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吸鼻子：“肯定又是哄那个小私生女是不是！你现在变的顶撞父母，六亲不认，薄情悔婚，都是被她给带坏的！”

张瑾低着头。

嘴角微微勾。

她悄无声息撇了眼靳司尧，他还是那副谁也不鸟的混账样子，老靳董更恼火。

“好女人旺三代，坏女人毁一生，你现在就是被她给迷住了！”

靳娇娇悲愤道。

“如果是诗诗姐在，肯定会向着我们的！她知道谁和谁才是一家子，不像那个小野种！黑心黑…”

“你在说？”

靳司尧当即就打断她，用气场很足的眼神瞪了她一眼！

“不长记性是不是？”

那个态度看起来要骇死人！

靳娇娇被震慑住，一起愣住的还有靳晟。

“……”

他看着沙发上坐着的靳司尧，看着他因为生气而收缩的瞳孔，看着他大手放在自己膝盖上，中指的指尖一下下的轻点着食指指甲盖。

这个动作…

明明他见都没见过，竟越大越像南青风，恍惚间让他感觉，那就是南青风在训人。

“二叔我是不会放过他的，求也没用，趁早绝了这份心思！”

“婶婶活不下去就趁早改嫁，也别指望我养你，没那闲钱！”

“……”

靳司尧说罢最后看了眼表。

他起身离开一点情面没留。

老宅里在他走后越发的哀怨凄惨，哭声一声比一声要更高…

……

云间山庄。

程姨在炖肉，满屋子都是香味儿，秦娆已经换上了她的睡裙从浴室出来。

靳司尧先前的外套也放在浴室里，消失那阵子回来穿的。

她和自己换下来的衣服一起抱出来，随手掏衣服口袋里东西，外套里是一张单据。

医院的单据。

“……”

秦娆一边往外走一边随意的看了一眼，还是心理问题咨询医院的收费单据。

她脚步停住。

愣了一会儿。

吃饭的时候才问出来：“靳司尧常去看心理医生吗？”

“啊？”

程姨在围裙上擦了擦手：“这，我也搞不清楚，我主要就是照顾你的，不是照顾靳先生的，不是很了解他。”

她像是忽然又想到了什么：“不过我好像听说他……”

话没说完又害怕的噤声。

程姨捂住嘴摆手不说了。

“听说什么？”

秦娆更好奇了，怎么说话说一半，她放下筷子一直缠着问程姨：“你说嘛，程姨好程姨…”

她外婆说过。

说话只说一半会烂舌头的！

“嗐！”

程姨扭头看了看靳司尧车还没回来，她小声的：“我也是听别人说的，不知道真假，靳家很乱…”

“嗯，随便聊聊嘛！”

秦娆双手托着下巴长大了眼睛。

“我听说，老靳董是看不上南夫人的，但南家也看不上靳家，当年是靳家出经济危机了，南夫人喜欢老靳董，下嫁过来的……”

程姨又往园子外面看了眼。

“老靳董好像是说，年轻时候是帝都有名的好看，长的可漂亮了，南夫人比他大三四岁，很喜欢他，但南夫人生的一般。”

“……”

男人软饭硬吃！

秦娆皱了皱眉，她还是很好奇：“你有听说吗，南青风是怎么死的呀？”

网上都被删了搜不到。

“嗯，我记得以前上过电视，那会儿我还年轻，没做这行呢。”

程姨说：“我要是没记错，南夫人她是得了卵巢癌，可就这么不巧，偏这时候有了靳先生……”

要么就把孩子做掉！

全力的去治病，可能还是没活路，但也有一线生机！

要么就把孩子留下。

治是不能治了，活着的每一天都是在跟孩子做告别……

“现在的张夫人，跟南夫人活着时候是闺蜜，专门负责照顾她的。可好像是南夫人还没死就跟老靳董有点啥了，张夫人性子温和，南夫人跟娘家也闹掰了，临终托孤还把孩子托给她好好照顾了…”

“还是闺蜜？”

秦娆吸气，真傻真傻。

下嫁的女人没几个捞的着的。

“说起来也是唏嘘，南夫人活着时候天天忙工作，人很节俭，很少见老靳董高调。”

程姨一边给秦娆倒水：“南夫人死了，老靳董可疼下一个了，他就喜欢张夫人这种温温柔柔的，也更喜欢他俩的孩子，可大方了。”

“……”

互联网还真是没有记忆。

靳晟这会儿是宠妻人设。

“我也是听说，南夫人活着时候嘴很毒，天天督促老靳董，老靳董又是个有野心不吃苦的，后来她走了干脆就是二爷当家了，他不管闲事。”

高女下嫁！

姐弟恋爱！

这些话题在程姨年轻那会儿，经常伴随靳氏上新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