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述仔细端详着她脸上的表情,半晌,忽然闷笑了一声:“虞惜,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想对你做什么了?”
虞惜脸颊烧红。
他什么都没做,只是这样静静望着她,都让她觉得呼吸紊乱,不能自已。
“以前没交过男朋友?”他在她耳畔低语,像极了“耳鬓厮磨”。嗯,她今天才知道这个词是什么意思。
以前不能理解,也觉得肉麻又古怪,如今被他这样抱着,这样贴着,她才觉得自己以前是狭隘了。
被这样一个英俊成熟的男人抱着,她一颗心跳得快得不像话。
甚至手脚都不知道要怎么放。
一方面是紧张的,另一方面……她咬了下唇。
“我问你呢,交过男朋友吗?”沈述问她,不算严厉,倒更像是询问交流。
她红着脸摇头。
“接吻都没有吗?”
“……”
“那我们试试?”
她不知道要怎么回应,脸红得仿佛都要滴血。
“你不回答我当你默认了。”他笑了笑,动作轻柔而放缓,像是拆一件自己期待已久的、精美的礼物。
可越到了这种时候,他就越是克制,有耐心,一点一点引导着她,挑起她心里的妄。
虞惜不住颤抖,好像迷失在森林里的小鹿,眼眸都带上了可怜的水雾。
楚楚动人,我见犹怜,可偏偏是这样诱人堕落,激起人更多的破坏欲。
沈述深吸一口气,摩挲着她的下巴,却不急着进攻,只是仔细审视着她,过了会儿,终于缓缓地低下头,含住了她的唇瓣。
她微微颤抖了一下,柔软贝齿开启,他长驱直入,慢慢撬开了她的牙关,探了进去。
她的味道很好,清新甜美,像一颗熟透了、水润汁多的水蜜桃。
他慢慢的就难以维持绅士风度了,骨子里霸道强劲的那一面显露无疑,狠狠地侵占着她,只是尽量克制,尽量不吓到她。
虞惜感觉自己就像是被巨浪卷着的小船,不住地颠来颠去,呜咽声都悉数淹没他的唇间。
他的唇有点燥,她发现自己也有点燥,他们的呼吸混乱地交错在一起。
她实在太柔弱无骨,他虽是难以抑制,也只能克制。
抱着放到床上时,感觉像抱着一个洋娃娃,她一双眼睛怔怔望着他,表情有点懵懂,说不出的可爱。
她皮肤也很白,牛奶一样的白,脚踝是纤细的,弱质纤纤的那种细弱娇美,无一处不美。
他握着她的手,抬起来,又吻上去,唇微微覆着,她的眼皮就颤抖着合上了,睫毛颤动如振翅翩跹的蝴蝶。
他想要啃噬,但实际上,只是将唇附着着她的脸颊、她的耳垂,望着她似难受又似迷茫的惘然。
她的头发是如此的顺滑乌黑,散在雪白的肤质身后,将红色的绸质被单铺满,海藻般缠着他,妖一样散发着幽幽的暗香。
实在是太多太多的惊喜,但也总感觉自己在犯罪。
他遮住她的眼睛,后来用领带绑住她的眼睛,不让她看他。
“虞惜你别这么紧张,你弄得我也很紧张。”
这个时候了,他还有闲心跟她开玩笑。她心里说不清是紧张还是懊恼,每一根脚趾都绷直了,思绪也随着浪潮颠簸,不知所以。
她一害羞就全身都泛红,而不是只脸红。
沈述似乎特别喜欢她全身泛着淡淡粉色的感觉,她越是要躲,他就越是要看,后来还开起台灯仔细端详她,说,虞惜你脸皮怎么这么薄。
她实在受不住,告饶似的拉着他的手,他才大发慈悲放过她,关了灯。
后半夜又降雪了,扑扑簌簌飘打在冰冷的玻璃窗上。
这场不期而遇的雪势头不小,俄而,飘窗的台沿上就堆叠起了厚厚的一层。
一道玻璃,将冰冷和寒意阻挡在屋外,室内春意融融。
虞惜这一晚没有睡好,前半夜又酸又累,像是被压路机碾压过,浑身都是汗,后半夜抱着被子才在沈述怀里沉沉睡去。
背脊贴着他的胸膛,听着强而有力的心跳声在耳朵里震动,一颗心也渐渐安定下来。
翌日是在阳光沐浴中醒来的。
她揉了揉眼睛,身边的被子已经空了,她有些艰难地爬起来,身上的衣服已经换过了,也没有想象中濡湿难受的感觉,挺干爽。
屋子里就两个人,是谁帮她擦身帮她换的衣服一目了然。
她捧住脸,掌心还是热热的烫。
被单上都是汗,绸缎的丝套,很容易泛褶,拉来碾去折腾了一晚自然都是堆叠出来的褶皱。
她坐了会儿才穿了拖鞋下地,还是感觉有点痛。
不过她倒也没有那么娇气,去洗手间简单洗漱了一下就去了餐厅里。
餐桌上已经摆好了早饭,沈述坐在一侧看报纸。他个子很高,坐姿笔挺却松弛,包裹在西裤中的双腿自然地交叠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