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总别虐了,夫人已经送到火葬场三天三夜了(485)
男人周围弥漫的气息危险又让人窒息。
沈襄呼吸一紧,清澄的目光从薄南辞脊背滑下,落到那只夹了香烟的长指上,燃着的香烟积了厚厚的灰也没磕掉,烟灰落了一地,男人不知在想什么,就连她走近他也没有察觉。
“在想什么?”
沈襄靠近他,从身后搂住了他劲腰,将脸贴到他后背上,听着男人强健的心跳声,咚咚咚,富有节奏,健康也极有朝气。
薄南辞没有动,任沈襄这样搂着他,过了一会,他才把烟灰磕到窗台上的烟灰缸里,香烟凑入唇边,狠狠吸了口,白雾从他鼻口喷出,舌尖抵了下后糟牙,香烟未燃尽,却被他掐灭,烟蒂捏到掌心,刚熄灭的烟头还有些温度,把他掌心肌肉烫红了,他丝毫都不在意。
俩人就维持着那样的姿势,良久,薄南辞才丢掉失了温度的烟蒂,扣住沈襄的下巴,将沈襄的脸抬起,两目相对,沈襄在男人幽邃的眼睛里看到了自己漂亮的脸孔,眉宇间的忧悒是那么明显。
薄南辞替她抚平眉心的皱痕,他吸过烟的嗓子低哑迷人:
“没想什么,只是觉得我们经历过的事太多。”
沈襄无法直视他眼眸中的深情,她低垂的眼睑覆去了眼底深处的愧疚。
“薄南辞,我必须告诉你,昨晚,谢庭芝偷了香兰的祠堂钥匙,把钥匙给了小辰,你应该知道小辰是凉旭东的助理,换句话说,骨灰是凉旭东设计偷走的,谢庭芝只是被利用了。”
沈襄的话并没让薄南辞脸色有任何变化,似乎一切早在他意料之中。
薄南辞的反应让沈襄悬起的心落下。
沈襄义正严词:
“她们虽然是我爸妈,做的事太过份了,不管你怎么做,我都不会怪你。”
沈襄不知道的是,其实薄南辞也陷入了两难的抉择,在沈襄去找谢庭芝时,叶辰就把她找谢庭芝的消息报告给了薄南辞。
薄南辞就猜到了大半。
刚刚沈襄进来时,他就在想,骨灰如果是谢庭芝偷走的,他要怎么办?
他不可能不顾忌沈襄与谢庭芝的关系,何况,谢庭芝还是个精神病患者。
薄南辞默然两秒,拿手机给叶辰打了电话,然后,薄南辞给她说了句‘公司有急事’就离开了。
沈襄不敢去问薄南辞,到底是不是公司有急事。
她估计薄南辞应该是带叶辰与宁浩去追查老太太骨灰了。
沈襄坐在沙发里,掌心撑着额头,心脏跳动频率加快,只要一闭上眼,眼前就会浮现凉旭东与薄南辞对峙的画面,以及谢庭芝被抓上警车的悲惨大哭大闹的画面。
沈襄感觉自己呼吸都透着紧张。
她去凉氏找凉旭东,秘书不让她进去,沈襄是硬闯进去的。
凉旭东从一堆文件里抬头,对上沈襄凶神恶煞的目光,他朝沈襄身后追进来的秘书挥了挥手,秘书立刻离开,并关上了房门。
“有事?”
凉旭东问。
沈襄一句废话都不想说,直接开门见山:
“把老太太骨灰交出来吧。”
凉旭东别开眼,剑眉微戳:
“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沈襄几步冲到凉旭东面前,眼神里喷了火:
“凉旭东,利用一个精神病患者,光荣吗?”
凉旭东眯了眯眼,眼眸迅速裹上层阴霾,他‘啪’地合上文件,从椅子里起身:
“你早就知道,我是你亲生父亲,有直呼父亲名讳的吗?沈襄,你的教养呢?”
沈襄嘶了声,笑出了声:
“这辈子,我父亲永远都是沈司莫,你不配。”
凉旭东也不是要去给沈司莫吃醋,对于这个丢失多年的女儿,凉旭东也没什么感情,只是想装蒜到底而已。
“我没养过你一天,你不认我就不认吧,是你妈总是缠着我,我对她早已是过去式了,至于老太太骨灰丢失的事,我也是早上听小辰说的,我感到很遗憾,但是,沈襄,老太太骨灰不在我手里,我拿死人骨灰干嘛?能卖钱吗?”
沈襄脸上的笑容轻蔑而讥讽:
“是不能卖钱,但可以作为你找薄南辞交换的筹码。”
一针见血戳中凉旭东心肺,凉旭东赶人:
“我还有事,不想听你胡扯,你走吧。”
沈襄伸手一掀,桌子上的文件被她扫落到地,凉旭东盯着沈襄,眼冒火星子:
“你是不是与你妈一样疯了?”
沈襄:
“谢庭芝的确疯得不轻,是你指使她偷的叶宅祠堂钥匙,谢庭芝说钥匙昨晚半夜给了蒋怜,蒋怜是你的助理,没有你的授意,他敢做这种事吗?”
凉旭东听说是谢庭芝出卖了自己,心里暗骂谢庭芝,疯子果然不靠谱。
幸好他早有准备,他细长的桃花眼勾开,笑容冷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