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珏接过，启唇笑笑：“不管是为了谁，戒吧。”

司瑶：“你呢。”

刑珏：“我什么？”

“戒吗？”

刑珏收回目光，看了会正在冒着徐徐青烟的烟，“咱俩做不成姐弟，你又不选我，我凭什么戒烟，又为了谁戒。”

说罢把烟尾巴抽干净，半响后在掌心掐灭，套上地面散落的衣服，“起来吃饭，待会送你走。”

司瑶看着关上的房门愣了很久，起来穿衣服。

出来后刑珏在楼下坐着和白老大聊天。

有一搭没一搭的，但情绪挺正常的。

司瑶看向外面的天色。

现在不过是大年二十九的早上。

司瑶扶着楼梯下楼。

白老大啧啧两声：“你俩这是打算造老二啊，这么多天，也不怕累死。”

刑珏敲了敲碗：“闭嘴。”

白老大闭嘴了。

刑珏招呼佣人端饭放在旁边，让司瑶下来。

司瑶下去在他身边坐下。

刑珏拿过她碗里的鸡蛋在桌面上敲了敲，一边和白老大闲聊，一边给司瑶剥鸡蛋壳。

半响后剥干净了，掰开，蛋黄放在司瑶粥碗里，蛋白放在面包旁边。

司瑶看了眼，有些恍惚。

最后没说什么，沉默的吃饭。

吃完后刑珏：“待会找个车把她送去史蒂芬那。”

白老大：“干嘛？”

“回青城。”

“谁。”

“司瑶。”

司瑶顿了顿，沉默的接着吃。

“这么突然，明天大年三十，还是情人节。”白老大道。

“你过？跟谁？白珍珍知道你要给她找后妈吗？”

“滚！”

刑珏噗嗤一声笑出来，面不改色道：“她有别的安排，送她回去吧。”

说完推开椅子站起身，低头看了眼司瑶乖乖的发顶，手抬起重重的往下面按了按，看司瑶缩成一团后笑了笑，“再见。”

司瑶半响后回头看他和白老大一起上楼的背影，无声喃喃：“再见。”

……

办公室里，白老大刚关上门，面前被递了根烟。

“呦，给我递烟。”白老大接过，有些稀奇。

刑珏笑笑：“让珍珍和司瑶一起回青城吧。”

白老大的脸沉了：“你什么意思？”

“刑家海外的产业没意外的话，能撑到下午三点，一旦玩完，海城上面的人下一步就是找你的麻烦，你有病，撑不了多久。”

“你不是还在呢吗？”

刑珏在窗口站定，突然瞧见窗外冒出一个司瑶。

穿着米白色的长裙，外面套了个开衫，头发盘起，背着手在看天。

很温柔，很悠闲，更放松。

抛去床上昏沉随意摆弄的乖巧和放松外，司瑶没有一天比这会看着放松。

刑珏笑了笑，竖起烟头，隔空点了点她的脖颈喃喃：“没良心的，真该把你弄死在床上。”

就不该心软。

看你弯角下弯有点委屈就让你歇一会。

喃喃完不再看，转身认真道：“让珍珍跟着司瑶吧。”

白老大脸彻底沉了：“你开什么玩笑。”

“刑家的矿山。”刑珏叼着烟，含糊不清道：“听说过吗？”

白老大面色凝重，听说过，凡是在海外混的，没有几个不知道刑家的矿山。

他看着刑珏心不在焉的模样，难以置信的吐话：“你要去那个活着进，死才能出的矿山？”

“恩。”

刑珏偏脸又看了眼窗外的司瑶。

这几天抱她抱的太多了，越多越心里发紧。

浓郁的暴虐从之前的点滴缓慢得盈满了全身，刑珏感觉他还能好好的站在这，没直接死了，全赖司瑶这几天在他怀里给他续命。

这下续命的东西没了。

刑珏把烟头在斑驳疤痕的掌心碾灭。

总得有些人为这些付出代价才行。

烟头泯灭。

刑珏面无表情道：“司瑶心软且没用，有一副比谁都好捂热的心肠，但没用全是对她自己，对她在乎的人，是像神一样的存在，交给她比交给我这个要死在那的人强。”

“可珍珍喜欢你，她是你媳妇，能对她有多好。”

“巧了，她对喜欢我的人特别好。”刑珏说：“不是特别好，是非常好，这么多年了，除了一个让她嫉恨的刑阿霓，每个都很好很好。”

……

司瑶早上八点被带出了大门。

接着上了门口停着的车，车里除了个司机，还有白珍珍。

司瑶凝眉：“你去哪？”

“她跟你回青城。”白老大从前座探出身。

司瑶微怔：“跟我回？”

白老大递给司瑶一张纸，随后示意直接开车。

司瑶皱眉看向紧闭的大门，打开纸。

-我喜欢她，帮我看着。

龙飞凤舞，很张扬，是刑珏的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