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之上+番外(38)
如果不是刑阿霓。
我们的孩子不会死,我们也不会走到这种相看两生厌,再也无路可走的地步。
再不济……也该是最亲密无间的姐弟,无血缘却舍不掉的亲人。
“你敢和她结婚,我就敢把你放在和刑阿霓一样的位子上。”司瑶将脚收回来,噙着烟高高在上冷冰冰道:“不死不休。”
司瑶说完便回身要上楼。
脚踝冷不丁被捉住。
挣了两下没挣开。
司瑶往下看,什么都看不清,就看见刑珏依旧单膝着地,眼睛黝黑深邃的盯着她,“你敢。”
“试试看我敢不敢。”司瑶毫不犹豫的抬起另外一只脚朝着他的手面踩了下去。
脚跟很粗,而且重。
一脚下去,刑珏手还在那攥着,手背往下深凹了一瞬。
司瑶:“白羽和你最大的过节就是吃了你一个苹果,刑珏,你不是十六,是二十五,成熟点行吗?”
场面安静了一会。
刑珏把手松开,司瑶抬脚往上走,推开四楼的消防楼梯,按电梯直奔十二楼。
隔天一早,司瑶再登江老的门,却扑了个空,说江老和人约着去打高尔夫了。
司瑶换了衣服找到江老时,他正一个人在挥球杆。
司瑶有些无语:“约的人呢?还不如直说您在躲我。”
江老哼了一声:“这回可是你自作多情了。”说着下巴朝着远处拎着球杆走近的刑珏努了努。
司瑶微怔。
江老得意道:“这熊孩子找揍来了。”
话音落地,刑珏已然走近,不咸不淡的睨了眼司瑶,再看向江老:“说好的,愿赌服输。”
“废话,我老头说话向来算话。”
江老说完大手指着司瑶:“看我怎么给你教训这个混小子。”
刑珏一眼没看司瑶,摇了盘后率先开局。
局开至中半。
江老脸黑成了锅底。
十一分传统分至,刑珏一杆接一杆开局直奔十分。
整整半个小时,江老一把门洞没摸到,比输了满江黑的台球还要惨。
司瑶安抚眼看要火的江老:“他还小。”
“呵,这叫小?嚣张的不像是来求我,倒他妈像是来教训我的,小王八蛋!”
的确很像是来教训江老的,司瑶无话可说。
手机震动,进来温穗的电话。
对面满腹抱怨,问为什么司瑶和刑珏都不在。
江老愿不愿意打个电话将制片约齐全看今天,司瑶没心思搭理她,直接将电话挂断。
对面却没完,又打了过来,指责昨晚刑珏没在她屋睡,是不是去找司瑶睡了。
司瑶脑壳疼:“不是,我给你个定位你过来,还有……”司瑶嘱咐:“穿端正点。”
对面欢天喜地的应了。
司瑶挂了电话回去,江老已经上了场,刑珏在司瑶原来站的位置站着喝水,肩膀倚着凉棚,昂起的下巴带出一结性感的喉结。
司瑶扫了眼在他三步开外的地方站着。
“这老头说我对不起你。”刑珏冷不丁开口道。
司瑶哦了一声。
“是我对不起你吗?”刑珏环胸看向远处挥球杆的江老,嗤笑一声:“瞎老头。”
“这是老人家。”司瑶打断,说完手机再次响起。
是白羽的。
司瑶看了一会,按了静音,然后默默的塞进了口袋。
接下来的球局带了些处心积虑的侮辱。
刑珏只缺一球便胜,最后一球却总是堪堪不中。
在江老怒气冲冲的进了第十杆后,刑珏屡打屡不中的第十一杆在挥杆之前调转了方向,对着司瑶,随后挥出一杆。
司瑶心脏彻底沉入谷底。
刑珏赢了的话,老爷子打电话。
老爷子赢了,这个电话便不打。
他约江老来打高尔夫,不是来给自己捅下的篓子填窟窿,而是把窟窿捅的更大。
球从司瑶肩膀上三寸越过,带起身后一阵尖叫。
温穗来了,被凭空出现的一球吓的捂着耳朵小声叫唤。
江老脸色几乎黑成了锅底,重重的砸了球杆:“好你个刑珏!这是摆明了不求我,还他妈吓唬我!”
说罢不等司瑶往回找补,怒火冲天的往外走。
温穗拽住司瑶的衣袖,哭哭啼啼:“姐姐,刚才那球是哪来的,吓死我了。”
司瑶抽回衣服,快步跟着江老朝外走。
江老进了男更衣室后,司瑶在门口等着。
刑珏搂着温穗从司瑶面前经过,眉眼弯弯的笑:“愿赌服输,江老头输了,就算你跪死在他面前,他也不会打那个电话。”
司瑶没理他,沉默的等了小半个小时。
江老终于从里面出来,却只是睨了眼司瑶错身就要走。
“江爷爷。”司瑶眼圈红了,扯着江老的衣服不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