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是这样的。

但是那一天胸口被贯穿疼的撕裂，差点让他崩溃。

仿佛没有温度的核心，变成了鲜艳跳动的心脏。

有了私欲的天使，就从天堂堕入了地狱。

尝试到了禁忌的味道，就不在再纯洁。

他也会诞生感情，也会诞生欲-望，诞生出不应该黑暗的念头。

加百利真的很完美。

像是神殿中的完美雕像，宽阔背脊舒展笔直，紧实的窄腰充满力量。

冷傲，高不可攀。

美的雌雄莫辨。

淡金色长发，银色眼眸，眉梢平静的弧度冷峻的不沾尘埃。

他从天空如同神明降落的时候。

当他飞在高空，手中紧紧握着圣光的长枪，越过山头落在狭窄的山涧之中。

轻盈的羽翼，洁白的羽毛落在干枯的河床上。

这里遍布着凌乱的石块，落满枝叶和淤泥，偶尔精灵般林鹿奔跑而过。

灵动可爱。

他躬身抓一把带着泥土腥味土块握在手上。

天使吟唱出了晦涩咒语。

“奔流过山川大地和的河流....翻阅高山与沙漠血液....滋润大地森林酝养万物的雨露甘森....”

诡异晦涩声音，缥缈低沉像是，呼唤久远的精灵。

“请滋润这片大地......”

直到最后一个字。

空荡荡山涧河床，一开始没有任何异常。

然而没过几分钟，空气里先是传来潮湿的气息，然后就是大地的震颤。

像是千万万马，呼啸而过的感觉。

大地在震颤越来越激烈，山涧中的臆想越来越响，越来越响。

然后就是湍急的洪流，从山涧河道中蜿蜒而下蓝色河流，迅速润泽着这条早已干枯的河道。

有水了！

加百利引来河流的距离很远。

但是河流倾泻下来的声音很响，如同天籁。

让遥遥坐在教堂后面山顶的劳作的人，远远就看到，那如蓝色缎带的河流。

承载着冰冷润泽的生命气息，迅速滋润这片被烈火肆虐土地。

丹尼从乔伊手上拿下粗粝瓦罐。

这个时候，他也不嫌弃手疼了，也不详细脏兮兮瓦罐会弄脏他柔软亚麻长袍。

漂亮的少年重整旗鼓，发誓一定要在神使面前好好表象。

他就不信了，自己比不过乔伊。

“有水了！”

“有水了！”

“有水了，有水了，有水了，有水了，有水了，有水了，有水了......”

从山巅上丢下手里农具，一路连滚带爬跑下来的人，背后带中灰尘。

因为着急中间绊了一下，摔得狗吃屎。

光-着的上半身，屁股蹭的一片黄土，还渗出血丝。

但是身上的疼痛阻挡不住他的喜悦，因为崴到脚而蹦跳的行动，也无法阻止他的速度。

他一路欢呼着，将这个振奋人心消息告诉传递到教堂里。

有水了！

他们不会渴死了，不会渴死了。

弗兰克也听到了这个消息的时候，他和坎蒂正守在教堂里。

他要处理积压文件，高阶牧师坎蒂更是忙的脚不沾地。

两个人三天不眠不休。

眼下一片青黑胡须潦倒，加上水源的干涸，他们都是靠植物储水的茎秆存活的。

但是极度的干渴，让弗兰克嘴唇上全是干裂。

稍微一动的全破。

脑袋里全是悬在高空的红发恶魔那张高傲的脸。

‘弗兰克？’

‘好久不见。’

那熟悉的猩红的唇瓣，慢慢吐出跟记忆里一模一样呼唤。

超出人类美艳。

无论看多少次都会被迷住，但是同样远超人类的美艳。

美艳锋利到一定程度，令人毛骨悚然。

弗兰克依旧被记忆中的身影这服，他不甘，他憎恨，都像是一场笑话。

即使割伤了恶魔肩膀，却依旧无法对她威胁到分毫。

弗兰克光是想着这个事实，心里某个角落都在漏风。

眼睛干涩到流不出任何情绪。

更是将全部注意放到了教会上，他拼尽全力也会守住仅剩的光明火苗以生命为代价。

教堂外面传来响亮的呼唤声的时候。

所有人都动了。

因为干涸的三天时间里，周围原本就激将枯萎的植物，他们能活下去机会越来越少。

而现在。

他们像是沙漠中濒临死亡旅人，看到了珠宝般珍贵的绿洲。

那一刻所有人眼里爆发出光辉灿烂如同宝石。

能活动的人抱着盛水的器皿飞奔而去，他们沐浴子在河水气息中，感受着飞溅到脸上的冰冷水渍。

然后伽勒找到引流回来的高阶天使加百利。

纯洁稚嫩的天使拔出了光明长剑，跟低着头一脸沉静的‘弑神者’砍杀在一起。

光明利刃碰撞发出极刺眼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