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夏橙相信樊玉珠的眼光, 只嘱咐道:“端庄不露就行。”
樊玉珠公事公办问了一句:“什么程度的不露?”
“颈部以下都不行。”
两个人的探讨实在正经,樊玉珠不疑有他,又随口问:“你这几天都在干吗?”
“睡觉。”
“睡了五天?”樊玉珠诧异。
季夏橙是个挺自律的人,以往杀青休息, 哪怕只有短暂的一两天, 不是泡在瑜伽馆就是约上形体课。
如此放纵还是头一回的事情。
季夏橙叹了口气, 想说也不是睡了五天,这中间当然得吃吃洗洗调调情,也会看个电影打把游戏,但主题还是睡。
她也不好解释太清, 只道:“不是你说的酒店房间不隔音!”
樊玉珠真的是愣怔了许久, 才想起季夏橙刚跟盛景开始时, 自己说的那条好心建议。
不是, 合着季夏橙说的睡觉,不仅仅是睡觉, 怪不得颈部以下不能露。
樊玉珠觉得自己这个经济人加合伙人做的可真不容易,这都什么事啊,大清早被糊一嘴重口狗粮。
真的,为什么要跟她这个单身狗扯限级制话题!
她十分气愤,说了句:“吉子,你都跟盛景学了点什么?”
她挂线了。
留季夏橙一个人做总结。
学的确实不少。
至少她现在真的不是被人一味欺负,也会反击。
好比昨天,盛景喂她喝水,她连手指头都不想动,可不知道怎么水洒了,她起初只是帮忙,后来脑子一热,就去吻他颈窝里的水珠。再后来,她就只吻他,不给其他的……
当然,她很快遭到了打击报复。
细节不能想,实在过分瑟瑟。
可能是身体真的好了很多,如此的不节制,季夏橙每一次都觉得酣畅淋漓。
关于这一点,她死活没跟盛景说。
内心还十分忐忑,怎么办啊?越来越好瑟了!
季夏橙举着手机愣神。
盛景从外间进来,两个人的眼神一相撞,难以言说的暧昧碰撞。
季夏橙怕他要再来,弱弱交待:“我明天要开始工作了!不能再那样。”
好像生命里除了与他相接,已经没了其他事情!
盛景:“我说什么了?”
季夏橙拢了拢浴袍领口:“你乱看了。”
盛景笑了笑,还揉了一把她的头发:“换件衣服,带你回家一趟。”
说的回家,也没说回白家还是季家。
盛景开车,季夏橙坐在副驾。
就像小家里没有保姆一样,平时休息的时候,两人也从不叫司机。
盛景的动手能力比她强太多,照顾她很多很多,显得她特别废。
正常的夫妻需要互相扶持互相帮助,季夏橙到现在连情|事都只能勉强与他旗鼓相当,她不晓得自己在哪方面能帮上盛景。
初夏的太阳明媚耀眼,盛景出门没戴墨镜,眯着眼睛将车开出了地库。
季夏橙的反应很快,拉开手包,取出墨镜,还欠了欠身子,动手给盛景戴好。
刚才那种自己很废的错觉,顿时消散。
她乐滋滋地说:“盛景,你没我可怎么办?”
盛景隔着墨镜看了她一眼。
墨镜太黑,遮挡了眼睛,也遮盖掉了他部分情绪,季夏橙只看见他拧了拧眉,听见他说:“给你个机会,重说。”
“什么?”季夏橙没懂他不悦的情绪打哪儿来。
盛景叹了口气,手扶着方向盘,又横她一眼:“季夏橙,我为什么要没你?”
季夏橙一噎,她只是随口说说,再说她表达的意思也不是那样。
那她要是说:盛景,我没你可怎么办?
盛景肯定又会说:你为什么会没我?
季夏橙想了一瞬,怪无聊似地问:“你说人有没有下辈子?下辈子你找我,还是我找你?”
盛景明知道她在哄他高兴,就…真的会高兴。
他不加思索道:“我找你。”
季夏橙浅笑了一下:“哦,那我也不能让你白找,我也得主动。”
就像偶尔她在上面主动一次那样。
季家离得近,两个人先回了季家。
季明媚这个点儿肯定在公司,盛景放下了几箱山货交给阿姨,便又带着季夏橙往白家去。
木蓝这月去了云浮观学习,少了个孩子,白家显得格外冷清。
晚饭是留在白家吃的。
饭吃了一半,秦淮带了季明媚过去。
季夏橙一见她来,高兴地跑了过去,没脸没皮地臊她:“姑姑,你来我婆婆家干嘛?”
季明媚被亲侄女揶揄,磨了磨牙想揍她,闷哼一声道:“小没良心!”
因秦淮和季明媚是半道来的,厨房又加了几道菜。
这顿饭一直吃到晚上八点,所有的人都放下了筷子,阿姨也开始收拾餐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