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总别虐了,夫人已经送到火葬场三天三夜了(1015)
“有什么辜不辜负的?”薄南辞伸手轻轻摸她的脸,“不过是把时间推迟了些,你的伤过不了多久就会好。”
“嗯。”沈襄点头,心理负担没那么重了。
有薄南辞在,她就莫名觉得心安。
无论前路再怎么坎坷,只要和丈夫在一起,她就有继续前行的勇气。
佣人很快把东西收拾好,正好宁浩那边也打过来了电话,“薄总,机票已经订好了,航班信息已经发到了您的手机上。”
“看到了。”
薄南辞拿出手机扫了一眼,下午五点的飞机,距离现在还有几个小时。
吃个东西休息会儿,差不多就可以去启程去机场了。
收拾好,宁浩开车送夫妇俩去机场,下车后,薄南辞嘱咐道:
“这些天你住家里,照看着点。”
梦梦被挟持的事情,到现在大家都心有余悸,这种事情绝对不能发生第二回 。
宁浩脑袋聪明,遇事有决断。他在家里住着,一旦有任何风吹草动,更能随机应变。
“薄总,你们放心,家里我会照顾好的,你陪着夫人好好治病就行。”
“谢谢你了,宁助理。”沈襄莞尔一笑。
她今天穿了一件浅灰色的羊绒大衣,下身穿了一条垂感很好的白色阔腿裤,脚下蹬着一双舒适的毛毛鞋,头顶上是同色系的白色贝雷帽。
整个人给人的感觉慵懒又高级,明明没有化妆,肤色仍然白的发光。
同时也因为她太白,脸上绛红色的伤痕看起来格外明显。
“我们先走了。”
薄南辞一手拎着箱子,另外一只手牵着老婆,进入机场。
宁浩在分别的位置,目送他们离开,心中默默叹息。
沈襄一定要把伤彻底治好,否则那么漂亮的脸上,顶着那样一块疤,简直是暴殄天物,美玉有瑕。
飞机穿越长空,飞过云层。历经白天黑夜,整整二十五个小时,终于降落了。
沈襄在飞机上睡睡醒醒,很奇怪的是,她居然在长途奔波中,意外睡熟了好几次。
沈襄开玩笑道,“南辞,是不是我的身体,适应了巴黎的时差,回国才睡不着了?”
殊不知,是她体内被偷下的药性过了,所以身体机能也逐步恢复了正常。
“能睡着是好事,说明你的身体在不断好转。”
依旧定的是上次那家酒店,距离医院近,环境也好。
两个人回酒店放了箱子,吃了点东西,便往医院去了。
提前联系了医生,到的时候,阿德里安医生已经捋着胡子在等待了。
安鲁森站在一侧,不知为何,看他们两人的目光竟有些怜惜。
“沈小姐,薄先生,你们来了?”
沈襄点头,和丈夫一起,在问诊桌前坐了下来。
阿德里安医生戴上了眼镜,用肉眼近距离观测,沈襄脸上恶化了的伤口。
一边看一边皱眉,“怎么会突然这样?沈小姐,最近遇到什么事身体不舒服吗?”
沈襄没有把枪击的事情说出去,含糊道,“确实遇到了点事情吓到了,导致我睡不着觉,心情暴躁,胃口也不怎么好。”
“应该是抵抗力下降,身体修复机能停滞,直接导致伤口停止修复,伤痕恶化。”
阿德里安医生分析。
他从桌子上拖过一个仪器,机器上有一个托举脑袋的椭圆色的洞。
阿德里安医生指着那个洞说,“沈小姐,麻烦你把头放上去一下,我要对你的伤进行进一步的检测。”
沈襄把头伸过去,将下颌卡在一个托举台上,机器发出嗡嗡的鸣叫声,从上面降下来了一个横杆,抵在颅顶,结结实实把她的脸卡在了机器上。
患者脸部固定完毕,阿德里安医生便从另一边的特制镜片中,仔细观察患者的脸部情况。
薄南辞坐在一侧,眉头微蹙,黑眸紧紧盯着老婆的侧颜。
大掌裹在沈襄微微僵硬的手指上,他贴着女人的耳朵,轻声道,“别怕,有我在。”
突然被机器掌控,沈襄浑身变得特别紧绷,听到丈夫的声音,一颗心莫名安定了下来。
她点头,无奈脑袋被机器固定住,于是手指在桌子底下,轻轻勾了勾男人的掌心以示回应。
此时,问诊室内安静极了,落针可闻。
突然一声消息提示音,打破了寂静。
安鲁森不好意思拿起手机,立刻调成了静音模式。
看到屏幕上那条消息时,他眉头都皱紧了。
因为是柳川发的。
他问道:【沈襄过去你们医院了?】
安鲁森气愤的回答,【没有!你能不能消停点,别介入人家夫妻的生活了!】
柳川这次倒是没有以他父亲为要挟,而是笃定的回答道,【他们绝对到了,我查了他们的航班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