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总别虐了,夫人已经送到火葬场三天三夜了(598)
薄南辞让白景庭转告她的话很含蓄。
其实,他是怕她撑不住未来余生的孤寂岁月,让她嫁人。
哈哈哈。
沈襄大笑起来,笑得泪水哗哗从脸颊上滚落。
泪爬满脸腮时,她用手擦去,她无法控制自己绝望的情感,冲着白景庭吼又叫:
“他让我嫁,我就要嫁,凭什么?”
白景庭无语。
薄南辞让她嫁人的事狠狠扎痛了她的心。
她的余生,已不再有薄南辞了。
她手中拳头捏咕咕响,不管她多愤怒,多生气,男人已不会再回来了。
她弯下腰,身体无力从墙上跌落到地。
薄南辞,你说话不算话,你说过要陪我走完这一生的。
然而,你却中途缺席,扔下我一个人,孤苦伶丁。
沈襄轻轻啜泣着醒来,眼睛酸涩,眼角的冰凉正不断落下,枕头上湿浸浸的,全是泪水打湿的印子。
腰间忽然多了一只手,男人掌心的滚烫灼烤着她,沈襄吸了口气,转过身,掀眸,就对上了男人探究幽深的黑眸,男人见她双眼通红,心疼极了:
“怎么了?”
沈襄摇头,她不想把自己心里的担忧传递给薄南辞。
从昨晚男人不断翻身,久久不能入睡,她就知道,他心里的担忧一点不比她少。
“做噩梦了?”
薄南辞见沈襄默然,勾唇笑道:
“说说,做了什么梦?梦里有我?”
见沈襄还是不语,薄南辞眼睛里的笑意勾深:
“是不是做到我死了,然后,你伤心的不行?”
沈襄送了他一记大白眼,这也能猜到,谁都不服,就服他。
薄南辞见自己猜中了,他舔了舔干裂的唇瓣:
“我口渴了,想喝水。”
沈襄立刻走床,去给他倒了一杯温水过来,薄南辞接过水,又说:
“我想刷牙。”
“行。
”
见沈襄要去洗手间拿牙刷,薄南辞按住了她的肩,勾唇邪笑:
“我又不是瘫在床上动不了。”
说完,薄南辞起身进洗手间。
薄南辞出来,沈襄再进去,就看到了舆洗盆盒子上的牙刷,牙膏挤好了,只等她拿来用。
沈襄刷完牙,吐完嘴里的泡泡,再漱了漱口,她出去时,薄南辞正光着上身,伸手拿床上干净衬衣穿。
薄南辞一边穿衣,一边拿眼睛看她,见她眼睛直勾勾盯着自己,明显是馋他身上的肌肉,薄南辞心里的阴霾一扫而光,他扣着纽扣走过来,将领带塞到沈襄手里:
“帮我打领带。”
沈襄低头,看着手里的领带发呆。
薄南辞轻刮了下她鼻尖,嗓音清冽又性感:
“放心,我又不是病来起不了床,班还是要去上的。”
听了他的话,沈襄不乐意了,斩钉截铁:
“不行,
你跟我待在医院里,好好养病,公司的事,我会去处理。”
第414章 躺下,我哪儿也不去
薄南辞觉得,沈襄急起来的样子特别迷人,可他不敢说,只能咯咯地笑弯了腰。
沈襄气得不行,拿拳头在他胸口轻轻捶了下,娇滴滴地假意怒斥:
“笑什么笑,有什么好笑,人家只是担心你嘛。”
这辈子,沈襄还没对谁撒个娇,眼前的男人,她给他太多的第一次,第一次爱恋,第一次让她哭,少女的贞洁,第一次给了他,为他生孩子,哪怕他伤她最深,冰释前嫌后,她对他的爱仍一如即往。
薄南辞看着女人娇羞表情,心里其实是乐开花的。
在乎才会着急,越着急,说明她对他越在乎。
他抓住她雪白手,放在唇边亲吻:
“好了,我向老婆大人保证,绝不会有事的,再说,你身子重,让你去处理公司一堆杂务,我还不放心呢。”
说着,他刻意揉了揉她嘴角。
沈襄刚刚还很紧持自己意见的,心里还在想,不论他说什么,她都不能妥协,这不,男人短短的几句,犹如大雨烧灭了她心中熊熊怒火。
然而,昨晚惊险的一幕又在她脑子里盘旋,沈襄软下去的心又筑起了坚冰:
“不行,万一,你又像昨晚那样晕倒,身边没医护人员……”
话到这儿,沈襄顿了下。
越想越害怕,沈襄坚持自己的意见:
“绝对不行,要么,把所有公事拿到这儿来处理,要么,让白景庭给你配一个医疗团队。”
男人生着病,嘴唇与脸色一样白,沈襄看着极心疼,也不想与他杠,她摇着他手臂,撒娇:
“老公,你听话。”
薄南辞这辈子最受不了的就是沈襄撒娇了,声音软软糯糯,黏黏乎乎的,像是要酥了他全身骨头。
在最爱的老婆大人面前,薄南辞只得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