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王妻+番外(14)
青蚨精?
以前小时候还在农村的时候,关于“青蚨”的故事还挺流行的。
传说中的“青蚨飞去复飞来”,大意是说青蚨生子,无论母子分离后有多远或者多久,终究会再回到一起的。
还有说,将青蚨的血涂在花出去的钱币上,钱币还可以回到口袋里,也就是“青蚨还钱”。
不过,青蚨能修炼成精怪、出来害人这种事,我倒是从来都没听说过。
可袁姐口中的青蚨精,他这么大动干戈地找我,是为了什么?
那青蚨精,又是为什么人在效力?
而对于袁姐的回答,玥邪霎然冷了脸,没有再言语。
此时,我和玥邪的双膝,都已经被水泥给埋没凝固了,再用不了一分钟的时间,水泥就该上涨到我们的腰部了。
我看到零星的泥点,溅在玥邪惊艳绝伦的面皮上,反而倒像水墨画中那画龙点睛的一滴墨,为玥邪衬托出了另一种无法形容的美。
这一刻,他唇角连带着那颗精致的梨涡,突然泛出了一抹幽深的笑意。
“陆清鸯,你和我要一起死在这里了。”
此时的玥邪,对眼下恶劣的情况,似乎没有了半点儿的惶恐。
他半垂着眼尾微扬的凤眸,那双湛蓝如海的瞳孔,就在额前细碎的发丝后,目不转睛地凝睇着我。
“你为什么不走?你刚才明明可以出去的!”
我颤着声带,谴责玥邪。
甚至到现在,我握成拳头的双手,还在不自觉地捶打玥邪的肩。
“如果我说,”玥邪伸出舌尖,勾舔着弯起的唇角,“我就是想陪着你一起死在这里,就是想和你一起化成两座雕像,你会不会相信?”
有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在玥邪的眸底滚动。
水泥继续上涨,已经埋没了我的腰际,马上就要封住我的胸口了,连我的呼吸都开始变得越来越艰难。
我知道,一旦到了胸口的位置,我必定会窒息而死!
可现在,听着玥邪问我的这番离谱的问题,我都忘记了挣扎……
“我……”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
玥邪却抬手,将我捶在他肩头的拳头,握进了他厚实的掌心里。
“陆清鸯,临死前,你就没有什么想问我的么?”
玥邪朝我眯起双眸,声线低沉地问我。
我直直地仰视着他,目光滑过他英挺的鼻梁,弧度十分邪魅的红唇,继而,又滑至他轻颤一滚的喉结……
咬咬唇瓣,我视死如归。
反正也要死了,还有什么可畏惧的呢?
我垂死挣扎地吸了一口空气,艰难地开口问他道:“那天半夜…是不是你破了我的身子?”
终于,玥邪展颜一笑。
笑得好似栖于枝头的一株傲雪凌霜的白梅,干净又耀眼。
他忽而朝我凑过头来,尖尖的虎牙咬住我的耳垂,轻声地在我耳畔沉吟。
“你说的对,是我破了你的身子。所以啊陆清鸯,我们已经做过了,那么从今往后,你就是我玥邪的女人。你我骨肉交融,魂体合一,这一世,谁也不能把我们分离。
哪怕是死亡,也绝不可能。”
…哪怕是死亡,也绝不可能……
沉沉的水泥,终于吞没了我的视线。
第14章 仙君唯一的女弟马
仿佛经过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的时间。
当我重新有了模糊的意识,我渐渐地抬起眼帘,像是劫后重生那般,贪婪地吸·吮着萦绕在鼻间清爽的空气。
不过,我现在这是在哪里…?
“睡了一天一夜了,你可醒了啊?”
一道似曾相识的女人声音,在我的耳边响起来。
我迟钝地挪动目光,入目的是一张浓妆艳抹的脸,正用极其不耐烦的眼神盯着我看。
而这个看起来大概在二十五岁左右的女人,正是那天晚上,后来出现在神婆家,负责照看我姨妈和宋清蕊的女人!
“是你……”
我困难地开口,感觉喉咙里,干燥得都快要冒烟儿了。
“我叫姚丹,是堂口里玥邪仙君唯一的弟马,你叫我‘丹姐’就可以了,”姚丹说着,伸手向我递过来一杯清水,“把这杯水喝了,润润你那破锣嗓子。”
我忍着阵阵的头疼,勉强地从床上坐起身来,一边小口地喝着水杯里甘甜的水,一边打量着四周,才发现自己正处在一间陌生的卧室里。
窗外阳光明媚,而我身上穿着的,是一件崭新的白色百褶裙。
“我的衣服……”
“放心,是我给你换的,”坐在我床前的姚丹翘起二郎腿,一脸的厌烦,“难道你还希望是玥邪仙君给你换的吗?别逗了,虽然玥邪仙君的后宫佳丽三千,但那些都是身不由己,人家仙君可是不近女色的!奉劝你一句,你别对仙君动什么歪心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