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喜乐瞪大了眼睛，似乎是被五彩鸟的发现惊到了。再三确认无误后，嘴角慢慢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弧度，眼眸深处划过一丝狡黠。

“怎么了？五彩鸟说什么了？”莫凡最沉不住气，尤其是看到喜乐的笑容后，心里头好奇极了。

“呃……那个……”喜乐抬眸看了莫凡一眼，犹豫地说道：“莫辰的身上有蛊虫的气息。”五彩鸟从秘境出来后恢复了不少记忆，功力也随着大增。蛊毒源于沐氏领地，它之前又喂养过江岚的母蛊，所以对蛊虫的气息十分敏感。刚刚隐身靠近莫家父子的时候，便在莫辰的身上闻到了蛊虫的气息。

莫凡听得稀里糊涂，但是对「蛊虫」一词十分敏感，一时间便愣在那里。

云天接过话继续问道：“你意思是说莫辰，他被人下蛊了？”看到喜乐点点头，他有继续问道：“玉音公主下的手？”

这一次，喜乐摇头：“应该不是。五彩鸟说，这蛊虫还是在幼虫的阶段，气息非常淡。但因为它现在还停留在肌肤表皮上活动，所以才会被它发现。”

云天顿时便明白过来：“如果只是停留在表皮，代表着蛊虫对人体没太大的伤害性，这不符合玉音公主的惯性做法。”

“可是除了她，还有谁会下蛊？难道是大祭司？”莫凡终于回过神来。骤然听到莫辰身上有蛊虫，的确是吓了一跳，不过一想到他跟莫志轩居然还想着要抓喜乐来跟幽冥殿做交易，实在可恨，被人下蛊也是他罪有应得。

“那更不可能是大祭司，他的手法比玉音公主还有阴狠，怎么可能会用如此低端的蛊虫。”云天果断否定。

“五彩鸟说，那蛊虫在莫辰的头皮活动，这说明下蛊之人是在和莫辰近距接触下做的手脚。”蛊虫的位置让喜乐特别在意，直觉这是个关键：“能做到这一点，表示那人和莫辰特别熟悉亲密。”

云天听罢看向莫凡：“莫辰有没有什么喜欢的姑娘？或是红颜知己之类？”

莫凡仔细地想了想，然后摇头：“应该是没有，别看莫辰年纪比我小。但他心思沉，这些年几乎把时间都用在练功和组建，好巩固他少宫主的地位。我爹……莫志轩他十分严厉，若是让他发现莫辰沉迷于儿女私情，一定会果断制止。”说白了，莫家人眼里只有权欲，没有感情。

“如果不是亲密接触时做的手脚，那会不会是？”喜乐低低呢喃，突然脑海里灵光一闪：“会不会是跟人打斗撕扯时留下的？”

“林菲儿！是林菲儿下的蛊！”婉儿突然插嘴说道。

听到喜乐提及撕扯，她就想起了那个泼辣野蛮的女人。林菲儿是玉音的女儿，很有可能认识蛊毒。但这么危险的事情玉音公主肯定很少让她碰。所以林菲儿只能学个皮毛下的蛊自然也很简单随便。霍宇说过，林菲儿是跟着莫辰进入青铜门后面，后来就被他们发现死在了里面的剑阵机关，可以肯定林菲儿的死跟莫辰有关。所以这极有可能是林菲儿在临死的时候，匆忙在莫辰的头发里下了蛊虫，可惜她学艺不精，这蛊虫又是幼虫状态，所以一直并未发作。

“这大概是林菲儿最后拼命留下的后手。既然如此，我们就想办法帮她一把，替她把这仇报了。”喜乐眉头微皱。虽然她不喜欢林菲儿，但逝者为大，想到她被挂在剑阵上的样子可以猜想她当时有多痛。林菲儿可恶，害她的莫辰更可恨。

“你能控制这蛊虫？”云天向喜乐问道。他可没忽略掉一开始听到消息时，喜乐眼里一闪而过的狡黠。对于蛊毒，除了玉音公主和大祭司，就属她最熟悉。

喜乐眨了眨眼睛，唇角含着的笑意越发灿烂：“你们还记得江伯母身体里的那只蛊虫吗？五彩鸟还在养着呢。同类之间总是能相互感应的。莫辰身体的小虫还在发育阶段，懵懵懂懂，咱们给它找个娘亲怎么样？”

“找娘亲？”莫凡被这词逗乐了，“用五彩鸟养的蛊虫做母蛊？”

“对呀，只要让小虫吃了母蛊的血，再加些催化剂，小虫就能感应到娘亲的气味，以后自然是会乖乖听娘的话。”喜乐笑道，随即又皱了皱眉：“让小虫吃血简单，五彩鸟去一趟把母蛊的血弄在他头发上就行。只是这催化剂，该怎么样才能让他吞下去并且自主催动呢？”吞还是容易，后面的催动才是难事。

“他不是找幽冥殿要五颗玄兽内丹吗？”云天笑笑，“那咱们就送他一份加料的内丹。”

火云宫住的院落，莫辰在小花园里来回踱步，不时地看向门口，似乎在焦急等着什么。突然感觉头皮一痛，像是有东西扯住了头发，他下意识往头顶挥手，却什么也没抓到。心中正感诧异的时候，突然听到门外传来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