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体型差距很大,江荔立刻要动手,谢烺先一步察觉,捏住她的两只手腕,抵过头顶,被逼得后背整个贴在墙上,整个人都被他包裹住了。
这一切发生的猝不及防,陆迟都给看傻眼了,他能看到谢烺喉结上下滚动,看到他不着痕迹地转眸瞥了自己一眼,眸光似刀锋冷锐。
江荔虽然被罩得严严实实,但陆迟甚至能听到吞咽和舔吮的声音,就好像野兽在进食一样,他甚至有种感觉,自己只要稍稍靠近,就会被谢烺毫不犹豫地撕成碎片。
幸好三个人所处的位置比较偏僻,倒也没有其他人察觉。
陆迟脸色难看,却被他强大的气势所摄,半晌不敢动弹。
他正要招呼保安,谢烺却先一步松开她。
他拇指抹去唇上残留的酒液:“我们在家都是这么喂的,让你见笑了。”
话很有礼貌,表情却极其挑衅。
陆迟话都说不利索:“不是,你们,这...”
江荔表情那是暴风雨前的宁静,冲着陆迟点了点头:“这是我未婚夫。”
她说完,拉着谢烺出了五星酒店,走到车前:“开车。”
谢烺本来还一脸嚣张呢,见她这样,他逐渐心虚,半句话没敢多说就发动了汽车。
他不敢直接看她,只能时不时用倒视镜偷瞄她一眼,等到江荔抬眼看过来,他又心虚地挪开视线,不敢和她有直接地眼神接触。
他头顶那一撮乖戾的头发也服帖地躺了下去,整个人就像一只犯了错怕被主人训斥的大狗,表情都有点恹恹的。
这一路江荔都没再开口,直到到了研究所门口,她才直接公布处罚措施:“这个月你别来见我了。”
她面无表情地继续:“每周三次的行房这个月也一并取消。”
谢烺:“...”
他脸色跟要吃人似的:“凭什么?咱们俩正儿八经的未婚夫妻,亲一下怎么了?!”
江荔身边就没断过追求者,但这个陆迟明显不一样,两人不光是师兄妹,他们年纪学历相仿,又是学的同一种专业,基本上就是一路人,怎么看都比他谢烺和江荔配的多。
江荔知道他话术多且绕,才不跟他辩论。
她掀了掀眼:“不怎么,只是我有拒绝发生性关系的权利,你难道还能来强暴我吗?”
谢烺想发火,又硬是忍下了。
硬的不行就来软的,他唇瓣抿了半晌,才缓缓松开,视线下移,人显得有点可怜:“和我结婚,对你来说是耻辱吗?”
江荔缓了缓神色:“你为什么这么问?”
谢烺想到今天她导师的话就心烦:“那你为什么不在人前介绍我?我有这么拿不出手吗?”
他就是想要个名分,有这么难吗?
江荔皱眉:“我说了,导师性格很古板,而且他心脏有点问题,我不确定他能不能接受我和明星谈恋爱的事。”
她当时的确没有想过以未婚夫的身上介绍谢烺,婚姻本来就是两个人的事,为什么要那么多人知道,好麻烦。
谢烺长睫垂覆,还要再说话,江荔顿了顿,又道:“卖惨没用,我的处罚不会改的。”
谢烺:“...”
......
母女之间大概是有着什么独特的心灵感应,江荔今晚上正心烦的时候,接到了江妈妈的电话。
江妈妈照例问了她的饮食起居,又问谢烺:“你最近和小谢处的怎么样啊?”
反正她就是很不放心。
江荔性格古板,私底下两人的亲密她不抗拒,甚至可以称得上享受,但不意味着她愿意在人前和谢烺亲热,特别还是在未经自己允许的情况下。
她黑着脸:“不怎么样。”然后把今晚上的强吻事件说了一遍。
江妈妈:“...”
她都给臊的脸红,有点生气:“小谢怎么会这样?这有点不得体吧。”
她忍不住说了谢烺几句,又觉着他这行为突兀,追问:“今晚上是不是还发生什么事了?你仔细跟我说说。”
江荔记性好,就把今晚上的事从头到尾复述了一遍。
听到江荔介绍谢烺用的是介绍同事的口吻,江妈妈隐约猜到问题在哪了,又迟疑着问:“除了今晚上,你俩之前还吵过架吗?“
江荔回忆了一下:“之前他在船上问我求婚和举办婚礼的事儿,我没答应。”
听到女儿连婚礼都懒得办,江妈妈沉默片刻,才斟酌着词句:“小荔,你觉不觉得...额,小谢有点缺乏安全感?”
她其实也不太确定,犹豫着道:“小谢好像...是在问你要名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