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不是她。”

“你猜，我信不信。”

“……”这夫妻俩偶尔还真相似！

沈星瑶疑惑，“你知道的话，不该早点做出防备保护姚慧吗？”

“表哥的手段，我怎么防。”

沈星瑶沉默。

瞿明晏道：“星瑶，真的得拜托你。”

沈星瑶再次拒绝，“他不会乱来的。”

“不，因为你不知道。”瞿明晏说出了一件本该是秘密的事，“我外公，表哥的爷爷。你应该听说过。”

“当然。”

“恩，但你一定不知道。他曾经对表哥做过的事。那时候，表哥还小，他就把表哥带到了意美利。那边出名的特色，电影都拍过。”

“黑道？”

“对。合法的黑/道。”

“你突然提这干嘛？”

她其实心里有预感。瞿明晏特意提出来，自然是跟宫秦之有关。

果然，他继续道：“家里的人都不理解，不知道外公为什么要把亲孙子放到那种可怕的环境中去。”

“瞿明晏，我快没耐心了。”

“表哥他被敌方派系绑架过。但是……最后他活着回来了。可是，我们都感觉到他身上多了杀戮气息。那不该是一个普通商人身上该有的。”

“我跟他生活这么多年，他没问题。”

“真的没问题吗？”他反问，然后道，“对，应该这么说。因为我外公死了，表哥就好似恢复了正常。”

他转折，“所以，如果放出他已经压制住的性格，就完了。星瑶，你不认识我外公。如果认识，你会相信我说的话，以我外公对表哥的训练方法，不可能对表哥没有造成任何影响。”

他的话说完了。

电话两端双方陷入沉默。

一会儿后，沈星瑶沉沉道：“我突然很不理解你。你有心思跟我说秦之的童年，到底是担心姚慧呢？还是……根本不在乎。”

“我当然担心她。因为我知道，现在能让表哥做正常人的只有你。”

这帽子戴得有点高。

突然，沈星瑶想起来了。关于“死亡”的那个预示梦，宫秦之能找上她，这一点原本被她列为不合理状况。如果他有别的身份，那就该重新考虑。

她道：“我知道了，我会联络他。”

“他不接电话。要不，我来接你去找他。”

“不用。他会接我的电话。”

“……”他听出来，她很确信。

沈星瑶挂断跟瞿明晏的电话，然后往外走去，经过包厢的时候，正好有客人出来。她一抬头，跟汤宏文的视线撞上。

汤宏文没想到会在这里看到沈星瑶，他脸色尴尬。

经过昨天生日宴的事，现在上流圈子谁不知道沈星瑶是北岭沈家小公主啊。他以前那些揣测她的言论，显得完全是笑话。

她看到汤宏文便秘似的表情，有些好笑。她移开视线无视走过。

“沈……”正要说话的汤宏文。

他蹙眉追出去，“沈星瑶！”

沈星瑶止步回头。

包厢里有人问：“沈星瑶？北岭沈家那个？”

然后，从后面出来两个中年男人。

他们看到沈星瑶带上热情上前，“真是沈家侄女啊！”

“汤文，来，快给我们介绍一下。”

“爸，我跟她不熟。”

“怎么不熟？你跟宫秦之不是朋友吗？”

男人应该喝高了，整张脸通红，一身酒气。

他训斥完儿子后跟沈星瑶道：“我上次去北岭参加未来医学探讨会，你们北岭沈家真是人才济济！如果北岭和我们雾都合作，南北一调动，整个医学系统网就可以统一！侄女啊，来，你是不是一个人？叔叔请你吃饭。”

“爸！”汤宏文觉得丢脸极了，“你先进去，我跟她说。”

这只是敷衍。按照他跟沈星瑶的过节，沈星瑶根本不可能理他。

沈星瑶后退一步，“抱歉，我跟家人一起用餐，他们应该已经等久了，我先过去。”

说完，她转身离开。

男人想喊，汤宏文赶紧阻止，“爸，没用的！”

“什么没用？正好，她不是跟家人一起吃饭？凑一起聊聊。”

“别！”

“你不经营就别多话！”

“我说！我以前得罪她了，所以你别过去，只会没脸。”

男人酒醒了一大半，“你说什么？得罪？”

他凑近，“儿子，你不会是跟她……好过吧？”

汤宏文跳起来，“爸！你胡猜什么！这话千万不要说了，不然，我得罪了沈星瑶不算，你还得罪宫秦之。”

男人：？？

他抬手就朝着背打下去，“得罪！所以说，你得罪她干嘛！啊！”

沈星瑶到了定的包厢外，侧头看到被追着打的汤宏文。

他知道吗？宫秦之的状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