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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王长着驴耳朵+番外(88)

除夕当天,春畅归家,春父接来了外婆,春家三代人难得在这一年的尾声齐聚一堂。

风尘仆仆的春畅进门刚放下节礼,就被春初珍揪去厨房打下手,筹备年夜饭,没少被颐指气使。

春早也想帮点忙,直接被妈妈呵走:“到旁边去,全油烟,陪你外婆看电视或者自己去房间看书,别在这儿碍手碍脚的。”

春早只能恹恹回到沙发,给看央视一套的外婆剥柑橘。

择菜的春畅佯装不满:“凭什么?”

春初珍语气闲适:“她要高考了你不知道啊,多大人了还跟妹妹斤斤计较。”

春畅掐指一算:“还一年半呢,你逗我?”

“一年半很长吗?”春初珍乜她,把冒着白烟的汤勺递出去:“去,把红烧鸡块搅一搅,别粘锅了。”

春畅恨恨接手。

全家人环桌起立,齐刷刷碰杯时,异口同声的“春节快乐——”响彻餐厅,年味爆棚。

春畅到家后还没顾上喝水,此刻将玻璃杯里的红酒一饮而尽,又摘掉瓶盖复斟,末了还问身边的妹妹要不要也来一点,被春初珍赶蚊子似的,一巴掌拍在手背上。

“干嘛——”春畅将酒瓶放下:“大过年还家庭暴力。”

“你喝你的,没人说你,别让你妹妹没成年就变成小酒鬼。”

“过年图个乐呵罢了,你这人真没意思。”

酒过三巡,春早低头在桌肚里按手机,想看原也有没有给她发消息,不知道他现在在家怎么样,她很担心,惴惴难定,又不忍冒昧启齿,误揭他更多痛处。

“春早你吃啊,”春初珍见女儿有一会没一会地埋头玩手机:“怎么老看手机呢,是我今年菜做的不好吗?”

春早忙将手机揣回绒睡衣兜里,抿一口椰汁,对满桌珍馐都兴趣索然。

春畅喜欢跟老妈作对:“估计是哦。”

春初珍起疑,夹一筷子糖醋肋排浅尝味道:“这不挺好嘛。”

春爸奉承得如鱼得水:“你烧饭最好吃,你称第二天底下没人敢称第一。”

“就是!”得了支持的春初珍挺起胸膛:“春早觉得不好吃的,肯定都是她姐插手做的。”

春畅搁下筷子,大声嚷嚷:“什么哦,妈你说这话可就不厚道了啊,哪个菜我真正动过手,我想搞点创新菜肴你让吗?”

满桌大笑。春早被其乐融融的氛围所染,沉甸甸的心境随之上扬,也跟着抿唇而笑。

酒足饭饱,春早帮忙收拾清理完厨房,便跟家人一道排坐到客厅沙发上,爸妈嗑着瓜子,春畅则靠在茶几边,表演每年的固定节目——徒手开纸片核桃,而后剥拣干净,分喂给外婆和妹妹。

春早接过一块,含在嘴里,很久才咀嚼下咽。

一心窥伺老妈,见她被荧幕里的载歌载舞迷住,目不转睛,才摁开手机。

见妹妹一直心不在焉,坐立不定,春畅觉得很有必要提醒一下她,便歪过上身,与她密语:“怎么,在等原帅哥的祝福短信啊?”

春早耳烫,迅速将手机熄屏,声若蚊蝇:“没有。”

春畅不清楚她闹心的具体内容,只说:“人家不发给你,你就发给人家啊。”

春早咕哝:“不是……”

她没有辩解,心思姐姐讲的不无道理。

于是不再纠结是否在掐点为他送上祝福才能顺理成章地询问他现状。根本忍不了,迫不及待地想要知晓他的处境,他的心情,在这种阖家欢但对他来说或许不那么完满美好的时刻。不然她将一直浮于半空,无法安定。

春早小心地敲下一行字:今天过得开心吗?

三分钟后,春早深吸一口气,遏制住要涨出鼻腔的,想哭又想笑的复杂心绪,反复阅读原也给她的回信:

原也:如果今天是从现在开始算起的话,

原也:我很开心。

作者有话说:

【办公室小剧场】

一班老班,倒水,走到三班老班桌边,呷茶,咳一声:“哎,陈老师啊。”

批作文的陈玉茹抬头:“干嘛?”

一班老班:“你听没听说啊,我们班那个原也,跟你们班有个女生谈恋爱了?真的假的啊?”

陈玉茹:“听说了。不过我看她学习状态没什么反常的。”

一班老班:“那女生人怎样啊?”

陈玉茹:“好得很,我们班前五,刻苦踏实得不得了,从不让老师费心思。”

“哦……”一班老班若有所思:“我也不是那种老古董,两个小孩嘛,在校也没出格行为,主要……这个原也吧,他是个状元苗子,你肯定知道。”

陈玉茹:“那又怎样啊。是嫌弃我学生的意思?”

一班老班:“不是不是,就——担心小孩学习受影响,你肯定也担心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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