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总别虐了,夫人已经送到火葬场三天三夜了(61)
沈襄瞳仁蓦地张大,以为自己看错了,发也揉了下眼睛,没错,是薄南辞,他来这儿做什么?见薄南辞身边跟了一群西方脸孔,西装革履的他走在前面,气度非凡,他并没看见她,只是低垂着头,似乎在聆神听着离他最近男人的讲解,男人可能是某外企高层,尽管讲得唾沫星子横飞,也不见薄南辞给个好脸色。
看得出来,薄南辞是过来出差。
一群人直直从她身边掠过。
沈襄怕薄南辞发现她,压下心头惊慌,她赶紧收拾了东西溜走。
而薄南辞回头,恰好就看到了那抹穿梭在设计院走廊里窈窕身影,那么像沈襄的。
沈襄的脸莫名又浮现在了脑子里。
真是魔怔。
薄南辞暗咒了声。
沈襄洗完澡,刚躺上床,隔壁嘎吱嘎吱床板撞击的声音又开始了,沈襄捧住脑袋低咒了声,真不该租住这廉介的房屋。
忍了许久,隔壁的杂音不但没停止,甚至偶尔还传来女人的尖叫,以及男人粗喘声,弄得她不得安宁。
怕今晚又像昨晚一样是个无眠之夜,沈襄冲出门,抬手敲响了隔壁的门。
前来开门的是个色香欲骨,衣衫不整的金发女人,女人看她的眼光很冷,挑眉:
“有事?”
“麻烦小点声。”
沈襄说完回了自己小屋。
然而,隔壁的人不但没停止,反而变本加厉,沈襄实在无法,拿手机报了警,很快,警察来了,把人拘走了,吵闹的空间终于安静下来。
第二天,沈襄刚从设计院回来,就遭到了金发女人的围堵,金发女人向身后几个混混使了眼色,几混混凶神恶煞向沈襄围过来,沈襄拿起包猛烈向最前面的男人脑袋上砸去,然后,撒开腿就跑。
“站住。”
男人被砸了脑袋,气得七窍生烟,带着身后的手下追过来。
沈襄没命地跑,鞋子掉了只,她没管。
莫名地,她就撞上了一堵肉墙:
“对不……”
沈襄抬头,那个‘起’字卡在了喉咙,怎么也说不出。
薄南辞。
沈襄心里砰砰地跳,她怎么就这么倒霉,而薄南辞也脸色怔然,锁住她的瞳仁翻卷着讶然。
很显然,薄南辞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她。
沈襄回头,见那群男人已从拐弯处追过来,她拔腿正要跑,被薄南辞扣住手。
“放手。”
沈襄急得汗水都快出来了。
“你怎么在这儿?”
薄南辞问。
他的视线已从她脸上滑下,落到了沈襄微微隆起的腹部上,似想到什么,薄南辞狭长的眉峰一拧:
“沈襄,你……”
沈襄甩开了他的手,疾步朝前面跑。
脚下像踩了风火轮。
薄南辞咬牙,看了看追上来的那群男人,又望了眼前面沈襄消失的方向,不好的预感袭上心头,他低咒了一声,拔腿追了上去。
碰上薄南辞,沈襄跑得更拼命了。
被几个混混抓住事先,如果被薄南辞知道了她没拿掉孩子,沈襄甩了甩头,根本不敢往下想。
实在跑不动了,沈襄停下来歇息,不断喘着粗气,双腿也因跑得太远而发软,知道自己不能这样消耗体力,她弯腰钻进了间奶茶店。
“小姐,几杯?”
蓝眼睛的大胡子问。
“一杯摩卡。”沈襄回话时,余光不住往身后瞟,大约半分钟,她就看到那几个混混从她身后一掠而过的身影。
迟迟看不到薄南辞身影。
她把钱放到柜台上,取走大胡子递出来的那杯摩卡。
咬着吸管走出店,掀眸,映入眼帘的男人,让她面色狠狠一怔,身子也跟着微微一颤,薄南辞。
像是瞬间被人夺去了呼吸,沈襄宛若石化。
薄南辞站在那儿,双手抄袋,他向她扫过来的目光,凶恶如野兽,似在盯着他的猎物,想把她撕吞入腹,咬得骨头渣都不剩。
沈襄扯唇笑,笑容很僵硬。
眼皮止不住地颤抖,她说:
“嗨,帅哥。”
薄南辞唇抿得冷直,没说话,浑身气压低得能冻死人。
沈襄找回意识,她咬着吸管,避开他想离开,脚步在经过他身边时,男人抽出裤袋里的手,伸手一捞,就把她整个给揽进了怀,凶狠地将她抵在了墙壁上。
“放手,薄南辞。”
沈襄喊。
薄南辞眼神滚烫,哑声问:
“说,为什么在这儿?”
“过来办点事,你呢?”
沈襄想胡乱过去。
然而,薄南辞智商哪里是她能够糊弄的。
他滚烫的指腹,揉着她软软的鬓发,沿着她的发际线,缓缓滑到了她的下颌线,那指尖的温度,像是顷刻间能灼烧她的肌肤,穿透她的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