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小三爷明明超强却过分谨慎[瓶邪]+番外(185)
我走到窗户边,朝本应有的后院看了一眼,能种小菜小花的后院是没有的,只有一排停放各类军械的仓库,汽车队也在这边,一条土路直达北大营大门,一侧停着军车,不用假想我都能感觉到车轱辘卷起漫天黄沙的窒息感。
我正在辨别几间仓库上的牌匾,突然听到围墙外不远处一声枪响,连着一声炮响,脚步轰隆,吓得我想摸枪才发现自己手无寸鸡之力,只能是被打的份。不过也不错,有两个人陪我一起死。
陈广忠说,“别慌,这是日本人在搞军事演习。”
我恍然,来营地后,半夜或者白天常听见这类动静,我还以为是营地内的训练,这回走到边界线,才察觉出声音来源在外面,而且离北大营很近,“这么胆肥?”
陈广忠叹口气,“几个月前中村事件,日本人觉得自己有正当理由了。”
我问中村是谁。
陈广忠颇为无语,“就是在兴安屯被枪毙的几个间谍的头头。”
我哦了声,不以无知为耻,“看吧,果然你还是适合搞理论研究,我连个人名都记不住。”
哑巴已经趴桌上睡着了,好似没听见这间歇的喧闹,我不禁怀疑他的耳朵是不是也不大好使,直到张世贤开完会回来,我还没察觉到有人进屋,哑巴已经坐直身子,小小打了个哈欠。这人搁这挑声听呢。
张世贤抓起填好的表,让我们带上随身物品跟他出去,去哪儿没说,我也不好奇,唯一能确定的是,这种情况下,总不会一上来就去前线吃枪子,所以我还是规规矩矩走在最后,一边打量四周建筑物。张世贤领我们走出北大营南门,朝左拐,走了几米,才见到围墙壕沟外还有几间营房,落成有一段时间,水泥干透了。
随着深入,我才感觉到北大营第7旅真正的氛围。新兵营房整日闹哄哄,这里却安静得出奇,除了偶尔几句唤人名的声音,几乎听不到有人讲闲话,这意味着秩序。
我们走到第三间营房,张世贤叫出一位模样端正的男人,“第7旅正规编排一个班10人,这位中士叫张海洋,是你们的班长。”
我们做了番自我介绍,但我察觉到一件格外怪异的事,张海洋似乎很在意哑巴,视线不停往哑巴这看,感觉像奔走千里见到老乡。都姓张,张海洋,张海楼,海字辈。我看了看张世贤,会不会他也是张家人一员,所以北大营是张家人开的?张作霖张学良不也姓张吗?
我拍了拍脸,暗道,这怎么可能,不是姓张就能算张家人吧,最起码得手指特长。
进屋放置物品,我着意瞄了眼张海洋的手指,怪了,不长。
营房里的结构跟外面看起来与众不同,近门靠窗一侧布一条走廊,另一侧则是像旅店的房间,有些门开着,路过时我看了眼,十架上下铺,一间房一个班,中间摆一张大书桌,放私人物品的柜子立在床铺相连的位置。待遇果然比新兵营地好太多了。
张世贤带着我们进到中间位置的一个房间,门上挂着手写小木牌,032。张海洋打开门,里面坐着的兵全都站起来,朝张世贤敬完礼,才跟过来说了几句欢迎。加上我们仨,才9人,还差一位。
张海洋挠了挠寸头,尴尬道,“还有个张海楼,刚跟人吵架差点打起来,排长正给他做思想工作。”
张世贤略有不悦,“好好管管。”
跟32班众人打完招呼,张世贤接到条通知,脸色一变,委托张海洋带我们参观整个北大营,他便匆匆离开了。
陈广忠小声道,“日本人刚才的演习离北大营就一条街,估计事态比之前更严重了。”
张海洋很老实,按照张世贤的吩咐把北大营每块地都介绍一番,今年5月改设编制,因为住处不够,只得在营地外另建营房,管控相对松懈,基于地理位置,侦察任务大都交由619团负责。
“刚才给张上校汇报情况的,就是619团1班的侦察兵。”
第150章 【番外】黑瞎子篇:《奉天旧恨》陆
陈广忠的课程跟我们彻底分开,他解释说相当于陆军大学的高等军学研究班,名字听着就很高级。我随同哑巴上完上午的射击课后,下午去军兽医研究班,跟一群白大褂探讨怎么快速止血止疼,怎样提高手术率。我也不清楚哑巴剩下的课程是什么,吃晚饭我们仨准时在饭堂碰头,陈广忠会分享一些上课得来的信息或知识,哑巴照旧沉默。
我没怎么练过体术,以前嚷着说要从文,文人不碰刀剑,所以刚开始两天,握枪磨得虎口疼,长了两个水泡,回到宿舍我让哑巴帮忙挑破消毒,好奇他怎么不疼。哑巴说,“常年练刀,手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