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稀没去过明市,好像是江城隔壁市。
两个城市距离不远,只有一百多公里。
不管最后花落哪个城市,这都是个有利股价上涨的信号。
如果乐檬食品真有新建厂的打算,届时可能有新产品上市,对她来说是个机会,新品的营销推广更具挑战性,也更有成就感。
她关注了几个财经博主,关上平板,傅言洲也冲过澡出来。
闵稀躺好,等着他主动把她抱怀里。
傅言洲关灯躺下,胳膊伸直:“过来。”
闵稀说:“你把我拉怀里,这样显得你不是那么不情不愿。”
傅言洲:“这叫自欺欺人。”
“……”
傅言洲箍住她的腰把她揽怀里,闵稀不高兴地推他一把,他淡淡笑了下,唇贴在她额头上哄她:“不闹了,没不情不愿。”
明知他在哄她,只是平息她火气,她还是很受用。
闵稀在他怀里眯上眼,即使他洗过澡,她还是能闻到他身上有股酒精味。
“喝了很多?”
“不多,酒是你哥带去的,后劲大。”
“你是不是想说,酒有可能是假的。”
她清晰感觉到他胸腔震了下,不知道是不是讥笑了一声。
“闵稀,别小人之心。”
傅言洲把她仰起的脑袋按在他脖子里:“睡觉。”
闵稀中午忙得没午睡,困意很快袭来,呼吸慢慢变得均匀,整个身体在傅言洲怀里松弛下来。
除了周五,其余六天晚上只需要哄她睡着即可,今天不是周五,胳膊不用给她枕整夜。感觉她已经睡着,傅言洲试着抽出自己的手臂,把她放在枕头上。
闵稀睡得并不深,迷迷糊糊中意识到他要放下她,怒抓他一把。
傅言洲:“……”
“睡吧。”他重新又把她搂在怀里。
半小时过去,闵稀熟睡。
傅言洲犹豫要不要把她放在枕头上。最终,胳膊给她枕了一夜,也抱了她一夜,快天亮时他才放下。
有时他自己都觉得匪夷所思,他怎么就忍受得了她这么任性的脾气。
翌日早上,闵稀睁开眼时,傅言洲早已起来。
她扭头想去摸手机看时间,突然疼得捂住脖子。
落枕了,脖子不敢转。
估摸是昨晚等她睡着后,傅言洲随意把枕头往她脑袋下一塞,根本不管她睡姿舒不舒服。
不然不会落枕这么严重。
她洗漱好下楼,傅言洲已经去了公司。
结婚至今,他们坐一起吃早饭的次数一个巴掌数得过来。
闵稀揉了一阵脖子,不见任何好转,仍不敢朝右转。
这样子开车不安全,她让司机送她去公司。
路上她给傅言洲发消息:【以后等我睡着了,你能不能帮我把枕头塞好?我落枕了,现在连头也不敢转。】
傅言洲回电话过来,他人刚到办公室,白秘书送来一杯咖啡给他提神,他抱着闵稀睡了一夜,她落枕,他也没睡好。
“跟枕头没关系。”他说。
“那跟什么有关系。”
“枕我胳膊才落枕的,以后还是好好枕你的枕头。”
闵稀觉得好笑,不勉强他:“你如果后悔答应每晚给我枕胳膊,可以直接说,不必拐弯抹角,我没那么不讲理。”
“你忙。”她挂电话。
傅言洲发消息给她,解释:【你落枕怪我,抱你睡了一夜,天亮才把你放枕头上。】
其余的,他没多辩解。
闵稀:【昨晚又不是周五,我睡着后你怎么不放我下来?】
傅言洲:【放你下来你不高兴。】
闵稀心里像被熨烫过一样舒展,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我收回‘你忙’之前那句话。】
到了大厦楼下,闵稀刚踏上台阶,身后有人喊她:“闵稀。”
是余程潭的声音。
闵稀拿手压着脖子,整个人慢慢转过去,笑笑打招呼:“余总,早上好。”
余程潭今天依旧穿了件灰色衬衫,他钟爱灰色,十件衬衫里有九件是灰的,只能通过纽扣LOGO的细节来区分他不是天天穿同一件衣服。
走近,余程潭发现她脖子僵着,皱眉:“怎么回事?”
“落枕。”闵稀用手指揉捏疼的地方。
她问:“上午有空吗?我跟你汇报一下盛时科技的项目进展。”
余程潭想了想,说:“十点到我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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闵稀开完晨会,收到盛见齐秘书的邮件,通知她明天上午去盛时科技开会,确定项目最终方案。
原本是计划月底去上海出差,提前了一周。
九点五十五,闵稀提前五分钟去楼上汇报工作。
“闵姐。”居悠悠笑着跟她打招呼,指指余程潭办公室,小声说:“卓然公关的祝攸然来找余总,两人还没聊完,你先坐着等几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