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废后和狗皇帝互换体感(70)
尤其远远瞧着,皇后娘娘在殿外推辞一番, 最后还是叫大宫女去厄不放心的上了台阶后, 徐越就更是满面羞惭, 恨不得狠狠给自己一个嘴巴:“都怪我不该多嘴, 陛下不应便罢了,怎么还与娘娘动手!”
周光耀也在远远的瞧着去厄, 笑呵呵的瞧着人影都在帘后消失不见了,才收起笑意, 扭身提醒:“徐都尉慎言。”
军中令行禁止, 徐越虽新升都尉, 但到底仍在周统领之下, 闻言立即闭口低头, 只是面上仍是一副不平之色。
周统领看出他心下不服:“你怎么知道陛下对娘娘动了手?妄议天子?你有几个脑袋?”
徐越是周统领多年下属,素来恭敬,此刻却忍不住反唇相讥:“叫宫人代为动手也没什么差别。”
不怪他这样想, 皇后娘娘走前还好好的, 从养乾殿求情回来便乘了步辇, 连亲自走动都不成, 堂堂皇后, 不是帝王, 还有哪个能叫娘娘受了伤?
瞬间升起的鄙夷让徐越连对陛下的忠心都压了下去。
对自己媳妇下手!算什么男人!
周光耀满面无奈, 要依他说,以陛下的心性,与这阵子对椒房殿的在意,是不可会对娘娘干出这样的事来。
只是眼下情形,他这感觉说出来却是没一个人能信,便只道:“你不进去问问?”
说罢,瞧着徐越还有些怔愣,周光耀又提醒:“娘娘今儿个遭的罪,可都是因你而起,我要是你,刚才就得跟上去告罪。”
徐越这才回神,匆匆转身:“我这就去与娘娘磕头!”
他原以为娘娘身上有伤,不一定会见他,便是要见,也需等上许久才能腾出空来。
没料到不过一盏茶功夫,皇后娘娘身边的大宫女去厄便亲自来引了他:“徐都尉这边请,娘娘在东次间。”
徐越欲言又止,最终还是没说什么无用的话,只是一进殿门,便扑通一声,扎扎实实的跪在了地上:“娘娘恕罪,都是末将莽撞,连累了您……”
苏允棠正靠坐在美人榻上,膝上搭了一层薄毯:“无妨,好在陛下已经答应留下史六性命。”
正要磕头的徐越动作一顿:“什么?保下了!”
苏允棠倒叫他这动静吓了一跳,解释道:“只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国有国法,再多的,本宫也是爱莫能助。”
徐越自然不会在意这句话,牵扯进谋逆这样的大事,能求得陛下仁慈,不祸妻儿,不叫史侯爷像英国公似的斩尽杀绝,就已经算是运气了。
更何况还能保下一条性命,就是在牢里住上一辈子,侯爷也要感激不尽!
徐越惊喜过后,又想到苏允棠归来时的情形:“陛下既已应了,娘娘的伤又是怎么回事?”
苏允棠低头看一眼自己的脚尖,含糊解释:“要说服陛下,总是要费些力气的。”
苏允棠说的“费力”,费的当真只是力气,可徐越却显然误会了什么。
满面络腮的黑脸大汉,当下眼眶就是一红,竟险些落下泪来:“末将代史侯爷谢过娘娘救命之恩,娘娘恩义,末将永世不忘,万死莫辞!”
苏允棠愣了一愣,也很快明白了缘故,只觉好笑又惭愧。
只是她出面救史六,原本也不单单为了好心,见状却也没有反驳,只温声道:“不必如此,还要劳徐都尉出去往开国侯府走一趟,也不必张扬,只私下安慰侯夫人,免得家人太过担心罢了。”
干了好事,当然要第一时间传出去,莫不然悄无声息的,旁人还只当是刘景天心软。
徐越没有察觉到皇后的心思,闻言越发动容,重重将头磕了下去,方才应诺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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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徐越之后,一旁的去厄便立即将苏允棠盖在腿上的薄毯褪了下去。
她的右足□□,未着鞋袜,伤处已经在养乾殿内处置过了,就这样露在外头。
苏允棠踢桌角用的力气实在不轻,虽没有破皮,可几根脚趾连带半个脚面都是青肿的,小脚趾的指甲盖都变成了紫黑的颜色,在加上刚刚涂上的褐色伤药,就越发显得可怖。
去厄瞧着都呲牙:“这得疼成什么样啊……”
苏允棠点头:“可不是,看着就疼得要命。”
去厄瞪她一眼:“娘娘倒和没事人一般,这也太不小心了,要让无灾姐姐瞧见了,非得念叨你半日!”
苏允棠一笑:“谁叫你无灾姐姐出去了呢?快叫膳去,我累得很了,就想吃点东西歇一歇。”
苏允棠身体当然不会觉着累,但架不住心累。
只是和刘景天纠缠了这么一回,她这会儿就只想一头倒下,什么都不管不顾好好睡一觉。
可这人呢,话就是不能说得太满。
等苏允棠吃了热乎熨帖的汤面,昏天黑地的醒来之后,去厄却匆匆赶来,告诉她,将军府苏安人递了牌子求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