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了五个哥哥后,京城无人敢惹(481)
原本平静随意的贡院夫子立即客气起来,起身叮嘱两名衙役。
事情成了。
姜笙激动地冒出泪花,回过身抓住许默的手,道,“大哥,你会没事的,好好考试,我们在外面等你出来。”
不知道的还以为老大哥进了监牢。
许默啼笑皆非,又深深地看了两眼江继祖,虽然不知道这人的身份,但也能猜到与妹妹关系斐然。
只可惜马上要进贡院,他没有办法亲自保护妹妹,只能深深地看了眼长宴。
“大哥放心。”小五弟心领神会,“一切交给我。”
许默这才加入只剩寥寥的学子队列。
旁边郑如谦有些跳脚,“什么叫交给你,难道只有小五靠谱吗?我这个二哥就不行吗?”
许默忍着笑意,对弟弟妹妹们挥手,又遗憾地看了眼城北方向。
负责检查的夫子们动作很快,先搜身再搜物品,最后检查完食物里没有夹带,就可以放人进去了。
许默将东西收拾进竹篮,又看了眼城北方向。
原以为还是遗憾,却不想熙攘的街道上出现几个身手矫健的少年,他们没有办法在京城内骑马,但他们奔跑的速度不次于马车。
尤其是为首的少年,生的剑眉星目,英姿勃发,身材高挑瘦削且充满力量,豹子般灵活躲窜人群,终于大汗淋漓地抵达贡院门口。
“大哥。”他遥遥地喊,“你好好考试,我在外面等你。”
许默堪堪走进贡院,回身的瞬间,最后一名学子也检查完毕,贡院大门缓缓关闭,隔绝了学子与家人的视线,却隔绝不掉彼此牵连的心。
当大门的最后一丝缝隙也消失,学子家人们或叹息转身,或找个角落等待。
汹涌人流中,只有兄妹五个立在原地,笑看彼此。
两年的时光,说长不长,说短不短。
除了郑如谦奔赴北疆见过方恒一面,其他人整整两年,七百多个日头没有见过这个勇敢坚毅的兄弟了。
他长高了许多,比年纪最大的许默还要高出两指,人依旧瘦削,只有动起来的时候才能看出蕴含的力量。
面容也有点变化,长开了,成熟了,低龄带来的稚嫩感退却,取而代之的是稳重中带着英气,沉着中带着飒爽。
周围有很多人路过,也有很多吵闹的声音,但他们心无旁骛,认真打量彼此,对比着印象中的人,再欣慰浅笑。
万般喧闹阻不了靠近的步伐,千般困难挡不住依偎的渴望。
当方恒真真切切地立在众人眼前,不是梦境,不是幻觉,也不是顺着风飘来的思念。
郑如谦第一个红了眼睛,上去给他一拳头,“你小子怎么才回来,大哥都进贡院了。”
方恒结结实实受了,羞赧解释,“记错时间了,还以为是二月下旬。”
旁边的长宴了然点头,完美猜中。
“三哥这次回来多久,在边疆辛苦吗,累不累?”温知允凑到跟前,小声询问。
两年时光转瞬,前头的三个哥哥都开始成熟,有了属于少年儿郎的气概,只有底下的两个弟弟还是那般稚嫩,尤其是小四,瘦瘦弱弱惹人怜爱。
“抛去来回路程约莫两月,我在北疆挺好的,不累。”方恒揉了揉他的小脑袋,“倒是你,听说在丰京的医馆风生水起,我们家小四了不得,以后肯定是个传世名医。”
温知允腼腆地笑,还是三四年前轻易被抗在肩膀的模样。
方恒也笑,目光落在长宴身上,这个弟弟年纪最小但心思最深,家里的很多事情也是他跟大哥一起决定,成为兄妹之间的主导者。
只是心思太重的人,注定快乐不起来。
哪怕在这样重逢的时刻,所有人的欢喜溢于言表,他依旧从容清淡,看不出喜怒。
可那又如何,只要一天是弟弟,他就一直是弟弟。
方恒伸出两只手,在长宴惊诧的目光下捏住他的面颊,往两边扯了扯,又凑过去低声道,“有什么事跟三哥说,别在心底自己压着。”
捏脸的手很快松开,力道也谈不上酸痛,但长宴的内心就是五味杂陈,只觉得好像再孤单的孩子都有依靠,都有属于自己的靠山。
他单手轻抚面颊,眼角星星点点,半晌咧着嘴微笑。
终于轮到家里最小的妹妹啦。
方恒的视线刚落下去,姜笙就叉着腰道,“不许说我胖。”
方恒再张嘴,姜笙又补了句,“也不许说我没长高。”
明明已经十二岁的大姑娘,同龄的世家女们皆是高挑纤细,落落大方。
哪怕市场里卖豆腐阿伯的小女儿,也逐渐抽条长高,像极了美丽的花骨朵。
只有姜笙不是太高,还有点圆润,叉着腰的样子与茶壶无异,行事举动也时常多几分幼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