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总别虐了,夫人已经送到火葬场三天三夜了(945)
她以为自己做的神不知鬼不觉,旁边认真开车的男人肯定没注意到。
但下一秒,薄南辞道,“好端端的戴什么口罩?亲都亲过了,还怕我看?”
一时间,沈襄分不清他说的亲,是亲自己还是亲那块疤。
半晌,她说,“我习惯戴口罩了。”
“那就改掉这个坏习惯,没什么好遮掩的,我爱的是你这个人,只要你还在我身边,变成什么样都无所谓。”
薄南辞说的是心里话,这三个月,他没睡过一个安稳觉,每天心都是悬着的。
但刚刚在学校看到沈襄的第一眼,心脏便奇异地沉了下去。
一下子就踏实了。
只要她还在身边,一切都不算事。
“你不在乎,总有别人会在乎。”沈襄又下意识隔着口罩摩梭着脸上的疤。
这是她养成的新习惯,准确说是坏习惯。
“襄襄,过自己的生活,为什么要在乎别人的目光?”
薄南辞发现她钻进了牛角尖里。
一句两句说不清楚,干脆把车停在路边,两人好好聊一聊。
“你觉得脸上凭空出现了两块疤,很自卑是吗?”
薄南辞问道。
沈襄没说话,用手隔着口罩摸脸,算是默认了。
薄南辞将车窗打开,立刻有习习凉风送进来,“你知道我怎么想的吗?”
女人摇头说不知道,薄南辞自嘲地笑了一下。
“我最开始以为你死了,每天盯着救援队捞人,想着死要见人,活要见尸。”
“他们捞了三个月什么也没捞到,我一边怕你被鱼吃了,一边又祈祷你还活着。”
男人顿了顿,语气沉重道,“缺胳膊少腿也没关系,只要活着就行。现在你回来了,没有瘸也没有傻,就脸上多了两块无关紧要的疤痕。”
薄南辞伸手,将她捂着脸的手给拿下来,“对我来说,这已经是最好的结局了。”
泪水顺着脸颊,流进微张的嘴里,沈襄才发现自己在哭。
薄南辞伸手,帮她取下口罩,“襄襄,你的伤是为我而受的,所以有什么好自卑的?这是你爱我的证明。”
说罢,伸手将她揽进怀中。
“现在医疗技术那么发达,你要实在觉得不好看,我们就去整容去植皮。只要你想去,我就陪你。”
“嗯。”
沈襄用力点头,感动又幸福的泪水,打湿了男人的衣服。
与这边的浓情蜜意甜蜜满满不同,柳芊芊全程板着脸,像别人欠了她800万似的。
小柳承恩可怜巴巴地缩在跑车副座,鹌鹑似的尽量把存在感降到最低,一句话也不敢说。
因为他感觉到了姑姑身上的戾气,一股一言不合就会把他吊起来打的恐怖气息。
吱一声——
疾驰着的跑车,一个漂移,在别墅院子门口停了下来。
柳芊芊摘下墨镜推开门,气势汹汹走了出去。
小柳承恩紧抓着安全带,一张小脸吓得煞白,可怜巴巴从副驾驶爬了出去。
柳父在别墅里听到车声,立马迎了出来,“我的乖孙子回来了,听说学校有人欺负你,怎么回事?快告诉爷爷。”
听到这话,柳芊芊没好气道,“你的乖孙子嘴贱,在学校骂人家,活该被打。”
“我才没有骂人,他妈妈本来就是丑八怪,我又没说错。”柳承恩咬牙解释。
柳芊芊却越听越生气。
这话说的,难道她堂堂柳家大小姐,连一个毁了容的丑八怪都比不过吗?
“都怪你,没事在学校惹什么麻烦?如果你不在学校惹麻烦,薄南辞就不会和沈襄相见,我就还有机会!”
小小年纪就被迫背上这么一口黑锅,柳承恩被骂得一愣一愣的。
“可是姑姑,就算我不惹事,那个叔叔看起来也一点也不喜欢你。况且他已经结婚了,爸爸都跟我说了,结了婚的人是不可以再喜欢其他人的。”
柳芊芊气得推了侄子的脑袋一下,“你个小屁孩儿,居然还敢教训我!”
柳父急忙护住大孙子,“我觉得承恩说的没毛病,小孩都比你看得透彻,你堂堂柳家大小姐去找个结过婚的男人,给人家当后妈,传出去成何体统
?”
“爸,你知道我放不下景深哥哥,薄南辞是我能找到的最像他的人了!”
柳芊芊说着,眼眶便红了,泪水在里面打转。
“有什么放不下的?你就是太年轻了,不知道这其中利害,倒贴的女人,就没一个被珍惜的!”柳父训斥道。
“可我就是喜欢他,我就是想和他在一起。”
祁景深也好,薄南辞也罢,她就是想找那副皮囊寄托感情,最好能永远陪在他身边。
“我看你就是执迷不悟。”柳父哼了一声,“从明天开始,我会给你安排相亲,你挨个去给我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