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莺还是第一次感觉在屋内这么坐立难安。
她索性跑到院子里面去跟Rubby玩。
Rubby现在跟她已经很是熟络了。
见时莺主动过来跟它玩,它兴奋的在院子里面跑来跑去。
Rubby性格外向,天性亲人,跟它在一起有无尽的欢快。
时莺带着Rubby在院子里面跑了几圈,又教他站立卧倒,手里面拿着零食,奖励性的投喂着。
Rubby偶尔会高兴的叫两声。
这叫声吸引了楼上的人。
沈孟京伫立在窗边,看着楼下的愉快场景。
时莺很开心的逗着Rubby,一人一狗跑的欢快。
她长发随着跑步姿势飘动着,少女身躯灵动,像是灵动的小鸟,无拘无束,不受任何外界事物的影响。
她本就该是这样快乐的。
因为家庭,她不得已选择回国。
如果不是那样的家庭,她也不愿意接受他的帮助,然后与他这么仓促的结婚。
他视线落在楼下。
或许。
在她的心里面,他是个无耻的掠夺者。
掠夺了本该属于她的自由和美好时光。
在他身边,她感受到拘束。
所以,现在她要出去看看外面的天空,透透气了。
不知道看了多久,沈孟京才转身离开窗边。
到了晚上。
时莺不得不上楼了。
Rubby已经被她溜得趴在一边喘着粗气,怎么都不肯起来。
时莺回了卧室。
沈孟京正靠在床头,手里面拿着一本外文书籍翻看着。
时莺进来,他视线没动,还是看着。
等到时莺上了床,沈孟京也放下手中的书。
时莺抬头想看他一眼,身子微动。
灯已经关上了。
沈孟京清然的声音出现在屋内。
“放心。”
“今晚我不会碰你。”
看来,他是误会时莺因为自己的动作而害怕。
时莺倒是没害怕,就是反应性的动了下。
这个夜晚,是最宁静也是最难熬的一个晚上了。
次日。
正好是休息日。
时莺跟瞿春晓打完电话之后,转身看见沈孟京从门口那边走到卧室沙发处。
“想好了?”他问她。
时莺点了下头,“嗯,主要是跟那边已经说好了。”
“准备在外面住多久?”
“这个我也不太清楚。”
这话说完,沈孟京眸色暗了几分。
几天,几个月,或者是一辈子都不愿意回到他这边。
看着她如释重负的表情,倒像是解脱了。
鸟儿重新回归天空,自然是不愿意回头再看之后的牢笼。
时莺后来本想再补充一句,说她在演出结束之后就会回来,但沈孟京却是抢先开口。
“是吗。”
“既然做好决定了,那是你的自由,我若是再留你,是不是显得我更加卑鄙了。”
时莺讷讷的看他。
沈孟京:“去或者留,全看你自己,我不会干扰你的任何选择。”
就像结婚前他曾经跟她说 过的那话。
他会给她充分的自由。
现在到了关键的时刻,他沈孟京自然能玩得起。
他更像是和自己较上了劲,赌时莺今天究竟舍不舍得离开这边。
男人冷清的视线漠然的看过来。
他坐在沙发那边,有些背光,阳光浇灌在他的身后,看起来有些不真实的美感。
沈孟京一直觉得自己是个足够有耐心的人。
直到。
他看到时莺拉着行李箱准备出门。
他手指微微收紧,单手插兜,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走到她面前。
男人高大的身影覆盖住面前的阳光。
他不知道是在向她宣判还是陈述自己的心情。
“离开这里,或许你会后悔。”
离开这里,便代表分居。
没了他在身边,她就要独立飞行了。
时莺也知道沈孟京不会再多说什么挽留的话。
他本身就是个性子高傲的人,但被温和有教养的外表遮挡住。
他身家优越,骨子里面带着上流社会的光芒,从来没有女人对他说过不,他也没对任何一个女人低过头,只有女人高攀他的份,他轻微动动手指,便有人对他许出芳心,这就是他与生俱来的魅力。
时莺知道他在暗示什么,但她还是想要好好冷静下。
若是任由自己那种不平稳的心态发展下去,她怕情绪内耗到自己都不认识自己了。
而且演出前专注练习才是最重要的,若是被这些儿女情长耽误着,肯定会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