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总别虐了,夫人已经送到火葬场三天三夜了(244)
沈襄询问的目光看向薄南辞。
薄南辞也是一脸懵圈,他没想到薄司穆竟然与沈襄早见过面了。
“你……是薄司穆?”
见薄南辞也是满脸问号,沈襄颤抖着声音问。
“对呀,我大号薄司穆,小号穆穆。”
薄司穆调皮地冲她伸了伸舌头:
“襄襄,你是不是知道我被关了禁闭,所以,找我老爹说情了?”
话出口,薄司穆意识到不对,赶紧改口:
“不对,你不认识我老爹,你是我二叔带来的?”
小家伙到处看了圈,没找到薄南允的影子,小眉头皱起来:
“薄南辞,你是不是又把我二叔赶跑了?”
显然,薄司穆偏爱二叔,是站在二叔那边的,连亲爹都不要了。
难怪那次沈襄说孩子是薄南允在外生的野种,薄南允回她说,也不知道是谁生的野种。
其实,孩子一点不像薄南允,细看之下,倒是与薄南辞有几分相似。
只是,她从未这样想过,当初见薄司穆时,自然就没把薄司穆与薄南辞联系起来。
像是听不得孩子提薄南允,薄南辞脸色很好,警告:
“我说过了,以后,不准再提薄南允。”
见沈襄与孩子这么熟,薄南辞也省去了该如何向薄司穆介绍沈襄的事。
薄司穆冲他做了个鬼脸,他挽住沈襄胳膊:
“襄襄,我老爹就是这样,你别理他。”
说完,他又歪头对薄南辞说:
“老爹,襄襄是我女朋友,以后,她会经常来探望我,你可不能为难她。”
女朋友?
咀嚼着这三个字,薄南辞满脑门黑线。
“薄司穆,她都可以做你妈了,怎么做你女朋友?”
“女大三抱块金砖,襄襄大我23岁,老爹,你说我要抱多少块金砖?”
“薄司穆。”
薄南辞气急,一字一顿地喊。
“老爹,你头发都白了,再生气胡子也要白了,我与襄襄还要互诉衷肠,许久不见了,你是不是为我们小俩口腾个说话的地儿?”
薄司穆像块牛皮糖一样黏着沈襄。
薄南辞脸上乌云密布,眼角眉梢更是寒气笼罩,他正要说什么,却被沈襄拉住推出了门:
“你去看下厨房做好午餐没,穆穆还没吃早饭呢。”
薄南辞还没反应过来,砰的一声,房门就关上了。
薄南辞看着紧闭的房门,气得咬牙切齿,薄司穆这个逆子竟然跟他抢老婆。
薄南辞心里酸到不行。
沈襄为薄司穆换下睡衣,伺候他洗漱完,薄司穆带着她去收藏室拼音高,薄司穆很聪明,他拼的音高是最难的。
“你爸经常打你?”
沈襄一边与他拼音乐,一边问。
薄司穆点头:
“对,他手很重,每次打我,我都很疼。”
沈襄望着满屋子的玩具,手摸着那只脱了绒毛的狗熊,目光所及之处,全都是她缺席薄司穆成长岁月的乱七八糟一室玩具,心,慢慢就揪痛起来,
“你想你妈妈吗吗?”
沈襄试探地问。
薄司穆似乎并不在意,随意回答:
“不想。”
沈襄觉得心口又揪痛了几分。
“如果你妈妈在的话,她一定舍不得打你。”
“我对我妈没印象,奶奶说,她刚把我生下来就死了,我爸很爱她,所以,他讨厌我,因为,是我夺走了他心爱女人的命。”
沈襄心脏像是被刀割裂成碎片,疼得她身体抖了下。
她好像抓住薄司穆,对他说:
“你爸爱的并不是你妈,你也没有夺走你妈的命,你爸也没讨厌你。”
可是,孩子有这样的认知是薄家人很早对他灌输的观念。
想要孩子改变这些观念,绝不是一朝一夕的事。
毕竟,她离开了这么久。
而立刻跳出来个妈,薄司穆不可能接受得了。
思而再三,沈襄还是忍住了想脱口而出的话。
“薄司穆,你喜欢吃的蒜香排骨做好了。”
薄南辞进屋。
薄司穆头也不抬:
“让佣人拿上来。”
薄南辞站在门口,身体不动,只掀动了嘴唇:
“想吃就自个儿下楼。”
薄司穆停下拼音高的动作,白了薄南辞一眼,他冲沈襄温柔笑笑:
“襄襄,我下楼去端上来,咱们一起吃。”
薄司穆跑出去时,薄南辞冲着他背影喊了句:
“没做她的份。”
这或许就是他们父子俩相处的方式,沈襄也不去评价。
但是,有句话沈襄憋不住开口:
“你经常打他吗?”
“没有。”
薄南辞目光瞥了眼满屋子里摆放整齐的玩具后回到沈襄脸上:
“你不要听他胡说。”
不知为何,这一刻,薄南辞竟然莫名紧张,他怕沈襄听信薄司穆的话而责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