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总别虐了,夫人已经送到火葬场三天三夜了(36)
他还没反应过来,前方那辆卡宴车门已打开,男人挺拔如玉的身形已迅速走过来,接着,车玻璃敲打的声音不绝于耳。
盛又庭不得不拉了手刹,车窗降下,他看到了薄南辞愤怒不止的俊脸。
沈襄还没搞清楚是怎么回事,她以为出了车祸,盛又庭踩刹车的瞬间,她双手紧紧地抓住了腰间的安全带,雪白的嘴唇在转过头看到薄南辞黑如包公的脸时渐渐回到暖色。
“又庭,开……”
‘车’字还未出口,胳膊就被一道强健的力道凶狠握住,并把她死死往车外拉。
“放手……你放手……”
沈襄叫喊间,人已被薄南辞扯下了车,她被薄南辞扔进卡宴时,扭头冲着已打开车门下车,向她们追过来的盛又庭喊:
“又庭,我不要回去,又庭,帮帮我。”
听着沈襄温软的求救声,盛又庭心都碎了,他伸手拦在卡宴前,怒不可遏地嘶吼:
“薄南辞,你听到没有,她不想跟你回去,放她下来。”
薄南辞唇线抿成了冷直的线,额角绷起了青筋,凛冽的指骨紧紧地转动方向盘,车子不顾不管向前冲去。
盛又庭退开两步,却仍然不想让开,他不想让薄南辞把沈襄带走。
看着沈襄受苦,盛又庭觉得比他自己受苦更痛苦百倍。
车头撞上了盛又庭的身体,沈襄吓得魂飞魄散,她张着嘴,瞪大了眼睛,在看到盛又庭的身体被车子凶猛的力道撞向地面时,沈襄的喉咙已发不出任何声音,她抓住薄南辞开车的手臂,终于费力地从喉咙里挤出两字唇音:
“停车。”
然而,薄南辞哪里肯听她的。
不论她如何捶打他,如何尖叫嘶吼咆哮,黑色卡宴仍如敏捷虎豹,迅速疾驰而去。
沈襄回头,她看到盛又庭艰难地从地上爬起,嘴角似有血丝在涌,而他却不顾一切拔腿追上来。
泪水模糊了沈襄视线……
然而,薄南辞的车越开越快,盛又庭高大的身影迅速成了一个小黑点在她视网膜上消失。
黑色卡宴风驰电掣开回香水苑。
嘎吱一声,车轮停止翻滚。
沈襄死死抱住车座不想车,薄南辞解了安全带,下车后绕过了车头,打开车门,压抑着怒气:
“下车。”
见副驾的女人对他的话置若未闻。
薄南辞熄灭下去的怒火呼啦一声又从胸音窜出,他一支手扣住沈襄细如莲藕的胳膊,另一支手去剥沈襄紧抓住车垫的手,一根一根野蛮地剥。
终于,沈襄被他搂入怀,然后,他头也不回地抱着她迈进香水苑。
白姨与冷皓站在香水苑门口,见薄南辞顶着一头凌乱的头发,黑沉的脸浮现了几道女人指甲的抓痕,又见被他抱着的沈襄埋着头,似在低低地哭泣。
很明显,薄南辞找到沈襄,沈襄不肯跟他回来,薄南辞用了强硬手段,他脸上的抓痕便是最好的证明。
白姨与冷皓俩人战战兢兢,都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赶紧挪开了身体,迎主人进屋。
薄南辞将沈襄抱上楼,直接踢开了主卧的门。
他把女人放到床上后,脱去外套,挽起了衣袖,他弯腰将抽泣的沈襄抱进了浴室前,动手脱去了沈襄身上的羽绒服。
沈襄被薄南辞丢进了浴缸,温热的水流立即浸湿她,紧紧地包裹了她。
第27章 去找你的婉婉,我无所谓
沈襄停止了哭泣,任由着薄南辞那双粗糙的大手脱去了她身上的衣物,然后,她像个芭比娃娃般一动不动。
薄南辞动手给她洗澡,洗了一半,也许是想到了糟心的事,毛巾从他手里狠狠砸进浴缸,浴缸里溅起了不小的浪花。
薄南辞出去后,沈襄终于平静下来,她怕自己在浴缸里待久了着凉,便从水里捞出湿漉漉的毛巾,开始为自己搓澡。
等她收拾好出来,抬眼就看到薄南辞正倚在百叶窗边抽烟,他见她出来了,立刻动手掐灭烟蒂,拿来了电吹风,想为她吹头发。
垂下眼帘,沈襄淡声说:
“我自己来。”
她接过薄南辞手里的吹风机,将吹风机接口插入电源口,吹风机开始啦哗哗转动,房间里顿时就响起了不小的声音。
等她把头发都吹干了,薄南辞仍然没有离开的意思。
并且长久保持着同一个站姿。
关掉吹风机,吹风机呼啦啦的声音停止,男人的声音也在这一刻响起:
“沈襄,你要我做什么,你说。”
沈襄很想说,我想走,想离开你,离开这里,可话到嘴边,沈襄到底是没胆子说出来。
“什么都不用做。”
做得再多,她父亲也不会再回来。
做得再多,都是多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