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你，对我好的有点假。”

司瑶笑笑：“你可真没良心，从小到大我对你还不够好吗？”

司瑶自认对刑珏够好了，有点年纪了就瞒着刑珏去打工，初中那会在冬天里发传单，冻得手都烂了，挣得钱全拿来给他用，吃得穿得用得，竭尽全力给他最好的，还要怎么才够好。

刑珏噗嗤一声笑了，缠缠绵绵理所当然道：“你得把我塞到你心口里，只看得见我，只听我说话，只和我说话。”

司瑶沉默：“阿珏。”

“恩。”

“以前家里的钱每一分都是算好的，生活费学费，水电费，没有多余的一分钱。”

刑珏哦了一声。

司瑶接着说：“我上大学那年你才十四，哪来的钱租房子，还是学区房精装修的两居室，一个月三千，房租一交就是四年。”

“挣得。”

“什么时候挣得。”

“十二三吧，去网吧做了个程序卖了一笔钱。”

司瑶：“我一直在打工你知道吗？”

刑珏冷不丁颦了眉，半响后：“我喜欢你围着我转，为了我什么都愿意干。”

第93章 四岁那年

司瑶把车停下，笑笑抬手撸他的脑袋：“到了，下车吧。”

刑珏挥开她的手，反手拽住：“咱俩订婚后，我没让你上过班，每个月的生活费也没少给你，比那么多年你给我吃喝穿花用的要多无数倍。”

司瑶接着笑：“知道了，我们下去吧。”

“你别这么笑。”

司瑶不笑了，深呼吸再教教他，看能不能教好，“感情是，我给你多少，便要得到多少回馈，刑珏，咱俩的从前里，纵使清贫，但我尽我的全力给了你我拥有的全部，你又尽了多少全力，给了我你有的多少。”

说完静静的等他回应。

刑珏说：“可你给我的半路上又给了别人，我从来没给过别人。”

理直气壮，满脸阴鸷。

司瑶：“那些女人不是别人？刑阿霓不是别人？还是说温穗不是别人？”

“我他妈和你说过了，之所以有那些全都怪你！”刑珏猛的喊了一声，攥着司瑶的手腕很紧，愤怒到牙齿咬得咯嘣响：“司瑶，我他妈为了你已经退步无数次了，如果你不死抓着刑阿霓不放，甚至没轻重的拿孩子作死，我何至于和温穗那个婊子牵扯上，让你就这么顺理成章的离开刑家，如果不是因为你死死抓着那个本来就该死的孩子不放手，你现在该还在刑家，还是我的未婚妻，我……”

司瑶凑近吻了刑珏一下。

刑珏呼吸急促，闭嘴了。

司瑶笑笑：“下车吧。”

剪头发时，刑珏阴转多云，笑眯眯的问司瑶他帅不帅。

司瑶笑：“帅。”

刑珏剪完头再上车高兴了不少，点了根烟自己抽一口，接着喂司瑶一口，半响后说：“你以后能为了我戒烟吗？”

“能。”司瑶说的平和且随便。

刑珏侧首看她半响，抬手再喂她一口。

抽回来后看了一会烟头的位置，狠狠的撮了一口，一直吸到尾巴，把烟丢了，“我以后不会了。”

司瑶有些恍惚：“什么不会了。”

“你把你全部给我，我也把我全部给你。”

刑珏拉住司瑶的一只手贴上自己的心口：“全部的全部。”

司瑶长久后回了一句：“好。”

刑珏始终莫名惴惴不安的心缓慢的安定了。

晚上司瑶做饭时，刑珏看了会回房间给总制片打电话。

“她今天和白羽怎么样？”

总制片顿了顿：“不太好。”

“怎么个不太好法？”

“吵了一架。”

“见面了？”刑珏凝眉。

总制片长话短说。

刑珏舔了舔后槽牙：“司瑶怎么说的？重录没？调查没？”

调查了。

总制片想着那百分之五的股份，吐话：“没有，训斥了他一顿。”

刑珏恩了一声，但是没挂电话，听着对面莫名急促的呼吸，笑笑：“老狗。”

“诶。”

“不要骗我。”

对面停顿一会：“不敢。”

刑珏挂了电话出去，在厨房门口顿足，肩膀倚上玻璃，看着安静熬汤的司瑶陷入沉思。

司瑶不对劲。

她这个人，从前很有性格。

高兴就是高兴，不高兴就是不高兴，全部都挂在脸上，很好看明白。

后来安静了些。

不骂脏话，也不怎么不高兴了。

整日温柔恬静的笑，但从眼睛里还是能看出她的情绪。

高兴、委屈、生气、愤怒，全都看得明白。

这会……看不明白了。

刑珏走近，圈住司瑶的腰，察觉她僵了一瞬，手沿着她围裙下的毛衣往里钻。

司瑶蓦地丢掉了锅铲，回身按着他的脖颈直直的往后面墙壁上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