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狸娶亲,美人拒绝生狐崽(10)
水牧手上的力气控制不住力气,一把将她滑落的寝衣扯下床榻,唇上厮磨,指尖游走在她的后背、腰际。
米竹合上眼,努力在看清意识中的图景,又是湖畔。
水牧的意识也许就是这一片湖,接吻也只是是把过去发生在湖边的事重现一遍。
湖畔的深山中燃着星星点点的火把,打骂声混杂,一群五大三粗的男人围堵住一个男孩,拳脚相向。
“晦气的东西!芝丫头对你这么掏心窝,你来害她!”
“芝丫头没了,剖出了那鬼胎也没救回来!你偏偏还敢来偷这死胎!”
“他娘的,这胳膊怎么……”
“报应啊!离他远些,等一下又成一个亡灵!”
一大滩血水将深夜的草丛染红,洁白的野花沾血,双眼被血水模糊。
舟舟背着竹篓,用左臂扣住土地,再抓住灌木枝干,将身体从泥地拖到砖石长廊,血迹延伸向长亭。
所见之景在沉沦,扭曲。
画面来到湖底的宫殿。一只红狐狸亲昵地蹭着一个女人。
是谁?这个女人是谁?
她衣冠华丽,繁复的金银玉饰叮当作响,金色华服绣满图文,肤若凝脂。
她的脖颈上套着金色镣铐,拖着几十尺长的金链。
心脏好疼。为什么看不清她的脸?
……
米竹猛然睁开双眼,痒意已经从嘴唇往下挪,水牧一路往下吻,留下斑斑点点的红痕,滚烫的肌肤相互接触,她颤栗不止。
不对,他故意截掉不让她看清的?
一个翻身,米竹跨坐在他的腰上。
双手扯住他的红色长发,迫使他勾魂摄魄的脸与自己相对,将唇印上去,探出舌头企图撬开他的牙关。
又看见了,时而是红狐狸伏跪在那个女人脚边;时而是化成人形的水牧在女人酣睡时偷偷亲吻她的眉眼……
视线又被阻断。
是水牧将头扬起了。
米竹的吻密密麻麻落在他的喉结上,她不死心,按着他的后颈,一寸一寸往上探索。
想看清楚,他的过去。
“夫人连床第之事都要掺杂别的目的吗?为夫好委屈。”
低哑的嗓音沾满欲望,他捂住她的嘴,眼睫上挂着一小滴汗珠。
“狐狸就是狐狸。”
米竹咬牙切齿,声音却不似她想的那样有攻击性,反而显得委屈巴巴。
“夫人看完你要的真相了,该怎么犒劳我?”
米竹红着眼眶,冷眼看他。
这宫殿原先的主人应该是那个高雅华丽的女人,而他是那个女人养的狐狸。
那虔诚不渝的目光只会落在那位主人身上。他吻得如履薄冰,吻得狐狸毛都在颤栗……
而自己算什么。是了,本就只是这狐狸从深山娶回来的人罢了。
的确无足轻重。
眼神愈发清明,米竹无所顾忌,一口咬在他的肩膀,将手覆在他的后背,抚摸横亘在肌肤上的疤痕。
她笨拙地学着他的样子回应他。
感受着他的身体越来越僵硬,线条越来越凌厉,米竹被按在被褥里,铺天盖地的湿润吻痕盖满她的雪白肌肤。
……
舟舟在殿内住着,有湖底的鱼群照看。错位的骨正完之后,也渐渐恢复,彼时跪坐在软榻上看窗外。
米竹从殿外游进来,绣鞋点地,浑身湿透,泼进来一滩水,“舟舟,姐姐给你做了衣裳。”
小孩雀跃不已,也不顾她湿哒哒的衣裳,扑到她怀里,“姐姐!”
桃木制成的指尖蹦出几多粉色桃花。
接过湿漉漉的衣服,是白色长袍,还特意将右边袖子裁了接上粉色布料,制成异域风格的服饰。
舟舟眼底闪着光,手上指缝也长出花苞,绽放后落地,“桨桨说她也好开心。”
米竹伸手将他抱起,放回软榻上,扯过棉毯盖住他的小脚丫。
“那便好。等衣服干了才能穿。”
“姐姐,”小孩仰着脑袋,鼻尖泛红,“桨桨问我,我们可以叫你娘亲吗?就叫一声!”
依旧干瘪的小手拧在她的衣袖,也沾湿了他的衣摆,米竹心底软得一塌糊涂,“嗯。以后都可以。”
小脑袋猛地撞进她的怀抱,反倒是不好意思叫出口了,只是嘿嘿傻笑着。
他紧紧攥着拼接起来的长命锁,这是米竹为他拼起来的。
同是阴阳眼的通灵人,才能见到完整的长命锁,因为桨桨的那一半已经是阴界之物。
长命锁是舟舟瞒着别人敲成两半的,他想和妹妹一人活五十岁,两个人加起来就是长命百岁。
米竹心底发暖,想着等水牧腻了她,就带着舟舟,过着母慈子孝的生活。
“夫人,他最好还是别跟我们长住在这湖底。”水牧从身后出现。
他倒是滴水不沾身,伸手搭在米竹肩上,泛起红色荧光,纱裙上凝结出水滴,飘向窗外融入水幕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