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珏最后没吱声，被司瑶半拖着出了包厢。

房门合上，隔绝了屋里的一片喧哗和酒肉声色。

司瑶松开手，背贴着冰凉的墙壁重重的喘着气。

刑珏罩着的西装没了她的桎梏，缓慢的滑落在地。

俩人对视。

刑珏抬起手，司瑶这次却没躲，在他温凉的手掌贴上额头的瞬间，唇角下弯，“难受。”

翻山蹈海的热熏腾而起的欲在身体里横冲直撞，司瑶撑到如今已经是极致。

被刑珏拽进了消防楼梯没反抗，这么多年第二次主动的缠了上去。

脸颊贴上刑珏带着些凉意的颈窝时，眼前发黑，意识彻底模糊。

再醒来是在医院，旁边坐着白羽。

随着她转头的动作，白羽抬头合上电脑：“喝水？”

司瑶点头。

水被送到了唇边，就着喝了几口，好多了。

司瑶腾起没打点滴的手摸了摸额头，有些恍惚，“我怎么会在这？”

“你问我？”白羽下巴微抬，“你身上的血是怎么回事？”

司瑶低头看衬衫上的血渍，恍惚消散，理智回归，开始翻找手机，关机了。

白羽伸手：“我给你充。”

司瑶用另外一只手递过去，没留意间，手指和白羽的触了好几分，几乎像是握在了一起。

司瑶下意识松手，手机也没到白羽手里，掉在了胸前。

没等司瑶拿，白羽伸手捏起。

手劲微重，碰到了不该碰的位置。

第41章 我不跟你玩了

白羽充上电搓了搓手指，挑眉笑：“还挺软。”

像是撩骚，司瑶却没心思搭理他，往上扯了扯被子：“你手机能先借我用用吗？”

白羽递过去。

司瑶接到手里下意识想打电话，眼睛定格在日期上，脸扭曲了：“已经第二天了？”

白羽：“对，十二点二十。”

司瑶将手机递还回去：“谢谢。”

“不用了？”

司瑶：“不用了。”

白羽没接，眼底带了些不悦：“我给你打这么多电话为什么不接？”

司瑶疲倦的按了按眉心，“在忙。”

“忙着喝成这个鬼样子？”

司瑶能闻见身上的酒气，这是第一场喝完后，第二场为了防止被揩油浇在身上的。

这会闻闻，混杂着医院里的消毒水味，都要……臭了。

司瑶没吱声。

白羽在旁边念，说来医院看朋友，然后朋友没看成，看见在急诊室躺着的司瑶，全身都是酒味。

看司瑶一直不说话，笑笑：“你是不是不想和我谈恋爱。”

司瑶眼睛移向急诊室外面依稀可见的黑夜，左耳进右耳出，什么都没听进去。

“和你说话呢？不想谈就算了。”

司瑶：“不谈，你就不帮我取消婚约了是不是？”

白羽：“是。”

“谈。”司瑶喃喃着重复：“谈。”

白羽被个电话叫走了，说明早再来，司瑶点头说好。

人走后没多久，帘子被拉开。

司瑶和刑珏对视：“黄了吗？”

说的是千辛万苦求了两场给星耀补窟窿的事。

刑珏没吱声，扯了凳子在她旁边坐下。

细细的打量司瑶，脸色雪白，额角还挂着汗，眼睛在她有些回血的针管上定了一瞬，随后朝前倾身子。

司瑶下意识往后仰。

刑珏顿住，随后嗤笑一声，手抬起，覆上有些扭曲了的输液线：“在KTV外头不是挺主动的吗？”

都是成年人，司瑶醒来就知道没做。

司瑶重复：“黄了吗？”

刑珏没答，一边将线一点点缕直，一边继续自己的话题：“被人下药了。”

“黄了吗？”

“温穗下的药。”

这是第一次从刑珏嘴里听见温穗的全名，咬字拿腔的，感觉很奇怪。

司瑶疲惫不堪：“刑珏，到底黄了吗？”

“温穗那个蠢东西做到这样了，你还让我娶她吗？”

司瑶没忍住，猛的坐起身尖叫：“我他妈问你到底有没有黄！”

下一秒，司瑶的脖子被掐住，整个人被按到了床头边。

刑珏凑近，眼底带了零星怒火：“我在问你，温穗那个蠢东西对你做到这个地步了，和刑阿霓比几乎不相上下，你还要让我娶她吗？”

脖颈的桎梏很重，掐着司瑶几乎要窒息。

司瑶手扒着刑珏的手掌往外扣，从齿缝中往外蹦字：“我再问你最后一遍，究竟有没有黄！”

俩人几乎没对峙的机会。

因为司瑶不想和他对峙。

刑珏再混，司瑶却会念着小时候的相依为命，没出息的心软。

相看两生厌不假，司瑶能做到的只有远离，做不成仇人。

这会却隐约想做个仇人。

因为……很烦。

司瑶唇角下弯，眼圈通红，烦到想掉没半点用处的眼泪：“把她娶回家，别再糟践我了，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