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荔:“...”可恶的陈医生!她就知道该选择另一个医务室的!
事实上人家陈医生的水平相当过硬,从打麻药到拔牙二十分钟就搞定了。
等麻药的劲一过,江荔疼的皱起眉,腮帮子也有隐隐肿起来的架势,陈医生看了眼:“哎呦,你这是伤口要发炎啊,你还得留在这儿打消炎针,否则引起发烧的话你扛不住。”
她想了想:“算了,我给你打个滞留针,你这几天都来这儿输液吧。”她转向谢烺:“你和你女朋友感情还不错吧?我看她拔牙你都来陪着,滞留针不方便,这几天多照顾点你女朋友。”
江荔还没来得及纠正,谢烺就扬了扬唇:“好的。”
她苦于没法说话,老老实实被陈医生按着打了滞留针,躺在病床上胡乱哼哼:“等会打完针我还得去上课。”
谢烺指了指镜子:“就你现在这幅仪表?你确定?”
江荔看了眼医院墙上挂着的立身镜,她刚做了个小手术,衣衫不整蓬头乱发,看上去像才从精神病院出来的。
她腾出没打针的那只手,要给自己整理衣服,系好扣子,谢烺按住她的手腕:“我来帮你弄吧。”
江荔说话还有点含糊,但还是毫不犹豫地拒绝:“窝,唔,窝是拔智齿,没伤到手。”
谢烺没皮没脸地道:“你就当我乐意伺候你,行了吧?”
他摆出一副不以为然的表情:“就算你对我没感情,我们早晚也得成夫妻,这点小事有什么可计较的?”
江荔想了想也是,就没再阻拦,重新躺平享受。
谢烺心里暗喜,面上还是再正经不过的表情,他管住了自己的眼睛和手,没去触碰那截细腻的脖颈,面无异色地帮她扣好了前襟的两颗扣子。
他冷白的五指向上,手指在她发间穿梭,在她看不见的地方,他贪婪地汲取着她发间的香气。
等到私欲稍稍被满足,他才小心托起她的脑袋,放到自己的腿上,想了想,帮她把中长的头发盘了一个简单的发髻。
作为一个自理能力平庸的手残党,江荔也就只会扎个低马尾,压根没有摆弄自己头发的意识。
而谢烺给她盘好的新发型无疑很适合她,长发低盘,几缕碎发松松垂挂下来,眉眼间的寡淡被削减,多了丝慵懒柔和。
谢烺克制不住地俯身,直到她有所察觉,他才掩饰般地干咳了声:“你这里的头发有点毛糙。”
江荔也没来得及照镜子,等打完针就匆匆赶去给研究生上课了。
对于她的新发型,学生们的反应格外热情,底下一排一排的男研究生眼珠子都不会转了,目光直直地落在她脸上。
谢烺感觉自己给自己挖坑,不由低骂了声,目光冷峭地扫过讲台底下那一排排乱看的男学生。
小朱不知道什么时候摸到他身边,偷摸八卦:“谢烺老师,江博士今天的头发是你给她弄的?”她也不好叫谢烺娱乐圈的外号,只能称呼他为老师。
就冲这话,谢烺看这个叫什么猪还是牛的女生顺眼了不少,脸上不觉带了点炫耀:“你看出来了?”
小朱点了点头:“江博自己哪里会操心这个啊?”她表情感慨:“你别说,她还真的受了你不少影响。”
对于这个,谢烺倒是挺有自知之明的,他要有本事影响到江荔,至于现在还是个独守空闺的贞洁烈男吗?两人甚至连次正经亲吻都没有,稍微靠近她,他都得小心翼翼的。
他不感兴趣地哦了声。
小朱见他不信,加重语气:“真的。”作为办公室的唯一间谍,小朱有着敏锐的洞察力:“在认识你之前,江博每天穿的都是中老年文化衫,每天拿保温杯装热水,下班了就去吃食堂,在认识你之后,江博衣服颜色都变多了,她有一回还跟我说食堂大师父的手艺退步了,没你做的好吃。”
谢烺心跳不觉加速,面上佯做镇定:“都是些小事而已。”
“在你之前,我从来没见江博对别人这样,所以,我觉得谢烺老师你还是有戏的。”
她信誓旦旦地说完,图穷匕见:“我七大姑八大姨都是你的粉丝,老师你能给我一百张签名吗?嘿嘿。”
谢烺:“...”
不愧是江荔带出来的人呢。
谢烺对于照顾她的事儿还挺上心的,晚上特意做了食材丰富又相对清淡的关东煮和寿喜烧,他对江荔简陋的厨房颇有微词,干脆叫江荔来自己宿舍吃晚饭。
虽然两人住在同一层,但这还是江荔第一次到他宿舍,他这里从咖啡机炒菜机烤箱炸锅到扫地机器人一应俱全,哪怕只是小住两三个月,他也没有半点委屈自己,跟他住的地方相比,江荔宿舍就跟牛棚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