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这个之外呢？”

“之外？”甘华认真的琢磨起来，片刻之后摇摇头，“在孔家，族长的令牌所到之处就犹如族长亲临，别的就没有什么了。是不是族长今天又提到令牌的事了？”

他的神经再次紧绷起来，很难不产生联想。

“他把令牌给我了。”苏颜对于甘华并没有隐瞒。

甘华惊愕了表情，“为什么？”

难道这也是族长招揽她的手段？

苏颜同样也想知道。

“你收了吗？”甘华的情绪都有些激动了起来，毕竟令牌在孔家也是一件十分重要的信物。

“嗯。你帮我打听一下，令牌到底还有没有其他什么说法。”

在孔家，苏颜唯一能够信任的也就只有甘华。

“好。”甘华满口应下。

送走苏颜之后，他没有耽搁竟然第一时间就去问了阮涛。

毕竟他和阮涛也是最熟悉的，最不需要防备的。

可阮涛也没有比他多知道多少。

然后他又问了几个普通的弟子，但是都没有得到有用的信息，直到他遇到了从外面归来的孔豹。

孔豹作为他们的师兄，在孔家的地位仅次于长老。

所以甘华见到孔豹立刻就恭敬了表情。

打过招呼后，孔豹跟他擦肩而过。

甘华深吸一口气，还是打算把握住机会。

如果孔豹也同样不知道的话，那也就说明令牌并没有其他什么作用。

“师兄，请留步。”

孔豹听到他的声音停下脚步。

“师弟，有事吗？”

这些年来孔豹和孔冰都在外历练，如果不是这次被族长召回，恐怕一年他们都见不到一次，所以关系绝对算不上熟悉。

甘华的神色有些拘谨。

孔豹误会了他现在的反应，“是不是快要出发了紧张？没必要紧张，到时候还有族长和我们冲在前面。天塌下来，也有我们先顶着。”

主动安慰一句。

大战在即，弟子们紧张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两人间的疏离感瞬间少了许多，甘华也终于决定问出口。

“不是这样的，是有一件事想要请教一下师兄。”

“你说。”孔豹摆出了认真的神色。

“师兄知不知道，族长的那块令牌？”甘华小心翼翼的试探着。

孔豹点点头，“怎么了吗？”

“就那块令牌是有什么特殊的意义吗？”甘华问完之后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

“身为孔家的弟子你怎么会不知道，令牌就是族长的信物，见到令牌就是见到族长呢？”孔豹一声反问。

他这个问题本身就真的很有问题了。

甘华尴尬不已，“这一点我当然知道，我想问的是除了这些呢？”

为了苏颜，他也确实是豁出去了。

孔豹看着他的眼神变了变，立刻就意识到了什么。

“你怎么会对这件事感兴趣？”

甘华紧张到手心里已经全都是汗水了，“就是突然想要知道的。”

他可不敢直接告诉孔豹，族长把自己的令牌给了苏颜。

孔豹犹豫几秒之后，才再次开口，“其实告诉你也无妨。令牌就是族长的象征，只有族长才能继承那块令牌。”

他这样说，他应该能够明白了吧？

甘华直接怔在了原地，难以置信的瞪大了眼睛。

“意，意思是，谁拥有了令牌，谁就是族长？”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他都快要窒息了。

所以苏颜要成为孔家的族长了吗？

但那怎么可能呢，族长现在可是好端端的啊。

“也不能完全这么说，毕竟令牌是死的，人是活的。万一令牌落到了别有居心的人手里，那我们总不能随随便便把那个人认作是族长吧？”孔豹主动解释着。

“那要是族长亲手送出去的呢？”甘华激动的追问着。

这一次孔豹完全没有犹豫，“第一，族长绝对不会把令牌轻易的送给什么人。第二，如果族长真的这么做了，就说明那个人将会成为新任族长。”

甘华是听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了，心里却掀起了惊涛骇浪。

“师弟，你的脸色怎么这么难看？到底出了什么事？难道族长把令牌送给谁了吗？”孔豹也不是傻子，甘华表现的这么明显他不可能想不到，这一刻他的表情也严肃到了极点。

如果真是这样，那就是天大的事情了！

甘华骤然回神，脑袋摇成了拨浪鼓一样。

“没有，当然没有，那怎么可能呢。我就是突然想到了这一点觉得好奇罢了。”甘华慌乱的解释着。

要是现在被族里的人知道了这件事，那绝对会引起大动荡的。

孔豹探究了眼神。

甘华完全不敢跟他对视，“那个……师兄，我还有别的事情，就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