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狸娶亲,美人拒绝生狐崽(95)
滚烫的呼吸洒落肩颈,腰间收紧的大掌令米竹肩上一颤。
“可地位悬殊的恋慕,十有九悲。”
他将唇悄然靠近,叼起米竹肩头的衣料,不动声色地往下褪。
说着满是卑微的过往,米竹却听不出多少卑微的哀苦奴气,反而有几分怪异。
有几分势在必得。
米竹肩头一凉,转头间便对上了他的幽深目光,心头一颤。
腰间的大掌收紧,交织的呼吸声参杂了喘息,米竹后仰着,腰被禁锢在水牧手中。
一进一退,一攻一守。
帷幔轻晃,二人倒在了床榻上。
“水牧,你又做了什么!”
青丝散开在洁白的被褥之上,米竹抬手遮住春色四溢的眉眼,腰腹紧缩的酥麻感席卷。
不论是身上的水牧,还是自己的身体,都不同往日。
“殿下,臣从来都不是不求回报的人。”
他耳尖染着绯色,声音沙哑。狐狸尾从腰椎拖到榻下,高高扬起,便将雕花窗也掩上。
屋内陷入氤氲暖色。
阁台对面响起大片的乌鸦嘶鸣声,似在抱怨关窗打断了它们看鸳鸯嬉戏。
米竹没有丝毫反抗,面对强硬且危险气息四溢的水牧,她反而涌起丝丝期待。
“所以你这是来取报酬了?”
艳色红唇从她的脖颈退开,他与她对视,声音微不可查,“殿下,为什么不能是我……”
为什么他没有比温南风先沉入湖底的浮屠宫。
为什么让温南风捷足先登。
米竹抽出被摁在头顶被褥之上的双手,捧着他的脸,“明明一直是你。”
“明明是身为祭司辅铎的你。”
“可你偏偏没长嘴,连告诉我真相都不会——”
待不及她说完,猛地被磕上了唇角,颤抖的一片柔软让米竹发笑。
狐狸尾艳色渐浓,卷着床幔飘摇。
梨花折枝落潭面,微动涟漪,鸳鸯交颈,双宿双栖。
“水牧……你到底干了什么,我怎么感觉到了你的身体所感……”
“殿下,认真点。”
“做不到,这就像在和自己……”
低头吻住这张胡言乱语的嘴,水牧墨色幽森的眸子睁着,看身下的人面色酡红。
深山幽潭里,阴阳鱼交尾,细细吻着对方,微动涟漪,轻摇莲叶。
它们浑身缭绕着丝丝缕缕的湛蓝灵力。以阴阳鱼通五感,违背神谕造出新魂。
待到米竹醒来,身旁躺着一具骷髅。米竹缓缓坐起身,抬手抚在他的肋骨上,“水牧,你开花了。”
从桃木肋骨上摘下粉桃花,米竹抬手便折掉了一枝突兀错位的桃枝。
水牧长叹一声,情绪太过亢奋,一不小心便加速了换骨周期。
“殿下,折桃枝也会疼的,轻点。”
“哦?”米竹眉眼弯弯,唇角漾起狡黠的弧度,“我让你轻点的时候,你怎么不听?”
说着便抬手狠狠折下他的桃木肋骨上多余的桃枝。
嘶地一声,水牧将她往下拉,拥在怀里,“殿下,孩子别生了。”
既然两厢情愿,那便不用靠孩子留住殿下了。
米竹撑着他的肋骨,青丝穿进了骨缝,悬在他的胸腔,抬起眼眸对视。
“行啊,你也别上我榻了。”
第71章 牧牧
待到温南风熬过米竹的自残,擦干净唇角的血,才长叹,“这两人净是疯魔了。”
待到日上三竿。
一看顶层阁楼,窗台的血一路蜿蜒到榻上,而那一张檀木榻,只剩榻板,那床被褥早被收拾了。
看着凌乱的屋子,温南风仿佛回到了湖底的浮屠宫。
到底是两个疯狂的人。
前厅里,来了一位客人。
温南风抬起眼,看向白袍翩翩的男子,抬手示意他就坐,“礼楠,坐。”
同在前厅的米竹望向来人,剑眉星目,只可惜——少了左耳。
白礼楠端起茶便喝,笑意浅浅,目光落在米竹和水牧身上,“南风兄,这两位是?”
“都是我的远房表亲,是亲兄妹。”
温南风面带微笑,声音清朗,似是故意给水牧添堵。
闻言,米竹赶忙将手从水牧掌中抽出,规规矩矩坐好,目光没再落在水牧身上。
空气顿时变得清冷,水牧缓缓抬首,剜了一眼主位上的温南风。
“外地人?那要当心了。今日又有一个孩童烧死了,同样被割掉了一只耳朵。”
白礼楠长叹,转而摇摇头,“想来也无关紧要,你这表亲都不小了,还是孩童需要多留意。”
随即他便约着温南风去下棋。
望着二人离去的背影,前厅内水牧又将米的手拢在掌心。
她望向院里的朱门,说道:“去瞧瞧吧,我所住的那栋七层阁楼,也是满楼鬼魂。”
满楼鬼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