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惜,你怎么这么迟钝,嗯?”他调笑的语气里,有那么几分无可奈何。
她这才意识到,就是自己想的意思,他就是在挑逗她,脸颊渐渐升温。
沈述轻叹口气,指尖摩挲着她柔嫩的唇瓣,低头温柔地吻她。
别的女人,恨不得使尽浑身解数往他身上贴,就她跟个棒槌一样,不解风情。偏偏他就喜欢她这一款,对那些花枝招展的一点兴趣都没有。
他吻得她太狠了,将她唇角的每一个缝隙似乎都要卷遍,要将她填满。
她浑身一点力气都没有,只能牢牢贴着他,依附着他,被他压在沙发里,好像化为了一滩水。
心跳快得不行,被他翻来覆去好像也失去了行动能力,只能乖乖听话,任由他指引着她做一些以前从来不敢去做、也羞于去做的事。
这个男人,看着一本正经,可真到了那个点儿上又哪儿哪儿都不正经。
偏偏做着嘴不正经的事儿,脸上还是一本正经。
虞惜爱极了他身上这种强烈的反差感,真是说不出的勾人禁欲。
不愿意承认,但不能不承认,她其实并不讨厌和他做亲密的事情,甚至还有些喜欢。
沈述又吻了她会儿,将她捞起,拨开她汗湿的发丝,情不自禁地说:“虞惜,你真美,动情的时候尤其。”
她脸颊烧得滚烫,不知道是身体热还是被他这句话给戳到了。
她别过头去不看他,微微平复呼吸。
他似乎很喜欢她的脚踝,抚摸亲吻了无数遍,也喜欢她细软的腰,从后面抱着,也喜欢掐着把玩,以及她腰间的那一块微微凹陷的地方。
他管这个地方叫腰窝,一面捞过她吻她,一面将滚烫的手掌覆盖在这一块地方。
她绷直了皙白的颈子,眼神更加迷蒙,感觉全身的骨头都软了。
后来她累得一点力气都没有,是沈述抱着她去洗手间洗的。
她摇摇头,实在没力气,不想洗。
沈述说:“没事,我帮你洗。”
她听了,终于有了一点力气,推开他跳下地,在他清朗的笑声中恨恨地将门给关上了。
将身上沾着的都洗干净后,她又搓了搓黏腻的手心,用精油磨砂膏抹了一遍,彻底冲刷干净了才出来。
她不喜欢那种味道,很膻很奇怪。
洗得干干净净了,睡意反倒没有了,她换上吊带睡裙从满是水汽的洗手间出去。
沈述已经洗完了,坐在床边等她:“你们女孩子洗一个澡要半个多小时?这是在洗什么啊?”
似乎是怕她乱想,沈述又加了一句,“我是说沈媛,我妹妹。”
他完全没必要这么解释的,但他还是这么解释了。
心里好像有一股暖意淌过,她主动走过去。
“累不累?”沈述拉着她的手,让她在他旁边坐下。
虞惜知道他问的是什么,这个问题,回答“累”不太好,“不累”也不太好,前者显得矫情又色.情,好像欲拒还迎,后者显得太不矜持。
她到底要怎么回答啊?
虞惜从来没有一刻这么庆幸自己是个哑巴。
停顿思考的时候,沈述已经不用她回答了,低低一笑:“算了,我不问了。不过,以后要是不舒服的,你要跟我说,知道吗?”
虞惜红着脸点点头。
其实人的脚和身高成正比,别的地方也一样,他们实在不契合,只是她温顺惯了,不舒服也只是咬牙忍着。
沈述平时是个细心而耐心的人,可男人到了那时候很难还有能从头到尾维持理智的。
他一开始没有察觉,因为她一直都是一副受气包的样子,柳眉微蹙,一双水盈盈的眼睛总像是噙着泪,又或者是难耐地咬着贝齿,也不会拒绝。
后来见她表情越来越不对,他才停下来。
“疼不疼?”他捉着她的手问。
她红着脸,迟疑一下还是点了点头。
“是我太心急了。”他跟她道歉,诚意满满,虞惜却只觉得尴尬,不想再跟他讨论这个事情了。
沈述看出她脸皮薄,笑一笑,不说这个了:“我让谢浦去买了一点药,一会儿我帮你涂一下吧。”
什么?
虞惜的脸彻底涨红成了西红柿,头摇得像拨浪鼓。
她慌忙拿出手机打字:[没事,没有大碍,不用买药了!]
到时候谢浦会怎么看她啊?
沈述似乎能看出她的想法,说:“谢浦不会在意这些,我吩咐的事情,他都是不打折扣地执行的,不会去想为什么,也不会多问。”
虽然他这么说,虞惜还是不能释怀。
她实在做不到像他这样旁若无人,游刃有余。
说话的功夫,门铃就响了。
沈述去门口拿药,屋子里太安静了,虞惜隔着半开的门都能听见谢浦恭敬的声音,和沈述告别后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