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总别虐了,夫人已经送到火葬场三天三夜了(1049)
医生走上前去,为柳川检查,迅速检查完毕之后,朝法官点了点头。
“被告确实有哮喘的症状。”
柳川得意极了,他是全科医生,熟知哮喘病的症状,即使没有这个病,想装出来也非常简单。
狡猾如他,为了中止庭审,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安鲁森气的要命,因为去帮忙检查的是他们医院的医生,就相当于是他的亲友团。
亲友团都说柳川是真的哮喘症状,他也不好说什么。但同时又不甘心,明明下一秒就可以定罪了,为什么又让那个魔鬼狡猾逃脱了?
下一秒,医生从兜里掏出了一只药剂,举起来,询问法官,
“我身上随身携带着哮喘药剂,是应急用的,现在能不能给被告使用?”
柳川显然没想到这一茬,脸上得意的笑容僵在了脸上,另外一边,安鲁森听到亲友团这么说,高兴得眼睛都亮了。
哮喘本来就是很急的病症,有应急的药当然要马上用,法官又怎么会拒绝呢?
医生将哮喘的药,递到柳川面前冷冰冰的说,“你是医生,应该会用这个药,不用我教吧。”
柳川脸色冷得可怕,一把将药剂抓走,甚至连谢谢都没说一句。
医生往前走了一步,他比柳川矮一点,抬头看向对方,用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道:
“你以为我真看不出来你是假哮喘吗?我故意迎合,就是想看你得意,让你感受从天堂落到地狱的落差。”
没想到一个素不相识的医生,都对他的恨意那么大,柳川不自觉皱起了眉头。
然而对方的话并没有说完,医生继续道,“你这个魔鬼杀人犯,医生中的败类,等着把牢底坐穿吧。”
说完这些话,医生转头回到旁听席,转身的时候对安鲁森眨了眨眼睛,用口型说道,“加油,我们必胜。”
“庭审继续。”法官敲击法槌,肃清庭审现场。
闹了这么一出,柳川的脸色已经非常难看了,阴沉着脸,仿佛全世界的人都欠他几个亿。
法官在继续走流程,但柳川却一句都没有听进去,他的眼神全程跟着刚刚那个医生移动。
眼神冰凉,犀利如刀,如果视线可以化为实体杀人的话,那个医生早就死了几千万遍了。
医生就坐在薄南辞的后面,走过去坐下之后因为个头有点矮,被高大的身躯挡的严严实实。
柳川看不到他了,仍然没有收回目光,而是顺势将目光投向了位置上坐着的薄南辞。
面对如此炙热的仇恨目光,薄南辞并没有闪躲,而是懒懒往椅子上一靠,松了松紧带,偏头,用轻蔑的眼神瞪了回去。
一个是庭审中的被告,犹如困在牢笼中的困兽,另外一个却是好整以暇的旁听者,无论怎么看,薄南辞都处于高高在上的位置。
反观柳川无论怎么愤怒、挑衅,都像是跳梁小丑一样,让人感觉不到任何的威胁。
沈襄在认真听庭审的过程,恍然看到柳川的目光,猛的被吓了一大跳。
下意识伸手捉住了男人的胳膊,西装的料子很顺滑,抓在手心里微微发热。
“南辞,他的眼神好可怕。”
薄南辞反握住老婆的手,轻蔑地说道,“败走之寇,不足为惧。”
听完丈夫精简的安慰,再看向柳川时,对上同样的眼神,沈襄竟然一点都不觉得害怕了。
反而像是看到了一条不服气的落水狗,明明满身狼狈却还是对着人狂吠。
“自作孽不可活,”想起初见时的光景,沈襄忍不住叹息着摇了摇头,“明明好好的一个医生,前途无量,非要动歪心思,把自己作到这个地步。”
柳川等了半天,发现薄南辞根本没把他当回事,都差点气的心梗了,手指握成拳头,很想冲过去打一架。
但他的手上戴着手铐,身边又有警察监视,根本没办法跑走,愤怒郁结心中,都快变成内伤了。
然而事情还没完,庭审仍在进行,由于柳川的律师业务能力太差,原告的律师都没怎么争辩,直接把证人和证物摆出来,就打得对面落花流水。
很快事件进入尾声,法官抬起手,将法锤重重敲下,询问柳川道,“人证物证俱在,关于安鲁森指控你故意杀人,你有没有什么异议?”
柳川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甘心认罪,但法官让他拿出反驳的证据来,他又什么都拿不出来。
拿不出来证据,就只有按照原告的意思,判定罪行。
法官举起锤子,正要宣判,柳川突然俯身,往面前浮着轻灰的台子上,吹了一口气,灰尘被吹的飞起来,他也如愿大咳起来。
咳嗽并不能影响什么,但他这个动作做的太刻意了,所有人的目光聚集在了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