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跳太慌张(3)
“竞竞,要不你们先回去吧。我表姐住在附近,我想去看看她。”
“你确定?”
赵竞小小地诧异了一下,并没表示反对,“那好吧,我们不打扰你了,你回去发个信息给我。”
傅景阳在转身的刹那冒出疑问:“初濛不是除了你和季菀,不爱和别人打交道嘛。怎么,她也开始学会跑亲戚了?”
赵竞循着他的话若有所思,“不知道,反正那件事过后,这么多年我没见过她和什么人打交道。她好像是有个表姐,但是应该很多年没有联系了。”
“那就奇了怪了。”
初濛的事他管不着,傅景阳想了一会儿,决定不为难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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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他们告别之后,初濛上了三楼门诊。
她想着,既然她已经清楚林润声的来历,她也应该坦诚相见。
她要告诉他,她不是季菀,她叫初濛。
初日上空濛,重昏顿昭晰。
生在立春,一个傍晚、细雨濛濛下的季节。
她从没这么迫切地想要告诉一个人名字。
也是这七年来,第一次。
门诊时间是上午8点到中午12点。
这个点,林润声早已出了诊室。
看到紧闭的大门,初濛失望至极。
最近的电梯在维修。
她只能改走楼梯。
从三楼下到二楼,不过是几十秒的工夫。
在二楼过道,她看到了那抹身影。
清癯挺拔的身姿倚靠在栏杆上,显得恣意又慵漫。
初濛默默藏在角落,等待他打完这一通电话。
男人间的对话猝不及防跌进耳朵里。
“润声,上周面见得怎么样,那姑娘有意思没?”
萧若何拖着长长的音调前来打探消息,声线一如既往的纨绔。
林润声眉头微皱,展露不悦,“这么感兴趣你应该自己去。”
萧若何不满意地吱声:“怎么这么说话,我好歹是你哥,尊重一下会死啊。”
“是表、哥。”林润声忍不住纠正他。
萧若何没当一回事,继续问那天相亲的情况,“我说真的,那姑娘是不是真不咋地?我就知道,那些人忒不靠谱,天天在老头子面前扇风,介绍的又都是些歪瓜裂枣。润声,这回算我欠你的,回国我马上请你吃饭!”
“都两个月了,你还不打算回来吗?”
对待他,林润声看了看腕表,不是很有耐心,“你在国内待着不够嘛,为什么总是喜欢倒时差?”
“这你就不懂了,当然是国外的妞儿泡着有意思!”
萧若何花花公子的本性暴露无遗。
絮叨一会儿后,他回到刚才的话题:“虽说那帮人时常不靠谱,但偶尔也能介绍一两个看得过眼的。你就说吧,这个叫季菀的值不值得我回国?”
很显然,他保留一丝余地。
林润声想起早上见到的面孔,一时间滚了滚喉舌,话噎在喉咙口。
碧波流转的杏眸,黛眉绛唇,巴掌大的面颊,五官秀致精巧。她的皮肤很白,细白的肌理底下隐约可见粉红色血管。
这副面容算不上绝美却也是个清丽佳人。
林润声定了定心神,给萧若何下了一个定论。
“那你大概要失望了。她很无趣。”
“是这样啊。”萧若何听见他这么一说立刻没了兴趣,“挂了。”
语调不再呈现出拖曳的不正经,有隐隐下沉的趋势。
初濛的心随之沉到谷底。
作者有话说:
——预收1《长风如诉》——
文案◎
1.
跟江恪分手以后,沈听薇四处碰壁。
她为自己安排一场失意旅行,并决定在那个秋天忘记所有。
塞北的风粗犷野性,干瘠的土地种不出苦水玫瑰。
大漠黄沙,落日孤烟,这里的人豁达率真,却也在关山难越中踽踽独行了几千年。
一日,她在戈壁滩上脱鞋行走,碎细的沙子没过脚踝。冷白纤素的踝骨与脚下的黄沙融为一体,风撩起她红白格长裙一角,悠悠的驼铃簌响在丝路上扬长。
一个男人在她面前坐下,拓落的眉眼映在浩瀚苍莽里,五官隽姣如月,眼窝深邃,眉骨有着数不尽的风流。
“等谁?”他轻挽衣袖,露出半截净瓷劲瘦的手臂。
沈听薇咀着话,冷不丁道:“我男朋友。”
男人衬衣松了一颗纽扣,锁骨停匀分布在肩颈两侧,“那刚好。”
夜色席卷日暮,她对上那双温和湿润的眼,心鼓幢幢。
2.
一夜,和江恪疯狂一次。
沈听薇想,那样也好。
回去以后,她照例海投。
收到了一家跨境电商的邀约,不日将参加面试。
偌大的会议室只有她跟主考官,这家公司的创始人——江恪,两个人。
“还好吗?”他扯唇,似笑非笑地看着她。西装革履间,神态矜凛清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