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今天也没有杀我证道呢+番外(18)
阴川瞬间变了脸色:“你什么意思?”
单妙沉思片刻突然问:“你可是练了什么能够引人心魔的功法,我瞧你之前的样子,倒像是被什么蒙住了眼,才会失去了神智。”
阴川:“不可能,我练的一直是方潭给的功法。”
单妙:“拿来给我瞧瞧?”
阴川犹豫片刻将一副玉简递过去。
单妙伸手探查,过了片刻才扔给阴川幽幽道:“功法与滋生心魔无关,不过这东西练久了容易成为药鼎,给三峰主那种人入药最合适不过。”
阴川先是一愣继而愤愤将玉简一摔骂道:“这狗东西。”
“除此之外你还有什么特别的?”
阴川:“给方老狗试毒算吗?”
单妙眼神古怪地看了他一眼:“你在三峰的日子这么难过?哪些毒?”
阴川被他阴阳怪气看的心里有火恨恨道:“也不是谁都有你这样的运气让秦清捡回来当宝的,毒太多了有些我都记不清,等我回去列张单子给你。”
单妙点头:“也行,那除此之外你可有接触到什么东西或者奇怪的人?”
阴川想了一圈摇头:“我几乎都呆在三峰里,除了毒虫几乎没怎么接触过其他东西。”
“三峰弟子中最近可有奇怪的人?”
阴川:“我与他们都不熟,或许是平日里结怨太深,哪个想暗地里害也不一定。”
单妙叹了口气:“要是你们三峰真有这样的人物给你下黑手怕是你的福气。”
阴川怒目拍桌:“你这话瞧不起谁呢?”
单妙有些头疼:“你自己脑袋要有意识都快骂你是蠢货,被人差点弄没了命也不知道,还要找其他人麻烦。”
阴川斜眼瞪着单妙:“事先说好,你救的那个人确实偷了朱果,我没冤枉他!”
单妙:“那你要下那么狠的手?”
阴川嘲讽笑了笑:“方潭那老东西盯着,我要是不把他腿打断指不定断的是谁的腿。”
单妙揉头不眠不休守了三天他也感到疲惫,冲阴川挥挥手:“行了,知道你在三峰日子难过,路是你自己走的我也帮不了你,你自己回去小心点别在出了岔子,有什么异常记得告诉我。”
阴川见他模样自知是替自己护法理亏:“这事我明白,以后要是有用的着的地方……”
单妙急忙打断他:“你一个筑基能帮什么忙?赶紧滚吧。”
阴川气的牙直痒痒,要不是单妙刚帮过自己,就要现场给单妙上一堂毒虫教学课。
千径山的月亮很清亮,打在地上照出漂亮的光芒,映着周围的树影都利落了许多,单妙一手提着酒一手拎了包烧食往二峰赶去。
闻潜的住处很好找,最高峰的山头,一间还算完整的木屋就是。
林婺崇尚棍棒底下出状元,他和秦清的教学理念不同,秦清是那种只要她能兜得住,徒弟怎么浪都不管还能添把火的那种。
而林婺则是要是自家徒弟放了火,他能面色不改将徒弟按在火里烧成灰的那种。所以有这样的师父就别指望能心疼你练完功打完怪受伤后给你抹药,他都逼着徒弟自己去采药制丹,连住的房子都是自己想办法。
再踏进木屋的那一刻,单妙还是感叹实在太破了,闻潜这人着实是个狠人,只要有张床不漏雨,他连有没有被子估计都无所谓。单妙一边想一边觉得要是以后哪家姑娘跟了闻潜,绝对是她家祖上倒了八辈子的血霉啊!
“你怎么来了?”闻潜端正地坐着正擦着霜花,他身上像是憋着股劲,轴的他无论是坐着还是站着都腰板挺直,而一旁歪在桌子上的单妙提提手上的吃食建议道:“今晚夜色好,去屋顶喝酒去?”
闻潜刚想说喝什么酒,鼻子一嗅是一股浓郁的酒香:“你又偷了五峰主的酿川酒!”
单妙摸摸鼻子:“嘛还有山下老刘家的烧鸡附带王婶送的甜糍粑。”
闻潜慢悠悠放下剑咽下那句喝什么酒,跟着单妙一个纵跃上了屋顶。
月色溶溶,单妙拆了只鸡腿递过去问道:“你觉得千径山怎么样?”
闻潜自己吃什么都不忌讳,饿狠了的时候连草根都没放过,而单妙不同,他自婴儿时期便被秦清抱回来娇养,吃穿用度都是最好的,甚至秦清舍不得用的都在单妙身上,按大峰主的话来说,秦清是真把单妙当姑娘养。
所以在吃食方面,单妙一向较为注重,虽不是什么精贵的东西,但好歹吃到嘴里舒服,有滋有味。闻潜跟着单妙混过不少好吃的,甚至入世的时候啃着干馍馍心里想着单妙是不是吃着软和的糕点,越想越恨,所以一见面毁了他的结界不是没有原因。
“挺好的。”闻潜吃了口肉喝了口酒感到心里舒畅了,他被单妙捡回来,秦清觉得他性子太冷清不收他,反倒是林婺看上了他一身好根骨,虽说这么多年来林婺对他的近乎是一种变态般的磨练,但好歹也给了自己一处能吃能睡的地方,对于他来说没什么不满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