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烟把叶笙当成最好的朋友，顾京洋也是她好友，这种情况她也不能坐视不管。

和叶笙通话结束，就联系上了顾京洋。

他懒懒散散的应了：“什么事儿？又需要我来假扮男友了？”

“别瞎贫，我问叶笙的事。”

“……哦。”

“聊几句？”

“你过来，我还在酒吧没走。”

“好。”

祁景序洗完澡，推开浴室的门，身上裹着松垮浴袍，满面春风。

只是没走两步就对上了隋烟有些欠疚的神情：“对不起啊……我得出去一趟。”

祁景序皱起眉：“去哪儿？”

“找顾京洋……”

“顾京洋？！”祁景序根本没听隋烟说完就炸了，也就只有提起顾京洋时，他的情绪变化会如此明显。

祁景序舌尖抵了抵腮，面色沉郁：“这么晚了你去找他，想旧情复燃？”

“不是都跟你说过……我跟他的事儿……”

“不准去。”祁景序冷下脸，“隋烟，你今晚答应了我陪我。”

“但突发情况，就是叶笙，你见过的，她和顾京洋之间现在有一点问题，我得去……”

祁景序唇线绷紧，静静注视着隋烟，藏着受伤的眼神让她有点说不下去了。

再这样他们又得吵架。

隋烟现在对吵架这件事有阴影，两个人上次分手，吵的那叫一个天昏地暗。

人在失去理智的时候，什么不冷静的话都会往外说，而这些话通常都会变成对彼此的伤害，她不是才二十二岁的她。

二十七的隋烟，早就已经通过这些年的种种，变得更加成熟。

“要么……你跟我一起？”她提议，“你要是不放心我跟顾京洋，你亲自陪着我去总可以了吧？”

祁景序难看的脸色总算缓和了一点，他哼了声：“等着，我换衣服。”

隋烟悄然松了一口气：“好险。”

他们到了后海的酒吧，一块儿进去，隋烟看见坐在吧台处的顾京洋，扭头和祁景序说：“你找个位置等我？”

“嗯。”

祁景序不冷不热的，没个好脸色。

能有好脸色才怪了，他现在见到顾京洋，就会想起之前他吃醋的那些经历，已经彻底把顾京洋拉进了黑名单里，怎么看怎么不顺眼。

所以对于隋烟和顾京洋的关系，也根本无法忍受。

只是往常会秉承着尊重她的理念尽量避开这些话题。

隋烟走过去，顾京洋抬头看着她，叫调酒师：“你喝什么？”

“我就不喝了，谈正事。”

“谈吧，聊什么？”顾京洋漫不经意的，“替叶笙来骂我几句？”

“我骂你做什么。”

“也对。”顾京洋轻声笑起来，“是她偷亲我在先，又不是我的错。”

看出顾京洋蛮不在乎，根本没放在心上的散漫神色，隋烟就知道，叶笙只能接受这一个结果了。

“你怎么想？”

“没怎么想，我把叶笙当朋友，你知道的，除了朋友之间感情，没别的。”

“你确定吗？也许你所谓的朋友关系里还有一些别的情绪。”

“没有。”顾京洋很笃定。

“那你是打算继续维持朋友关系，还是……”

“得问叶笙，看她怎么想。”

顾京洋说到这里，面露烦躁：“当朋友不好吗？非得恋爱才行。”

“当然不是，但人的感情没有办法控制。”

隋烟直接拨通叶笙的电话，告诉她，和顾京洋的谈话结果。

“顾京洋的意思，决定权在你，继续做朋友还是不来往？”

叶笙不当面看到顾京洋，倒是有了些勇气：“你开扩音吧，我和他说。”

隋烟把手机放到桌上，顾京洋靠过去一点，声线慵懒：“嗯？”

“今天这事，我向你道歉，我不该在没有经过允许的情况下亲你。”

“嗯，接受了，然后呢？”

“然后我反省了一下自己，也审视了一下自己，发现……我确实有点喜欢你。”

隋烟挑了下眉，不愧是叶笙，有够直接的。

顾京洋回答：“我有点意外。”

“随你怎么想啊，说出来我好过一点。”

顾京洋干脆更加直白：“我感受不到喜欢一个人的情绪，叶笙，从青春期到现在，我没有对任何一个人有过x冲动。”

往往这种多巴胺分泌会让人体会到恋爱的感觉，但顾京洋天生就没有这种感受。

“要不试试？”叶笙也完全没按常理出牌，“你说你要一直这么下去，都不能体会到乐趣，人生还是挺悲惨的。”

顾京洋被叶笙这话给气笑了：“你这是在同情可怜我？”

“难道不是吗？白长了这张脸和这么好的身材。”

“……”

隋烟在旁边看得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