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宠玫瑰(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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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大的知名校友有不少是业界大佬,这次校庆办的堪比商界大佬云集的论坛会。
沈茵作为文艺社社长,不仅忙着统筹大局,还担任校庆的主持人,此刻正在换衣间换衣服。
容溪的芭蕾舞安排在近乎压轴的位置,百无聊赖地跟同样无所事事的傅司南聊天。
“咔哒——”
试衣间的门打开,沈茵穿着红色礼服走出来。
“……赚钱赚钱赚钱,赚钱能有我重要吗?!别的学生家人都来看自己孩子表演节目,就我没有,多丢人!”
“你不是说我是你最宝贝的女儿吗?为了我推掉一个会议都不行,这也算最宝贝吗?!”
“我不管,反正我今天要上台演出,你和妈妈还有哥哥必须要来!”
冲着自家冤种老爹发泄完,沈茵把手机扔到桌面上,随口问了句:“对了,傅斯言来了吗?”
容溪摇了摇头:“他今天要出差。”
沈茵义愤填膺:“太过分了,出差哪有你重要,你可是他的亲亲老婆……”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傅司南打断:“沈茵茵你赶紧去化妆,刚刚有人来催。”
沈茵拍了下大腿:“差点忘了,那我先过去了。”
沈茵走后,傅司南看了眼低垂着脑袋的容溪,找了个借口也离开了。
走到没人的角落,傅司南掏出手机,给他哥打电话。
电话接通后,傅司南忙不迭的道:“哥,你在哪儿?”
“去机场的路上。”
沈茵的父母还有哥哥对她是无脑宠,而容溪的爸妈虽然也宠她,但大部分是经济层面的,所以虽然容溪和沈茵大部分时间看起来性子很像,但傅司南知道不是这样。
就像容溪绝对不会和她父母说出沈茵刚才电话里说的话。
因为有人纵容,所以理直气壮地无理取闹。
没人纵容的孩子才要学会懂事和善解人意。
想到刚才容溪失落的表情,傅司南有些不忍,决定劝劝他哥。
“哥,今天是我们学校校庆,容溪要上台跳舞,你不来吗?她爸妈都没来,我觉得她挺想让你来的。”
上次沈茵给容溪发门票时,她还傲娇又臭屁的说,真是便宜傅斯言了,能免费看她跳舞。
电话那头,半响都没出声。
傅司南以为没戏了,也是,需要他哥亲自去办的合作都是几十个亿起步的,怎么可能因为来看容溪的表演就耽误呢?
他哥又不是他这样的闲人。
傅司南正要说“没空就算了吧”,突然听到傅斯言嗯了声。
傅司南以为自己听错了:“哥,你答应过来?”
“嗯。”
挂断电话,傅斯言一只手握着手机,另一只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大腿,淡声吩咐司机:“掉头,去首大。”
车内剩下三人均有些意外。
首当其冲的是白璐。
案子合作方是上游原材料的供应商,高新技术的芯片仅此一家有,这次项目竞标还不知道鹿死谁手,她为了这个案子连轴转整整半个月,怎么可以因为容溪要跳舞改变行程?
白璐语气着急,言语上有些僭越:“傅总,容小姐跳舞什么时候都能看,但这个案子对傅氏很重要,不能出任何岔子!”
前面的周文浩替白璐捏了把汗,这个案子的重要程度需要她来提醒傅总吗?而且傅总向来是个理智的人,既然做出决定就不可能是一时冲动的结果,肯定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经过深思熟虑仍选择去看容大小姐,这说明什么?
说明在傅总心里,比起生意更重要的是容大小姐!
周文浩觉得自己能坐稳首席特助的位置是有点东西的。
当然,第一次遇到这种事情时他也很诧异,也暗戳戳地提醒傅总,容小姐那里他不是非去不可,案子的合作方显然更重要。
但那又怎么样呢?
权衡各种利弊后,傅总还是选择去容溪那里,只因为容溪在酒吧里喝醉酒给他发了条短信。
傅斯言没说什么,只是眉头微微蹙起,找到通讯录里的某个电话,拨打过去。
电话几乎秒接,通了后,车内响起标准的美式发音。
周文浩看了眼错愕的白璐,觉得这位市场部的经理有些大惊小怪,傅总在美国读书加上工作有九年之久,人脉和资源自然比她以为的多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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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表演还有半个小时,容溪拿着礼服去换衣间。
脱裙子时,她的头发被后面的拉链勾住了,容溪扯了几下不仅没弄开,本就不好的心情更差了。
扯到头皮的那刻,疼的她眼泪差点掉了下来。
怎么这么倒霉,连裙子都要欺负她。
容溪从换衣间出来,坐在化妆桌前面,给沈茵发了条短信,让她来解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