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是小农思想,抠抠搜搜,改不过来了。
沈述觉得这样的她很可爱,为此还打趣了她好一阵。
年前这几天他们都待在屋子里,沈述大多时候在书房办公,得空时到客厅陪她说说话、看个电影,日子简单而温馨,有种已经进入老夫老妻状态的感觉。
虞惜却很喜欢这种感觉,不止像爱人,也像亲人。
他们是密不可分的彼此。
虞惜这么想,又朝不远处的沈述投去一眼。
他靠在单人沙发里看资料,年前似乎也很忙碌。
他身形高大,随意靠坐在那里也有种不怒自威的气势,表情冷肃而沉静,戴着蓝牙耳机跟那边说着点儿什么。
虞惜听不懂他的话,但不妨碍她觉得他很厉害。
午后的阳光从窗外洒进,在他身上镀上了一层淡淡的金光。
是严肃的,但这种严肃只存在于工作中。
他私底下有多包容多温柔,历经两年多时间,她已有深刻体会。
沈述开完会,将笔记本扣下,乍然看到她像个小迷妹似的托着腮帮子望着他,微怔,尔后由衷地笑起来:“干嘛?”
“看你。”她老实地回答。
回答完又觉得不太好意思,坐正了,对他笑了笑。
“你想不想吃春卷?我新学的。”她站起来,作势要去厨房。
沈述不好拂她的好意,笑着点头。
她都说专门学的了,他怎么好拒绝?
虞惜果然很开心地跑去了厨房,系上了自己新买的围裙。
沈述看着她显摆似的穿上了围裙,还对着蒸箱上的玻璃门左右照了照,心里有种感觉——她不会是为了试试新围裙才说要做春卷给他吃吧?
脑中升起这个想法后,他看着她的眼神就有些古怪了。
虞惜没有发现他的眼神,很认真地卷起了面皮。
她的厨艺实在不够看,没一会儿,脸上就沾满了面粉。她偏偏还无知无觉,捏着一只卷好的春卷回头朝他摇了摇,满脸都是“快夸我”。
沈述走过去,抽了张纸巾慢条斯理地替她将脸上的面粉渐渐擦拭干净。
虞惜怔怔地望着他柔和的眉眼,他的动作这样细致,仿佛她是他最珍视的宝贝。
她心窝里忽然被什么填满了。
她望着他,一刻都舍不得移开。
沈述很快擦完了,失笑:“怎么这样看着我啊?”
虞惜红着脸说:“你好看啊。”
沈述笑了,帮她将春卷下入锅。
“你小心,别让油溅到身上。”见他将袖子挽了起来,虞惜连忙提醒。
沈述却说:“我没有你那么粗心大意。”
虞惜:“这种时候你都不忘拉踩我一下吗,沈先生?”
沈述把所有春卷下完后,把手洗干净,从后面抱住她。
虞惜怔了下,侧头看他。
沈述抱着她,下巴微垂抵着她的额头,因为他太高,需要弓着身子,瞧着挺累的。
虞惜:“……又干嘛啊?”
沈述:“抱抱你。”
虞惜任由他抱着,手里的春卷捏着不是,放下也不是,过了会儿忍不住挣了一下:“好了,大白天的。”
沈述这才笑着放开她。
午饭做了很简单的家常菜,沈述不重口腹之欲,慢条斯理地吃着。
虞惜自己也慢慢吃着,觉得这菜味道是真不怎么样,以后还是不要挑战做菜了。
“年后有什么打算?”沈述忽然问她。
虞惜没想到他会问她年后的计划,微微一怔:“……你是指哪方面啊?”
沈述:“工作方面。”
虞惜迟疑了一下,不知道该不该把自己的计划告诉他。
其实一个多月前副总离开后她就在竞选这个岗位了,不过没有确定,她不敢告诉他,到头来要是失败了挺丢人的。
她想了想,保守地说:“我在康博做的挺好的,审核这方面也越来越得心应手了,学到了很多,我想以后往管理工作这方面多深入发展。”说完有点不好意思地朝她笑笑,“我确实是能力不足,不过还是比较细心的 。”
沈述都笑了,为她这番为自己挽尊的话。
不过,有一点她说的没错,她做事非常仔细,经手的工作没有错漏的,属于不出挑但至少不会出纰漏的那一类,这样的人很适合做中层管理,但是做决策者就有点不行了。
看处于哪个位置吧。
对沈述而言,这种人很适合用来当下属,既不会对他产生威胁做事又牢靠,是很省心的那一类。
但她作为自己的妻子,他还是希望她能往上走一走的。
不过她也有自己的考量,他不好随便插手她的工作。
后来虞惜还是没有把自己在准备竞选的事情告诉他,心里也不是很有底气。而且,告诉了他除了怕到头来失败又丢脸以外,她也不想让他为她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