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后沉沦(24)
收回视线,丁夏宜婉拒陆远洲,“不用了,有人来接我。”
说完,她没给陆远洲回话的机会,便朝迈巴赫走去。
丁夏宜刚停在车身旁,后座自动打开,她弯身进去时陆远洲明显看见里面还有一男人,但对方的脸他没能看清楚就被关上的车挡住了,连同丁夏宜的身影一起,消匿在最后一抹落日余晖中。
奇怪,
怎么看着这么眼熟?
乔时翊还在打电话,丁夏宜不懂粤语,对他的工作也提不起兴趣,上了车就低头玩手机,完全没察觉到身旁男人的目光。
窗外的夕阳逐渐被云层吞噬,最后一抹桔黄光从丁夏宜身上划过,倏地,光线被遮挡,鼻腔涌入檀木香,不由分说的侵占她的神经。
乔时翊忽然的靠近让丁夏宜心跳漏了一拍,她下意识往后靠,才看见乔时翊俯着身子一手接电话一手摁下她手边的按钮。
隐私帘缓缓上升,将最后一丝桔光和陆远洲的视线隔绝在车外。
重新坐回位置,乔时翊对电话另一头的人用标准流利地粤语说了句:“先咁样。”
他挂了电话,丁夏宜主动交代,“他是我们公司的老板。”
乔时翊漫不经心地把玩右手食指的戒指,语气布满侵略性,“对你有意思?”
“没有!怎么可能。”
至少相处这么多年,她和陆远洲始终都点到为止,她没有进一步的想法,陆远洲也没有。
乔时翊抬眸看她,薄唇意味深长的微抿着,自话自说,“我们小夏至有人追是好事,说明你很优秀。”
车子开进隧道,隧道内灯光影影绰绰从乔时翊身旁的窗户挤进来,他背光而坐,姿态懒怠,语气柔和,黑曜石般的双眸却满是占有欲。
“不过,要记得自己的身份。”
丁夏宜被他灼热的眼神吓得怔在那,“我记得的。”
“乖了。”
乔时翊伸手捏捏她的粉颊。
丁夏宜调整呼吸,敛下眉目间的诧异,“你中午打电话给我是有什么事吗?”
打通说了句“你老公”就又挂了。
乔时翊答非所问,“换号码了?”
丁夏宜没反应过来,“什么?”
“手机号,”乔时翊下巴朝扶手的手机抬了抬,“中午打你号码没打通,用的是周浩的手机。”
丁夏宜双瞳微睁,好像想起了什么,连忙抓着手机操作了几下,才说,“可以了。”
乔时翊试着拨通,丁夏宜手里的手机随之响起铃声,他不解地看着自己的手机,“奇怪了,刚刚为什么打不通呢。”
丁夏宜打马虎眼,“可能是信号问题吧。”
乔时翊拉长尾音‘哦’了声,“我还以为是我的太太把我拉黑了呢。”
“……”
揣着答案问问题的人真可怕。
丁夏宜转移话题,“对了,今天早上有人打电话给你。”
乔时翊低头看文件,漫不经心搭腔,“谁?”
“不知道,”丁夏宜反问,“你的手机怎么会在我的床头呢?”
“昨晚发生了一些不可控的事。”
“什么事?”
见丁夏宜睁着明亮的双眸望向自己,乔时翊喉结动了动,“真想知道?”
丁夏宜没有细想,点头。
乔时翊沉默两秒,收起文件,而后对驾驶座的周浩说,“挡板。”
丁夏宜满面不解的看着缓缓升起的挡板,没等她问出问题,身旁的男人有了动作。
他俯身过来,带了周身的檀木香,和他轻柔地一个吻。
他亲了她脸颊,轻轻的,蜻蜓点水般,羽毛滑过般,痒痒的,奇妙的。
丁夏宜呼吸一窒,大气都不敢出,木讷地盯着始作俑者在自己耳边低语,“做了见不得人的事。”
他的嗓音像一片极轻的羽毛扫在丁夏宜耳郭处,酥酥麻麻的,惹的她双颊骤然泛起一抹被烫伤的红,宛若天边晚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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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的宁城骤然变天,狂风卷起地面的树叶,像一个个狂躁的魔王,枝头的树叶也被吹的沙沙响,摇曳的树枝把打盹的鸟群都惊走了。
一道亮堂的直线将墨色的天空划分开,伴随震耳欲聋的闷雷声,珍珠般大的雨滴从厚重的云层砸下来,不一会儿路边就被雨水冲刷,后花园的石桥不断朝荷花池淌入雨水,倒也形成了一副诗情画意的画作。
刚结束工作的乔时翊摘下鼻梁上的金边眼镜,头疼的按压太阳穴,忽然想起房间露天门没关,就又起身走出去。
房间的床头灯和壁灯都没关,暖色调微弱的光让昏暗的房间气氛变得旖旎,乔时翊关了门迂回,床榻里的姑娘拥着被子侧躺,不知梦见了什么,秀气的眉头紧皱出一道褶皱,凑前看,她的脸颊、脖子都布了密密麻麻的汗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