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是病娇得宠着(410)
江织:“打扰了。”
唐想:“……”是真不客气啊。
她就不兜圈子了,说正事:“骆青和会让绑匪撕票吗?”
撕票就一劳永逸,赎人也能博个情面,骆青和会怎么做,不好猜。
美人没睡醒,带刺:“我怎么知道?”
不是您老人家说要考验考验人家父女有多情深?
“要是她真带着钻石来演父女情深,我们怎么整?”总不能真给骆青和搭戏吧。
江织的回答简单又粗暴:“那就把她搞得演不下去。”
搞吧。
是得搞。
“再联系。”唐想挂了电话。
刚好,卧室的床上,周徐纺醒了,摸了摸旁边,没人。
她揉着眼睛爬起来,没开灯,迷迷瞪瞪地喊了句:“江织。”
没人答应她。
她爬下床,打着哈欠、趿着拖鞋往外走,太困了,走不了直线,歪歪扭扭地:“江织。”
卧室的门被推开,外面明亮的灯光漏进来。
江织穿着睡衣,一头的雾面蓝乱糟糟:“吵醒你了?”
周徐纺走过去,把两只手挂在他脖子上,脸趴他肩上,继续睡,要困得睁不开眼睛了:“谁找你啊?”
她哈欠连连,声音有点刚睡醒时的奶气。
江织扶住她摇摇晃晃的身子:“唐想。”
她踮着脚,整个人窝在他怀里,半睡半醒,说话软绵绵的:“是骆青和的事吗?”
“嗯。”
她的睡衣有些短,这么趴在他肩上,下摆被带起来,露出一小截纤细的小蛮腰。
江织眸光微变,他弯下腰,把她的衣服拉好。这姑娘啊,真把他当成坐怀不乱的柳下惠了。
他不太自然地往后退了一点。
周徐纺没说话了,就这么抱着他,不愿动,快睡着了。
她的呼吸声越来越平稳,他的越来越乱。
江织:“……”
他都要烧起来了,她居然还睡得着。
他拍了拍她的头,动作很轻:“纺宝。”
她脸埋在他肩上蹭了蹭,不答应。
“回房间睡。”
她睡得迷迷糊糊,咕哝:“我不走,我腿累。”
会撒娇了呢。
江织用下巴碰了碰她的脸:“好,抱你去。”
次日,天光破云,大晴。
中午十二点,总裁办的沈越签收了一份快递,没有寄件人,送件的人说要交给骆青和,让她亲启。
沈越去敲门。
“请进。”
他推门进去:“小骆总,您的快递。”
骆青和正在吃午饭,她放下筷子:“给我吧。”
沈越把快递盒子给了她。
她拆开来,里面只有一只手机,型号很老旧,刚开机,铃声就响了。
“牛排好吃吗?”
骆青和午饭没有下去,下属给她打包一份送过来,里面就有西冷牛排。
她看看四周,办公室各个角落都打量了一遍,随后站起来,走到落地窗前,远眺着对面的高楼:“你在监视我?”
‘绑匪’匪里匪气地认了:“这不是怕你报警吗?”
是安插了人?还是装了微型摄像头?
有备而来,不简单呢。
骆青和音调提了两分,带了几分恼怒和威慑:“我不会报警,你们也别太过分。”
对方嘿嘿一笑,说话有北边口音,就是刻意压了声音:“不过分,怎么过分了,就要一个亿吧。”
就要一斤萝卜吧。
就像是这个口气。
“一个亿?”骆青和都笑了,气笑的,“你也真敢开口。”
“嫌多啊。”对方还是那吊儿郎当的口气,像个泼皮无赖,“那要不要我撕票?你一毛钱不花。”
“少威胁我。”
那行,不威胁:“你就说给不给。”
骆青和思忖了片刻:“我手头上没有那么多流动现金。”
“谁说我要现金了,你们骆家不是还卖珠宝吗?钻石肯定不少吧。”他语气颇有几分退而求其次的不满,“就要原石。”
骆家最近购入了一批价值上亿的钻石原石。
这个消息,还没有对外公开。
骆青和察觉出不对了:“你怎么知道我们骆家有批原石?”
果然是狐狸。
好精啊!
还好他这种当大哥的,就是稳:“道上混的,什么消息搞不到。”不跟她东拉西扯,他直接撂话,“别跟我拖延时间,把东西准备好,晚上八点,一手交人一手交货。”
骆青和问:“地点。”
“等着。”
然后电话就被挂断了。
通话时间两分四十五秒,骆青和回头吩咐了句:“去取原石。”
沈越迟疑了一会儿,询问:“您要去赎骆总?”
骆青和坐回老板椅上,人往后靠:“有问题?”
“彭先知投靠了骆总,对您很不利,您何不干脆……”他没往下说,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