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归余烬(95)
一切因边柏青而起,他却连跷着的腿都没拿下来。
这个公子哥,走到哪儿,都一副大爷样。
gay子看边柏青脸色,估算他也不打算给余津津撑腰,直接蹬鼻子上脸,指着她的鼻子刻毒骂:
“今天真是出门没看黄历,在这坐着降下个扫把星!陨石落下来砸个坑,那叫天坑。扫把星砸老娘脚底下,却是个粪坑······”
他话还没说完,照脸就挨了一个鼓足劲的大耳光。
“啪——”
声音极响,沉重且闷,露天环境里,连在保姆车后面吃饭的老谭都听见了,吓得扔了饭盒,跑过来。
余津津的手背麻到暂时失去知觉。
她表情狠戾狰狞,转向边柏青。
这一巴掌太狠,是照死手下的,gay子过了很久才尖叫出声,非要还手。
余津津马上甩起唢呐,要来个更狠的。
老谭眼疾手快,跳过来,拖住了gay子。
赵楚楚见状,站起来,朝边柏青跺脚告状:
“你看呀,柏青!这个女人打死我的经纪人!”
gay子立刻抹了下嘴角,朝边柏青哭腔:
“哎呀,流血了呀。”
边柏青很不耐烦,放下搭着的那条腿,朝gay:
“老谭,给他拿袋‘燕窝’。”
老谭附在gay耳朵上,一顿嘀咕。
gay子忿忿不平被老谭拖着走了。
余津津红着眼瞪gay子,发现他嘴角真带着血,居然不是撒谎。
这丝血,让余津津浑身血脉偾张,她提着唢呐,下意识往赵楚楚身边走。
经纪人被打成那样,边柏青没为赵楚楚作主,她有点怵,但还是把边柏青当依靠,躲在他身后。
助理赶紧护着赵楚楚,扎着俩胳膊,挡在赵楚楚面前。
那边不知情的工作人员端着火锅来了:
“放哪儿?”
没人吭声了,那个工作人员不能老端着那么沉的锅子,茫然又问:
“放哪儿?”
不知情下,集体无应答,其实是件尴尬的事。
余津津为端锅子的女孩解围,指指边柏青面前的长桌,平声:
“放这儿。”
不知情的工作人员感激说了谢谢,放了火锅又去拿涮菜。
余津津见长桌上有吃完肉串的铁签子,抽出一根,朝赵楚楚和边柏青:
“你俩不是挺亲热的吗?怎么分开了?我把你们捅一块儿,串起来啊?”
边柏青忍着气,咬起下颌,绷起不悦的肌肉楞。
“闹够了吗?”
他把眼神放任到远处,偏着头,似乎多看一眼余津津,就会被气死,或者忍不住要揍她。
赵楚楚一直垂眼盯着边柏青的一举一动。
丝毫不敢离开他一毫厘的距离。
眼神又在寻找自己的经纪人。
余津津把唢呐摆在长桌上,找个吃火锅的最佳位置。
不知情的工作人员拿来菜,gay子拿着牛皮纸袋盛的“燕窝”回来了。
余津津扫了一眼“燕窝”顶起的痕迹,和她当初收的那包钱的痕迹一样。
gay子绕过余津津,走到边柏青面前:
“边总,你看我,是不是毁容了?我才做的填充,一巴掌把我这边扇歪了。腮肿得把牙齿保持器都卡住,取不出来了。”
边柏青半天才倦厌发声:
“‘燕窝’剂量不够?”
gay子不吭声了。
赵楚楚和经纪人凑到一起,人多力量大,相互眼神串通、鼓励,两人的胆量又大起来。
赵楚楚朝边柏青为经纪人挣理:
“柏青,这谁呀?这么不给你面子,你就这么忍着?你忍过谁呀,你那么······”
“行了!”
边柏青不吃激将法,大声喝止。
“一个个的,有完没完?这是出来消遣,还是没事儿找事儿?”
gay子转了低低的委屈声:
“是消遣呀,我们本来陪边总玩的挺好,不是她来了,搞烂了气氛,你看我呀,又流血了······”
余津津唰地一下站起来,从裤兜里掏出一个塑料导管,抓起gay的下巴,一下就把导管棉推他嘴里。
她的眼球爆鼓,眼仁大得吓人,指着gay子的鼻尖,呲牙咧嘴:
“放个新棉条给你止血,再逼逼,我只有用过的投你嘴里!”
gay子眼神求助边柏青。
余津津警告在场的所有赵楚楚的人:
“我刚才跟这个死gay子提前说了,别惹我,我警告任何人的时候,就是他最后的机会。这一巴掌,是他嘴贱,自找的。谁还需要‘燕窝’大补?”
又转头,指着gay的鼻尖:
“爱萧是吧?那么喜欢棍状物,嗦什么不是嗦!不许拿掉!”
边柏青使劲吞咽着喉结,估计气死了。
让他栽尽了面子。
他该!
余津津见边柏青玩乐的气氛被自己毁了,反倒高兴起来,拉起gay的手,把筷子拍他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