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先生?”沈述笑了,不过是皮笑肉不笑的那种。
虞惜连忙改口:“老公——”
声音娇滴滴的,带着撒娇和讨好的意味,沈述这才放开她,又往她盘里加了一根菠菜:“多吃点,补铁。”
“我不喜欢吃菠菜。”她哼一声说。
“乖——”他完全是哄小孩的口吻。
可眼神说不出的宠溺,她看一下就垂下了头,默默吃起来。
此后她都挺安静的。
沈述多看了她几眼,忍不住笑:“这么不禁逗?”
“吃东西呢,别撩拨我了。”她义正言辞。
沈述眼底笑意加深:“好,不逗你。”
他说到做到,只是认真地替她涮着菜。虞惜吃得快,等到吃饱后才发现,他一直忙着给她涮菜,自己都没怎么吃。
“你也吃呀。”她把自己碗里的菜挑了两根放他碗里。
放进去了又想起来他有洁癖,懊恼地要去挑出来:“不好意思,我忘了……”
“没事。”沈述挑起菜慢慢吃了。
虞惜心里有些微妙的震动:“……你不嫌我啊?”
“我嫌你干嘛?天天吃你的口水,还嫌这个?”他说得云淡风轻。
虞惜的脸又有升温的趋势。
什么叫“天天吃她的口水”啊?接吻,接吻OK?
而且,明明是他每天搂着她欲行不轨,怎么说得好像她天天缠着他索吻似的?
到底是谁整天没个正形?
终于吃完了,虞惜和他一起收拾,结果就是被沈述拎到一边:“你别给我添乱就不错了,乖乖坐着。”
她还有点不服气呢,但还是乖乖听他的话,坐在一边看着他收拾。
沈述动作麻利,动作有条不紊,确实比他们两个人一起收拾要快得多。要是两个人一起,他多少要被她拖慢节奏。
虞惜舔着嘴里刚刚拆封的棒棒糖,心道。
沈述期间抬了一下头,眼神便有些危险了:“你什么时候拆的棒棒糖啊?”
虞惜一顿,想起来他不让她吃零食了,忙狡辩:“江初意送我的,不好意思退回去,你又不吃,我再不吃就浪费了。”
沈述笑而不语,折返回了客厅。
虞惜松了口气,以为他不计较了,刚要再舔两口,就发现他手里拿着一张小票过来——可不就是刚刚上超市时打印的。
虞惜心里顿时警铃大作。
可为时已晚,他已经飞快阅读、随手将小票对折后找到最下面的条码:“嗯,棒棒糖七根,荔枝味、青苹果味……橘子味。”他读完朝她瞥了一眼,似笑非笑地将小票折了起来。
虞惜尴尬地把手里的橘子味包装糖纸团了一下,紧紧攥在掌心里。
见他还看着她,她干脆昂起头耍起了无赖:“快过年了嘛,这是新品,我替上门的客人先尝尝味道。”
说完自己都脸红。
沈述过来,从她嘴里接过棒棒糖舔了一下。
虞惜完全愣住了,目光下意识落在他带着一点儿水润的唇上,忍不住咽了下口水。
但很快,她又很有原则地将目光移开了。
沈述舔完了棒棒糖,皱着眉头还给她:“你自己吃吧,味道怪奇怪的。”
虞惜忽然就有点生气了,他舔了又还给她舔是几个意思?她舔了他舔,他舔完了再给她舔?怪腻歪的。
就是夫妻也不好意思呀。
当然,这些心理活动她没有跟他说,加上因为偷吃棒棒糖的心虚,她怀着复杂的思绪将棒棒糖接过来,捏着棍子在手里轻轻搓了搓。
沈述虽然很多时候都能猜到她心里的想法,但这种细节并不能时刻注意到。
他把碗丢进洗碗机里后,摘下围裙仔仔细细地洗着手。
虞惜就坐在沙发里看着他忙碌,觉得挺不好意思的,但刚刚她屁颠颠过去要给他帮忙,结果被他撵回来了,说她只会影响他的效率。
生气的她就决定坐在一旁摆烂了。
不过玩了会儿她也觉得没意思,拿出纸和笔开始记录年前要做的事情。
其实她做事很仔细,每天要做什么都会在备忘录里备份,粗略一翻就罗列出个大概了。
她把笔夹在耳朵上,拿着备忘录看了好一会儿,检查着哪里还不多。
沈述走回来,略提了提裤脚,在她面前蹲下来:“在看什么?”
虞惜把备忘录举到他面前:“看看过年要做什么事情,年货已经买了,这是访亲名单……”
“我老婆真是我的贤内助。”沈述把她抱入怀里,亲了亲她的脸颊,“又细心又能干。”
“忙着呢,不要搂搂抱抱的。”她还忸怩起来。
沈述只笑,又亲了亲她脸颊才放开她。
过几天圈里有个商务聚会,康博是主办方之一,虞惜也在受邀之列,她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