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小三爷明明超强却过分谨慎[瓶邪]+番外(209)

作者:瓜仔不吃瓜

手里的烟烧到头,来寻人的张海客拍了下我,“回去睡觉了,明天离开还得早起。”

走出长廊时,我回头看了最后一眼。

不曾想,后来再见到他们,已经过去一段荒谬又漫长的时光。

第164章 【番外】黑瞎子篇:《奉天旧恨》零贰拾

我好像听到有人在说话,发音很怪,我清醒了些,发觉那个声音在呼唤,叫的不是我的名字,而是张海楼。我闭着眼,还没彻底脱离反复的梦,但能感觉出声音来自那面不小的雕花窗户,有人在门外。这很奇怪,因为张海楼压根不在北平这家剧院里,不过也说不准,没准他们也转移活动地址了。

可能是我听错了,张海客就睡在我旁边的位置,也许叫的是张海客,而不是张海楼。但被这么一惊,我的睡意已经全消失了,准备看看是谁人在暗中联系张海客。

我把眼睛睁开一条缝,屋子里很黑,装着玻璃的窗户格子里是深蓝色的天,这是天快亮时的颜色。这间屋子是由四合院原来的厢房改成的招待处,搬了两扇屏风隔断空间,耿继周睡里面那张床,我跟张海客睡在外面,两架铁床相隔仅一米半,如果他起身,铁床一定会咯吱响。

我等了半天,听到了几声画眉嘎嘎叫,旁边倒没什么动静,随即想起张家人远超常人的好身手,万一他练就了肉飞仙,落脚无声,飞檐走壁,我可能还真听不出床板响。我翻个身,面对张海客,自己的床倒是咯吱响了两下。这一转,正好面对窗户,我半睁着眼,试图从缝隙里辨别张海客是否离开了房间。虽然没有光,但习惯暗淡后,人眼能看出个大概,对面的床上确实有人,凉被撘在身上,勾出一个更暗的身形。

我松了口气,原来是出现幻听了,确实,没有人会天没亮的时候跟伙伴碰头,要约也得趁着月黑风高的深夜。我准备翻身接着睡,却看到窗户上映出一个人影,瘦瘦高高,正从左边走到右边。

我的嗓子眼瞬间紧绷,干得发疼,身体保持着侧躺姿势,这几秒钟漫长得像一两年,好在黑影很快消失了。心里正松的那口气还没呼出去,却听见房门响了。

那个人推开门跨进屋,没有掩饰脚步声,布鞋啪嗒啪嗒打着地板。

我尽量控制呼吸,紧闭着眼,装作睡得正熟。一边在心里惊叹张海客的睡眠质量,这么大的动静,他竟然也睡得着,严重拉低张家人的风评。

那个人影走到两张床的中间小道,应该是坐下了,铁架床响了几下,特别像上了年纪的老人扭骨头的声音。我没法睁眼,只能凭借声音判断他的动作。但是床只响了这么几下,便再也没有声音了。我不由得猜想他在观察我或者观察张海客,但是为什么他又要在窗外呼唤呢?甚至正大光明地推开门进来了,不怕被我们发现吗?

我有很多猜测,但不睁眼,就永远无法验证。我心里一横,大不了就是被捏晕,或者看到什么秘密被弄死,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这一回我直接睁开眼,但对面的那张床上,只躺着一个背对我的张海客。

我心里咯噔了下,怀疑自己是不是出现幻觉了,刚才这张床上明明有一个人,现在怎么还是一个人。铁架摇晃的声音如此清晰。我拧了一把自己的胳膊,很疼,不是梦。

我坐起身,不是害怕,只是想知道到底怎么回事。我推了推张海客,还没摸到他的胳膊,他已经睁开眼,清明地盯着我,大有一副不交代清楚就办了我的决绝。

我说话才发现,自己的声音已经哑得不行,“你刚才没听到人进屋吗?”

张海客说,“那就是我,我刚才起夜才回来。”

我嗯了声,细想之下,被惊得出了身冷汗。如果刚才回来的是张海客,那么之前我看到的躺在张海客床上的人是谁?他去哪儿了?叫张海楼名字的人又是谁?

张海客打了个大大的哈欠,翻了下身,铁床晃了晃,“怎么了?”

我张张嘴,一时也拿不准主意,可能是看错了,把皱成一团的凉被错看成了他,“没事,睡懵了。”

张海客说,“快睡吧,再过两小时,就得出发了。”

我却再也睡不着,越往下想,细节越明晰,我仿佛还能回想起几分钟前床上那个人轻轻的呼吸声。这间屋子难不成死过人?

干躺到天亮,耿继周从里屋走出来叫我们起床,这时我才有了点睡意,但再困也得先收拾出发。我洗了把冷水脸,清醒了些,跟他们在剧院的大堂吃了包子稀粥。

张海客吃饭速度很快,几口就喝完粥,带着个小背包出门了,说去办点事。我吃完饭,靠着剧院大门发呆,墙上的海报已经撤下,暂时没贴新的演出通知。来往行人渐多,吆喝声跟着起来。门童来上班,跟我打了个招呼,拎着水桶和抹布出来擦玻璃。我往旁边挪了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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