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狸娶亲,美人拒绝生狐崽(153)
一伸手探进他的腰带,隔着衣料在他的后腰游走,明显感觉到腰腹下的肩在变得僵硬,米竹压低了带着浓浓笑意的声音,“水牧,你的尾巴怎么出来了?这儿人多,你藏好了。”
周遭是狮铜窟的大街,才下过告示,定下了纳贡日期的告示,尽管夜已深,此时街上依旧人头攒动。
时不时有人侧目打量这两人,毕竟红发的可不就是巫家九小姐养的那个奴隶吗?怎么跑到街上还扛了个女人。
水牧脚下生风,穿过如潮人群,愣是衣袖半片不沾身,从街道中央来到了一处木阁,木阁带轮,还挂着些小商贾能买得起的笔墨纸砚。
将肩上的米竹放下,水牧将她环在身前和木阁之间,耳尖浮粉,“殿下,同花楼的人别走太近,尽学些有的没的。”
“你不喜欢?”
“……殿下是为我?”
“呃……不是。”
米竹不自在地偏过头,瞥见木阁里倒挂着书帖笔墨,抬手一指,“水牧你瞧,买些笔墨纸砚——”
话音未落,藏在袖中的木匣子哐当一声砸在地上,磕开了木盖。两个木刻小人抱在一起,机关一转咯吱作响,动了起来。
夜浓如墨,水牧的狐狸眼一眯。
空气一度凝滞,米竹僵着身子蹲下要去捡,木匣子就被一只黑靴踹进了荆棘丛里。水牧托住了她的掌心,将她拉起。
一手探进米竹的衣袖,一通摸索之后将那两本画册也抽了出来,他淡淡瞥了一眼,往身后的荆棘丛里抛。
“殿下嫌我无趣了?”
“没,没有!那些是给戊刃的,不然历史重演,这一趟招魂就白费了!”
不然戊刃会再度虐伤玲珑,在归王都的海路上又会重演屠戮,这一趟就什么都没有改变。
“这样啊……”
水牧的轻笑挂在唇角,狐狸尾尖从衣摆下露出一小片,轻轻一勾,荆棘丛里沙沙摇动,两只小狐狸从中钻了出来。
它们橘色毛发上扎着绵绵细刺,咕咕低声呜咽,嘴里叼着木匣子和把两本画册,婀娜地绕到水牧脚下,将东西搁下,就溶在了戈壁滩上。
还能这样?米竹转而惊诧,“难怪阴阳鱼说你能成一方大妖,这是妖术?”
站在那两只小狐狸溶掉的那捧黄土上,她足尖轻点,倒没什么端倪,又皱着眉问,“那两只狐狸是公的母的?”
水牧的笑声溢出咽喉,将脚边的匣子和画册收进衣袖,“殿下,狐狸一夫一妻。”
米竹冷笑着瞥了一眼他的衣袖。
第113章 殿下别偷窥了
彼时,伤势将好的戊刃再度被囚在了巫家宅邸下的地穴,不止脖子上戴了镣铐,连带四肢也上了锁。这一回严加看管,以防他再次逃出狮铜窟。
明灭的烛光摇曳,驯兽师手握牧笛,挑起戊刃的下巴,低声道:“狗东西,什么时候咬字清晰了,就什么时候卸下镣铐。想要奖赏,就快点说!”
戊刃半合着眼,背腹斑驳的鞭痕条条见血,脸上有一道从眉贯穿到了鼻梁,横亘在中央。
吐出一口浊血,他敛起了眉,动了动皲裂的唇,“吾王……万岁。”
驯兽师这才满意颔首,起身将暗红衣袍理顺,转着牧笛对侍卫吩咐道,“尚可。去同巫族长禀明此番成果,再有两月便可进贡。”
侍卫领命退下,出了这昏暗的地穴。
心情颇好地,驯兽师将另一手中握着的长鞭甩弃在地上,用袖口细细擦拭牧笛,笑道:“愚昧的奴隶,怎么愣是学不会。按理再怎么蠢的东西,都能在一个月内学成啊。”
将眼一眯,犀利的目光瞄准了戊刃,继而低声,“你究竟是愚钝得彻底,还是在预谋些什么?”
面前的奴隶背着光,脖子上还锁着沉重而锈迹斑斑的镣铐,他垂首,没有一丝反应。
也许是觉得无趣了,驯兽师嗤笑一声,也转身推开地穴出口的机关,离开了这间满是血腥味的牢房。
月光被挡在地穴外,只剩戊刃背后还有一丝月色,那是透气的雕窗,修筑在无人踏足的枯树林里。
戊刃艰涩着扭动脖颈,镣铐哐当作响,可惜锁链太短,他连将头转过去都不能,只能这样背着光。
吱呀一声,地穴再度被打开,一袭流仙裙摆缓缓下了阶梯,勾走了戊刃的目光。
是玲珑,她臂弯上挎着篮子,一步一顿踏下来,昏暗的地穴充斥着血腥味,还有呼噜呼噜声,兴许是沙漠狮在打鼾,还不知是否上了锁。
她一进地穴,机关一旋,咔哒一声地穴出口又被堵住。
“你还敢下来。特意来寻我的?”
戊刃处于昏暗中,逆着光的轮廓都泛着清冷月色,丝丝血痕也沁着寒光,目光紧随着小丫鬟徐徐收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