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总别虐了,夫人已经送到火葬场三天三夜了(171)
侄子抱着尸骨睡了两年,早在深城传开,薄百灵刚回来就听人说了。
正常人,哪会挨尸骨睡,除非疯了。
薄百灵心里想什么,郑秀英又怎么会知道。
快开席时,傅景深回来了,他一回来,就把大衣脱了下来,递给沈襄,沈襄帮他把大衣挂到衣架上,他搂着她,在她额头上亲了下,不知道两人说了什么,沈襄眼睛里都是笑意,郑秀英远远看着,心里很不是滋味。
她拿手机拨薄南辞电话,郑秀英怕薄南辞出差回来,如果过来看到这一幕,一定会添堵。
试想连尸骨都要搂着睡的人,如今,有个与沈襄一模一样的女人,她儿子一定会发疯。
郑秀英不敢想。
电话刚拨通,大门外就传来了手机铃声。
声音越来越大,郑秀英还来不及反应,薄南辞高大身形已映在了玄关玻璃上。
“南辞……“
郑秀英喊着,迎上去,正要开口,却看到薄南辞犀利的目光,并没有看她,而是扫向了客厅里,那两抹正你依我侬的身影。
沈襄没想到薄南辞会来,那天,傅景深说家族聚会,并且提过薄南辞会出差,而前天晚上,他们在酒吧相遇,傅景深问薄南辞有时间参加家庭聚会不?薄南辞的回答是,不会说。
正是薄南辞亲自说的‘不好说‘这句话,沈襄才决定到傅景深别墅来。
她本来在与傅景深说工作上的事,听到郑表英喊了那声’南辞。‘后,她浑身线条一僵。
不过,在薄南辞眼神扫过来时,她及时调整了自己的情绪,脸上洋溢着陌生的微笑。
郑秀英见薄南辞神色并无异常,提起的心才落回肚里。
傅景深也没想到薄南辞会来,不过,他很快调整自己意外情绪,松开沈襄的手,疾步朝薄南辞走了去:
“表哥,你不是去欧洲了吗?”
薄南辞的目光,淡淡扫过沈襄的脸,眸色平静到不见一丝波澜,像是沈襄对于他来说,就是个陌生人:”去了一天,处理完那边的事后,就回来了。”
没人知道,为了赶上今晚的聚会,薄南辞硬是把几天的工作缩短成了一天,还是坐专用直升机回来的。
“你能来,我真的很高兴,毕竟,我们俩兄弟许久没聚了。”
傅景深回头喊沈襄:
“白静,这是我表哥,深城最有威望的人,我们傅白情深酏要发展,今后,得倚仗薄氏,去把我珍藏拿出来,今天,我要与表哥,不醉不休。”
傅景深说着,你是忽然想起一些事,他连忙把沈襄推到薄南辞面前:
“你弟媳,我媳妇儿,白静。“
沈襄落落方方,伸出手:
“表哥好。以后,你可以叫我静静。”
薄南辞并不看沈襄,低垂的视线,落到沈襄伸出的素白玉手上,神色隐晦不明,更让人探不出喜怒,他没去握沈襄的手,到是直接从沈襄身边擦过,带起的冷风,渗人骨头。
傅景深安慰沈襄:
“我哥就这性子,别理他。”
沈襄无谓地笑了笑。
沈襄帮佣人布菜,郑秀英与薄百灵坐在沙发上聊天。
而傅景深与薄南辞则去了与客厅相连的大露台,俩人坐在一株冬青后,彼此都点了支烟,不知道在交流着什么,好像傅景深说得比较多,而薄南辞只是偶尔点一下头。
傅时渊回来,薄方舟也到了。
人到齐后,立即开席,傅薄两家的恩怨,因为薄老爷子的离世,而落下帷幕。
薄百灵爱上穷小子傅时渊,薄老爷子看不上傅时渊,薄百灵为了嫁给傅时渊,狠心与薄家断绝关系。
这一走,就是二十几年。
薄百灵的目光,扫了在座的人一眼,眼睛里蓄满泪水,没人能理解她的心情,在座的人,毕竟是她最亲的人,曾经是多么的水火不容。
所以,她率先举杯:
“哥,嫂子,南辞,时渊,阿深,这顿饭,我期盼已久,谢谢你们。”
见薄百灵流下喜悦的泪水,郑秀英拿手帕给小姑子擦脸,“高兴的事,别哭了。”
“嗯。”
不知道两人悄悄说了什么,抱在一起就都哭了。
薄方舟与傅时渊俩人喝了会儿酒,就去书房谈事了。
而傅景深与薄南辞喝着珍藏,沈襄坐在傅景深身边,薄南辞至始至终都没跟她个眼神。
慢慢地,沈襄紧绷的情绪就松懈下来。
傅景深给沈襄夹菜:
“静静,你太瘦了,摸起来不舒服,多吃点。”
沈襄看薄南辞。
满头银丝,却丝毫都不影响他的颜值,英挺的五官,似乎看起来比以往更帅,更有味道。
为蓝婉月一夜白头,这是得有多爱?
沈襄嘲弄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