这个小三爷明明超强却过分谨慎[瓶邪]+番外(211)

作者:瓜仔不吃瓜

其实也没什么灯,只有我脑门上有一盏大矿灯。我听他的话,把灯按灭了。

山体内部失去了光,黑得就像大气污染下的城市天空,还碰巧全市停电了。

我仰头看着闷油瓶的位置,太黑了,什么也看不见,我有些担心他会不会一个不留神摔下来,等了十几秒,我想让他赶快下来,还没开口,眼前突然一亮。

圆圆的,很毛躁的一团光,就像一轮模糊的满月。

是闷油瓶,他举着手机闪光灯,在上方为我们造了一个月亮。

这跟昆仑山顶部那个引人向上爬的光点不同,但具体哪儿不同,我没这个文字水平,分析表达不出来。我只能说几句现在的感受,就是开心,真他娘的开心。

胖子笑着说,“操,小哥你还挺文艺。”

我笑了笑,朝闷油瓶招招手,“快下来吧,月亮。”

我打开矿灯给他照路。

闷油瓶手里的那团光没有消失,慢慢地从高处回到了我们身边。

第166章 【番外】黑瞎子篇:九一八

每年的这一天,我都会在九点起床。洗漱完,吃个早饭,然后坐在北京的院子里等待防空警报响彻整个城市上空。

后来,即便大部分人类移民太空,我仍会继续这场等待。真空不能传声,联盟也无法顾及某一个国家曾经的耻辱而专设纪念日,屠杀,侵略,在联盟成立之前不过是人类历史的常态,如果真的要祭奠,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每个月都要拉一次防空警报。眼下一切回归平和,也应该翻开沉重的过去,看看未来的光彩。

不过我无法彻底翻过这一页,这并不代表我有多爱中华民族,在联盟时代讲民族这种词语,会被人笑话是怀旧派。

联盟成立后,宣传委经过商讨,决定革除历史研究所,放到民间,由感兴趣的人负责,官方不再扶持有关项目。这个决定是类脑给出的建议,大多数人对此保持中立态度。根据吴邪手稿,加上类脑对过去的信息分析,人类历史很大程度上只是捏造出的幻觉,有也可以,没有也无所谓。正如马哲所言,新事物的诞生往往面临阻力,有一群人坚信历史的重要性,他们顽强抗衡过几十年,在新一代出生后的浪潮中,最终无力坚持,选择放弃陈旧体系。当人类不再需要所谓的经验教训,历史便毫无用处,只能成为艺术家丰富内容的素材。

现在是地球历早上九点十分,我坐在飞船休息舱里,身处NGC4486星系,负责检测两个超大质量黑洞的合并,兼职监工空间站的工程。我来这里十年了,这点时间不足以谈起。

随身携带的背包装着吴邪的手稿,其中大部分事都没有交代清楚,即便我是书中出场人物,吴邪所写的某些地名、事件,我也并不全然知晓。按他所说,最开始的故事结局,所有人都很惨,死的死,伤的伤,黎簇那小子是活下来的人中最倒霉的,双腿骨折,丢了一片头骨,沙漠茫茫实在找不回来,只能用人造合金片凑合。

吴邪说,“后来黎簇的双腿拆钢板,还是你操的刀。”

我想笑话几句,吴邪叹道,“别幸灾乐祸,那会儿你的眼睛快瞎透了。”

我摸了摸墨镜,年初接受治疗后,视力已经恢复原样,一下摘掉戴了十几年的墨镜,略不习惯,加之紫外线一年比一年强,墨镜保护视力蛮好。反正他们还叫我黑瞎子,把一个不瞎的人称为瞎子,旁人问起,还得解释一番,我干脆继续戴着得了。

我不太明白吴邪为什么愿意在通知所有人之前,把重开这件事告诉我。可能跟我讲述自己的故事有关,我们俩的经历,很大程度上略有相似,他是无意识间被选中去拯救未来,我是自己选择去背负罪孽。现在我倒是很清楚理由,他想让我认清命运,我们所做的每一个看似自由的选择,其实都是环境或者说命运决定的结果,能忘掉痛苦最好,忘不掉,也不要过多挂心。

谈话持续了整整一周,我们去各种各样的茶馆,从早坐到晚,我讲述,他记着笔记。一日谈结束后,他会让我翻看相应的纸页,确保没有遗漏,我很惊异,因为他确实一字不落地全写下来了。

我是这场漫长拜访的第一人,接下来他会去采访解雨臣。我送他去火车站,他背着一个松松垮垮的背包道,进安检通道时,回头看了下我,“师傅,还是得多认识些新朋友。”

我看了看摆在书桌一角的虎皮兰,这是来这之前,我结交的一个姓刘的警察送给我的,说夜里有个伴,不至于孤单。刘警官风趣幽默,偶尔比较严肃,特别的是,他常穿一件暗红色的夹克,我习惯叫他刘夹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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