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总别虐了,夫人已经送到火葬场三天三夜了(212)
“怎么了?”
沈襄问。
薄南辞抿唇不语,他弯腰从茶几抽屉里摸出包烟,抖了一支,正要张唇含住,沈襄伸手就抢了去:
“说多少遍了,不能抽。”
这次,薄南辞没有笑,只是定定看着她,眼睛里的烦躁显而易见。
薄南辞:
“只有我的女人才有资格管我,沈襄,我可以听你的,什么都听你的,明天我们去登记。“
这话五年前薄南辞说过。
如今,不过是旧事重提。
沈襄眼尾勾笑,眸光亮晶,一脸正色:
“我已经与傅景深结婚了,还要怎么与你去登记?”
这话像是伤么了
薄南辞。
他的脸立刻乌云密布,一副风雨欲来。
“沈襄,你觉得傅景深在乎你?”
见沈襄不语,薄南辞神情激动,又说:
“这么多天,他没有给你打过一个电话,你知道他在深城,都干了些什么事?”
傅景深这段时间的确没给沈襄打过一个电话。
可,沈襄不也没跟傅景深打。
她们是假夫妻。
打不打都没关系。
沈襄避开薄南辞咄咄逼人的视线:
“他最近在忙公司的事。”
“忙?”
薄南辞冷笑:
“忙着玩女人吗?”
“想不想知道,他最近一段时间,换了多少的女人?”
沈襄无语至极,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薄南辞见她不说话,像是抓住了什么把柄似的:
“你不是说傅景深很爱你,你们很相爱,沈襄,难道说,你说的话,全都是骗我的鬼话。”
见薄南辞一定要刨根问底,沈襄再也憋住心里的火气,一股脑儿发泄出来:
“我们有结婚证,不信,明天给你看,薄南辞,我们早已缘尽,过去的事,就不要再拿出来扯了。”
“如果你过的幸福,我可以放手,可如今,傅景深这样对你,沈襄,你……”
“薄南辞。”
沈襄吼。
“我的不幸,从你开始,再遇到你那一天,我的不幸已注定,傅景深伤不到我,而你,伤我……最深。”
她指着自己的心口:
“这里,曾经为你流过血,可是,现在,我已经百毒不侵了,我不会再犯傻,同一个地方,我不打算跌倒两次,薄南辞,纵然是你把命给我,我也不会再回头了。”
沈襄的话伤到了薄南辞自尊。
这辈子,唯有眼前这女人,才可以这样糟贱他。
薄南辞血红着眼眶,揪住沈襄衣领子:
“我为什么要把命给你?你算什么?沈襄,你欺人太甚。”
这辈子,还没人敢这样欺负他薄南辞。
薄南辞愤极反笑。
笑容冷涩。
沈襄心口籁籁发抖,压在心里的话,再也无法克制,沈襄一股脑儿吼出来:
“到底谁欺负谁?薄南辞,是你们薄家欺人太甚,你们明知道是你薄南馨谋害的蓝婉月,还有苏兰,如今,你妹妹又杀了史蒂芬,你知道他有多惨,整整二十七刀,全身到处都是又长又深的刀口子,你一心呵护的宝贝妹妹,就是杀人不眨眼的变态狂魔,你们薄家,都该下地狱,冤死的鬼魂,有朝一日都会来找你们,这是你们薄家欠下的债。”
沈襄失控喊出的话,震惊了薄南辞,他怔怔地呆在原地,脑子零星闪过什么,他脸上的表情也急剧变化。
“你……有证据吗?”
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沈襄顿住,扶了扶额角的发,她播放了段录音。
“薄南馨杀了蓝婉月,苏兰,嫁祸于你。”
薄南辞入耳的是史蒂芬的声音。
沈襄又向薄南辞看了一组史蒂芬惨死的照片。
薄南辞黯色陡地就深了,喉结滚了滚:
“沈襄,不是我愿意相信你,而是仅凭史蒂芬生前留下的这么一句话,是很难让我相信这些事,都是南馨做的,史蒂芬已经死了,他死在爱尔兰,被谁谋杀的,没人知道。”
沈襄像是早就预料薄南辞会这样说。
她直截了当地问:
“你相信苏兰与蓝婉月是我杀的?”
薄南辞:
“我从没说过,她们是你杀的。”
“既然,你都不相信,那么,蓝婉月是谁谋害的?她自杀的吗?还有苏兰,五年前的事,很明显,苏兰是与凶手一伙的,最后,为了掩盖自己的罪行,凶手把苏兰处理了。”
沈襄慢慢把五年前的事分析给薄南辞听。
“我会让人查,如果是南馨做的,我不会饶了她,这件事,你暂时不要管。”
薄南辞给沈襄定心丸吃。
沈襄扬唇轻笑:
“相比较而言,我更相信警方。”
深眸里有火光跳跃,薄南辞握住她双肩,用力地,一句一字清晰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