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那么好看,追她的人要排到哪里了?
突然间的心慌,让盛景无所适从。
他开智的太早,与普通人不一样。
前几日,他第一次梦|遗,梦里的少女看不清脸,但他心里知道那是谁。
梦里也没做多过分的事情,好像就是拉了拉她的手。
不知道为何,梦里的他那么脆弱,一发就不可收拾了。
醒来后他又窘迫又迷茫,最后想,幸亏他梦见的是少女,若是她幼|时的模样,他一定会去死,那他妈也太禽|兽了。
盛景最后两节课没有上,念头一起,便再也按不下去。
他出了校门后打电话让司机来接,还让其带上他的道袍。
他们小时候一起玩,他多数都是穿着道袍。
他怕她忘了自己,心想着穿上道袍,她一定能认出来吧!
盛景在她学校外面穿上了道袍,眼睛盯着校门口。
实际他来的还早,最早放学的初一还没有下课。
盛景要紧张死了,时不时会从后视镜里看一眼自己,嗯,还行,不丑。又时不时想,也不知道她现在到底长什么样,肯定长开了不少,不像小时候嘟嘟的一张小脸,一笑起来甜甜的。
他在心底刻画她少女的模样,什么样的眉眼,什么样的嘴巴,像有预见性的全都知道。
不妙的是,他忽然想起小时候师父说的那句话:“你也不想想,等人家长大,会不会喜欢你这样的小骗子!”
盛景的心咯噔一跳。
就是这时,空寂的校园里先是响起了打铃声音,很快便出现了很多个穿着校服的少男少女。
盛景的心乱极了,他怕得要死,一边想着她会不会喜欢他这样的问题,一边紧紧地盯着涌出来的人潮,生怕自己看漏。
季夏橙是真的打眼,她没穿夏季校服,而是穿了春秋的校服,里面藏了件露腰线的短t恤。
今天她妈要搞晚宴,她是去给亲妈添堵的。
昨天晚上,她找了个理发店,坐了三个小时,搞了一头的小脏辫,今天还被班主任批了半节课,勒令她明天全拆了。
冷酷的少女不爱哭了,更不爱笑,顶着一头扎着彩色小皮筋的脏辫,劲劲地出了校门。
她哪里知道,不远处的黑色汽车里,有人的心都要跳出来了。
同班的同学正跟她聊天:“季夏橙,咱们星期天去看乔森北的演唱会吧,我有票!”
季夏橙想想今晚可能要生很大一场气,星期天去看偶像也不错,至少能挽救她的坏心情。
她淡淡“嗯”了一声,和同学做好了约定。
小姑娘长得跟他想象的差不多,长开了很多,但五官未变,明艳又娇俏。只是看起来性格不太好,有点像乘风,高扬着美丽的脖颈,谁要是敢招惹她,就狠狠地来上一口。
他低头看看自己的道袍,跟她像两个极端,他的生活那么枯燥无聊,她的世界看起来花里胡哨。
她到底会不会喜欢他?
盛景的心像是撕裂了一样,他的手搭在了车门上,想要推门下车的那一瞬间,忽然又退缩了,眼睁睁地看着她从自己身边跑远,上了对面的汽车。
他羞愤欲死,一动也不敢乱动,心里骂着自己禽|兽不如。
就是他想要下车的那一瞬间,他起反|应了。
回家后,秦葵见他神色不对,“没找到人?”
盛景一言不发,直接上楼,这天他罚自己抄了一百遍《静心咒》。
姚冰冰还在追他,似乎改变了追求的方式,连续给他买了三天的早餐,一大早偷偷塞进他的桌子里。
草莓牛奶、夹心面包,每天都是这样。
盛景第一天收到这两样东西的时候十分诧异,但也没想太多。他没吃,被前座的男生讨了去。
直到第二天第三天又收到,他认真想了想,好像是初二下学期的某个早晨,他没有在家吃早餐,随便在学校的小超市里买了草莓牛奶和夹心面包。
第四天早上,姚冰冰如前三天一样,早早来到了九班的教室,一眼就看见了坐在座位上的盛景。
姚冰冰胆怯了片刻,便很勇地走进去,将手里的草莓牛奶和夹心面包摆在了盛景的桌子上,一同摆上的还有赤裸裸的征服欲。
高傲的少女从不接受挫折。
盛景微微抬了抬眼皮,这一次拒绝的更彻底:“我有未婚妻,还在上初一。”
盛景总是能让她震惊,她以为他最狠的拒绝方式是“我有女朋友”,可现在“我有未婚妻”是什么鬼?
她诧异地问:“是你们家给你订的娃娃亲?现在还流行这个?”
“不是,是我自己订的!”要是他师父在这里,一定能听出小怪物的语气里有隐隐的小骄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