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雪红叶,”盛淅看着窗外松针积雪, 莞尔:“今年错过了明年就不一定有了。”
思归想去香山看雪,却不受控制又条理清晰地规划起作业该怎么做, 时间又该怎么分配……
那问题太复杂,最终归归下定决心,决定管他的,要和少爷快乐地玩。
“归归。”盛淅忽道。
思归“嗳”了声,被他捉住后腰,无意识地揉了揉。
“……好细。”
少爷声音很轻,仿佛难以置信,“你们女孩子腰都这么细吗?”
归归被他手掌揉得发酸,眉眼埋进他颈间,酸酸软软地嗯了一声,感到他手掌缓缓摩挲自己的腰,然后被忽地抱上了膝头。
“你……”
归归那下都要哭了。她被折腾了大半夜,四肢百骸都发酸,难受得鼻尖发红,哽哽地推着他问:
“你怎么还能……?”
姓盛的低下头,仿佛姿态很低,说的话却非常畜生:
“买多了。”
-
…………
……
清晨,京城初雪。
天地银装素裹,青松积满大雪,雪停时淡金朝霞。
晨光熹微落在褥间。
“畜生……”
思归发丝微动,半梦半醒,面颊贴在姓盛的混球颈侧,两腮红得如浸水的胭脂。
过了会儿,那名胭脂一样的姑娘家碎碎的,小声抽泣着骂姓盛的家伙是牲口。
归归声音黏糊糊的抖,含着泪:“我明天就要杀掉你……”
女孩儿关节与锁骨在熹微的光线下透着薄红,软得像碗豆花儿,盛少爷哑哑地吻她,滚烫地摩挲她的脖颈,说:
“行。”
…………
……
黎明与清晨的缝隙里,他们似乎啥都没做,就在卧室里亲来亲去。
吻像一枝开绽白花的蔓藤,在年少的思归与盛淅间刺刺挠挠的,亲着亲着盛淅忽然朦胧道:
“我书包里还有东西。”
归归耳朵根一红:“你害不害臊呀?”
盛淅漫不经心:“你害不害臊?我昨天晚上不买那我们今天用什么?”
归归:“那你也不能……人家专门为你延迟打烊,你跑去超市买那个……”
“买什么?”盛少爷饶有趣味地问。
思归感到他又无意识地捏着自己的腰,连气都喘不匀了,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这么爱研究自己的腰腰腿腿的——同桌好像带着一股子对异性身体的好奇,哪怕过了这么久,都在纳闷和他不一样的思归是怎么长出来的。
“我买了什么?”他很坏地逼问。
归归含泪道:“避孕套,你这个恶棍!还是家庭装的!你给我滚!”
恶棍哈哈大笑,又将小同桌揽到自己怀里,亲她的发旋儿。
“但包里的第二样东西不是那个。”姓盛的愉快道。
归归浑身发酸,哽道:“你要是还买了第二样我就杀了你……”
“不是。”盛少爷盎然地说,“想给你看的东西买得要早多了,本来想昨天在你下课的时候给你……总之你去翻翻。”
他在思归后腰拍了拍,归归下床。
她下床的时候踩到一个滑滑的东西——思归低头去看,发现是个掉在床下的避孕套:被撑大了,还滑不溜丢的。
“……”
思归赤脚走出卧室。
楼梯上都他妈有一个……龟龟想起凌晨盛淅在楼梯上……那下简直无地自容,看一眼都腰酸,都想不明白这个混账是不是故意的。
楼梯旁有个挺宽的实木香蕉大滑梯,非常蠢蛋,但招人喜欢,思归浑身散架似的,不敢坐,只好踩着自己昨晚惨烈的回忆下楼去。
他昨晚买的花桶吸足了阳光与水,大花蕙兰秾丽蓬勃,归归觉得花花好看,又去翻他放在一旁的书包——思归愤愤丢掉避孕套包装盒。
上面还写着extra large。
盛少爷听见丢东西的声音,在卧室里漫不经心:
“对我怨气挺重。”
归归气得把盒子吧唧拍扁以发泄怨气,含泪道,“你很多事都是故意的!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经常故意欺负我……!!”
盛少爷在楼上说:“我哪有这么坏,大多都是一时兴起。”
“……”
归归说:“…………”
他真的很可恶,思归很生气,把他的钱包丢到一边,下一秒竟然摸到了一个软乎乎的东西。
“……”
盛少爷趿上拖鞋:“找到没?”
思归吃了一惊,把东西拽出来,看清的瞬间忍不住哈哈大笑。
冬日晨曦金而薄,姓盛的趿着拖鞋出来,靠楼梯上看她。
归归拽着那个布缝的、长了对小豆豆眼的奶油兰花盆栽布偶,觉得它笨,却又很喜欢,笑得上气不接下气,仰起脑袋问:“这是什么笨蛋东西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