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自己抓的鲜血淋淋。

直至面目全非。

.....

三天前。

被感染者彻底毁坏冬日狂欢祭典。

萧条寒冷的无人街道。

人们慌乱逃命，惊慌失措间被扯落的彩带，胡乱掉落在地。

被人群的踩踏碾入雪水淤泥。

旁边散落着撞到招牌，上面还手绘着精致字体，雪地里散落着各种物品。

有狂欢节上摆放被撞翻的蛋糕。

昏暗的灯光下。

有遗弃的礼物，被扯下来的帽子，逃跑时意外丢失的高跟鞋。

还有些贵族女士的钱包，发饰以及混乱中掉落的珠宝。

天上的雪一直下一直下。

裹得厚厚的笼中鸟忽然停住脚步。

昏暗魔法石路灯下，若有若无的光线照在艾伦柔顺的银发上，透出一种月色清冷的白，

苍白昳丽的面容冻得发红。

他弯腰从雪地里捡起，捡起旁边礼物盒子里，掉出来胡桃匣子士兵。

精巧的人偶。

带着漆黑高围帽，穿着鲜红到刺眼的红卫-兵上衣，因为甩出礼物盒子手里精致武器丢了。

人偶举到光灯光下时候，因为崭新的缘故，泛出鲜艳的光泽。

“它的武器在这里。”

天色太暗。

莉莉丝从旁边暗色的雪地里，拿起跌落时仪式的武器，重新装回胡桃匣子卫兵的手上。

因为个子比艾伦高，所以从背后拥住金丝雀的时候。

她身上特殊蔷薇香味就会将艾伦彻底包裹。

“喜欢吗？”

贴在耳边呢喃的声线，磨蹭耳膜的轻柔质感。

“喜欢！”

“我们可以把这份狂欢节的礼物带回去。”

贴在侧脸上吐息。

海利的手指在夜色下泛着微微的粉色，跟她本体猩红渐变指完全不同。

“干净的。”

她靠的太近了。

蔷薇香味顺着她摩挲耳际的言语，仿佛空气寒冷冬夜气氛都变得旖旎起来。

“不用。”

“有这一个就好。”

艾伦并不贪多。

他喜欢手里捡到的卫兵，雄赳赳气昂昂的样子，让他想到了自己。

像是守卫在莉莉丝身边士兵一样。

总有一天可以独当一面。

艾伦下意识靠近身后恶魔怀里，他陷入莉莉丝深山厚厚的毛皮中，昂起头望着海利寡淡的面容。

那双紫罗兰色眼睛，在漆黑夜色下泛着月光的透亮。

仿佛能透过面前，海利的躯壳，看到莉莉丝脸。

莉莉丝的脸有多漂亮呢？

她自黑暗地狱深处诞生，每一寸皮肤每一寸骸骨都美艳绝伦。

是危险与美感交织的矛盾感，她赤红如海藻又如同火焰般的长发，金色如黄金的河流般的眼眸。

鲜红的唇瓣似乎是最柔软花瓣。

那似血般的殷红，亲吻的时候全是蔷薇的香味。

艾伦缱绻的目光，迷恋的看着身后拥着他莉莉丝。

手里攥着精致人偶踮起脚尖凑到恶魔的唇边。

轻轻一吻。

“冬日狂欢节快乐，我亲爱的恶魔小姐。”

歇斯底里坏起来的时候，像是盘踞在树荫下的毒蛇，时刻准备给人致命一击。

但是面对心中爱人的时候，艾伦就尊个脆弱剔透的水晶。

一眼能看穿的程度。

面容苍白昳丽少年，昂起头温柔吻住对方的唇瓣，连呵出来的气息都显得小心翼翼。

仿佛面前的恶魔。

只是冬日的一个的梦境，气息重了都会消散。

两人于雪地中深情拥吻。

玩耍嬉戏。

在冬日风雪中跳舞，在无人出现的庆典中堆雪人，欢声笑语不断在扩散在漆黑的夜幕里。

无人知道。

.........

弗兰克的情况越来越严重。

他整个胸腔已经凹陷下去，英俊面容也弥漫上了死亡的阴霾。

“你们怎么能这样？”

霍华德的手重重的砸在桌面上。

拍的震天响。

“你们把弗兰克送出去，不就是等着送他去死。”

暴怒的圣骑士额头的上的青筋直跳，满桌坐的红衣主教各自垂目都不说话。

有人于心不忍，有人面色冷漠，有的人试图安慰着暴怒骑士。

“你们就这么容忍不了他？”

十二红衣主教中最年轻的主教，弗兰克从座子上这个位置，有多少人背地里不服。

与他一路扶住上来霍华德清清楚楚。

他清楚弗兰克的能力，更喜欢弗兰克的性格果决利落。

“你们就是嫉妒。”

霍华德愤怒不堪举起手指，重重点着再做所有人的脸。

“你们巴不得他去死。”

“才三天，还没有发展到最后不能挽回的阶段。”

“你们就准备送他去圣都外面集合点去死。”

霍华德口不择言，他在光明神殿上揭露，治疗救助最黑暗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