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婉僵硬地笑道：“母亲没事，等回了府后蘅儿跟着白芷疏雨快快回棠禧斋，片刻也不许停留，无论发生什么事，谁叫你都不要出来，听见了吗？”

卫青蘅虽有些疑惑但还是应了，白婉让卫青蘅上了马车，转头对白芷疏雨说道：“待会无论发生什么事都要给我死死地护住三姑娘，带着家仆死守棠禧斋。”

“是。”白，疏二人答道。

卫府

“翠兰将所有门都给我堵上，一只苍蝇也不许放出去！张妈妈带些力气大的女使婆子随我去官人书房，我今日倒要看看这个李氏要搞出什么幺蛾子来！”卫青蘅走远后白婉怒气冲冲地吩咐道。

“主君，奴婢是一心爱慕主君的，正是因为如此才会一时昏了头啊！求主君饶了奴婢的贱命吧！”那李氏跪在在原地哭喊道。

此时书房里正站满了女使婆子小厮，卫延光只气得说道：“混账东西！你们是怎么看守的，怎么把她放进来了，快快来人把她给我拖出去发卖了！”

这时白婉冲了进来，正欲发火，却在看到卫老夫人的时候将满腔怒火压了下来，故作镇定，温婉地行礼：“儿媳见过婆母，婆母懿安。”

老夫人向来不喜白婉，若非是当年卫老丞相在的时候执意与镇国将军府定了婚约，她是断断不会让卫延光娶白婉的，卫老夫人没好气地说道：“安什么安！”

“我看谁敢！”此时卫老夫人走了进来。

卫延光连忙迎上去：“母亲怎亲来了，此等小事，不必劳烦母亲。”

卫老夫人横了卫延光一眼哼了一声：“我若不来，还不知你会把小柔如何，她母亲对我有救命之恩，她又自幼养在我身边，虽说是女使，可在我眼里她与府里的姑娘没什么差别，如今你既与她行了房不如就将她收了吧！”

白婉牵强地笑了笑：“母亲这怕不妥吧？”

卫老夫人瞪了白婉一眼：“有什么不妥，如今光儿与小柔有了肌肤之亲，不收了她还能怎么办？女子最不应该善妒，你既如此就去跪祠堂吧，没有我的允许不许出来！”

白婉只能领命：“儿媳知错，儿媳这就去。”

从那以后卫府就多了一位姨娘，一年后又多了一位庶女，卫氏夫妇也不复从前恩爱。可是白婉不知道在她跪在祠堂的那三天两夜卫延光也在书房外跪了三天两夜。而李小娘进府的那天除了家仆和卫老夫人再无旁人。

后来卫府三姑娘大病了一场，从那以后卫府三姑娘勤奋刻苦，举止言谈无一不妥。

第6章 马球会

“祖母慈安，不知祖母叫孙女前来有何吩咐？”卫青蘅恭敬地问道。

卫老太太冷笑：“现如今府里就你一个姑娘了你可算是高兴了！”

卫青蘅脸色未曾有半分改变，仍恭敬的答道：“祖母这是哪里的话，家里出了这样的事孙女也是很伤心的。”

见老太太没再说话，卫青蘅淡淡地笑了笑：“祖母，孙女有些话想问问您。”

卫老太太冷声道：“你可是大周第一才女有什么不懂的要我这个糟老婆子来解？”

卫青蘅脸上的笑再也维持不下去了，拍了一下桌子站了起来满目伤心：“祖母我也是您的孙女，这么多年您为什么就不能向疼青玉一样疼疼我呢？”言语至此卫青蘅眼里的眼泪再也流不住了。言尽卫青蘅叹了一口气，留下了一封陈旧的书信便转身退下了。

从那以后卫老太太专心礼佛，在不踏出房门一步。

这日，卫青蘅正在陪着白婉用午膳，进来一女使捧着一帖子低头行礼:“奴婢拜见大娘子，三姑娘，端王妃送来一帖子，说是邀大娘子和三姑娘参加后日的马球会。”

白婉接过帖子:“你去告诉端王府的人，说我改日定会带着蘅儿赴约的。”又拿了几两银子给那女使让她交给端王府的人买茶吃。

女使退下后，白婉遣退屋内众侍从，只留得二人心腹，白婉握着卫青蘅的手说到做到:“蘅儿，你已经及了笄，前些日子你外出的时候，端王妃来过府里，跟我提及她家儿子，我瞧着很是不错，如今他已高中榜首，这次马球会你便看看吧。”

通草笑着说道:“大娘子怕是不知，科考之时端王府的安阳郡主就跟我家小姐说过此事，说是端王府的世子早已心属我家姑娘了。”

卫青蘅皱眉有些愠怒:“通草，你见过哪个大家小姐如此着急往男子身上贴的！”说罢又起身行礼:“母亲，女儿吃饱了就先退下了，母亲慢用。”

回到自己的院子，独自一人入了屋，却是坐立难安，卫青蘅万万没想到，霍越会做出此等事，这让她一下乱了阵脚。

马球会当日，卫青蘅一早变被拉起来梳妆打扮“哎哟，你们这是干什么啊！早饭不是还有些时候吗？”卫青蘅揉着眼睛欲哭无泪。正欲躺床上再睡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