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定事实(149)
她望了望程砚安,这个人轻描淡写地嗯了一声后, 一脸稀疏平常地与老板聊起天来。
好似他们俩真是兄妹。
可哪有哄骗着妹妹腰再低一点的哥哥!
兰泽没他脸皮厚,瞪他一眼。
老板与他说起最近学院的事。
老板儿子今年升学, 两口子愁着志愿和专业发展方向。本本分分的生意人,平时只顾忙着开店赚钱,没怎么太接触教育方面的东西,信息不全便一筹莫展, 这段时间也到处打听, 可来来回回的,也没能得到权威人士的指点。
老两口知道程砚安是个人脉与资源颇广的人, 见识多、眼光准,今天碰巧了,便来多咨询问了几句。
程砚安只当与老板闲谈, 话里也处处是漫不经意的敲打。
低头替她倒水之间, 他们的话题便从某个专业课程的前景,转向了官方给予的某项扶持政策。
老板听到这里才恍然大悟,一拍脑袋,直说还得是小程消息灵通。
那杯水递到她的面前, 兰泽静静看着男人那只还沾了点水露的手, 想起某些与他发生过的, 旖旎的儿女私情, 她眨眨眼。
伸手接过来时,手指状似无意地擦他小拇指,然后,往里轻轻一勾。
力道很轻,轻得像一片羽毛,弄得男人心尖一痒。
程砚安顿住,无声向她凝视而来。
兰泽若无其事地捧着杯子,朝他无辜乖甜一笑。
欠收拾。
程砚安仍默不作声地继续与老板交谈,可思绪却一分为二,慢慢飘得有些远。
他想的是昨晚这姑娘娇啼着一会说要,一会儿又让他出去的样子。
像朵娇嫩初绽的桃花瓣,在他掌心里彻底开放迎春。
起初她也知羞,犯着矫情的小毛病,怯着身子这样不依那样不依,他却半强迫半哄着,教了她许多东西。
大概是尝过甜头,后来渐入佳境,她便逐放开,像只受惊的猫咪慢慢探出伸向世界的爪子,从谨慎怯懦,到后来欢快地蹦哒。
女孩子青涩归青涩,却也有对爱人的热情和大胆。
这与她的性子有关。
虽有时像只猫似的矫情与黏人,但心底里却是不甘寻常的。
简言之,是个爱猎奇爱刺激的。
可他却莫名觉得,这姑娘的理论知识过于丰富。
没什么根据,就是直觉。
他也有在停歇的中途故意暗声问她,是不是和闺蜜平时讨论挺多这些东西?
兰泽听后却红了脸,嗫着声说才没有。
他笑,不管有没有,他都喜欢死她这人前人后两幅面孔的样。
程砚安勾起唇,在老板走后,一把握住她的手,往自己身前一拉,她便朝他倾身过去,趴在桌子上,撑着一双灵气动人的眸子,巴巴地望着他。
“干什么?”他凝住她的唇角,“昨晚还没闹够?”
兰泽:“……你声音小点!”
这么大声,隔壁桌都能听见了。
程砚安唇角弧度却忽然加深,伸手去轻碰她的嘴角,略使力道地揉了揉,意有所指地道:“到底谁大声?嗯?”
兰泽一秒意会,又惊又羞,霎时便甩开了他的手。
耳朵都感到羞耻了,这人到底怎么说得出口的?
可这人却不依不饶,听她的话低了声,却几近调/情一般地侃道:“这开灯和关灯,还两幅面孔是吧?”
“……你闭嘴!”
险些忘了这人是检察官,溜得就是那嘴上的功夫,她自然是讨不了丁点便宜。
论嘴皮子功夫她赢不了,论脸皮厚的程度,她更不可能是对手。
还真是……无敌。
兰泽自知论不过他,轻嗔他一声后,别过眼不再理他。
相比起这番打闹调/情,那顿饭吃得平平淡淡。
程砚安只请了半天假,两人吃过早餐后,还得往检察院赶。
而兰泽念着于舒然正式进入第一个疗程,想去医院多陪陪她。
车开往医院的方向,在大门口停稳。
解了安全带,程砚安一把捞回即将开门离去的人,将人禁锢在臂弯间,低头去吻她的脖颈。
他含糊着音,责怪的话便向她诉去:“没良心的,就这么走了?”
兰泽被他又亲又咬,痒得缩了缩肩膀,挣脱不开他,便干脆由着他。
只是那唇贴在肌肤上实在是忍不住,她嗔着哎呀一声,笑了出来。
“程昭淮……”她听见他沉沉的笑,两人笑声交织,空气都散着几分昧与腻。
他应了她一声。
她下巴托在他肩上,闻见他身上有与自己一致的香味,笑说:“你也挺黏人的。”
像只大狗狗,虽说是狼狗。
男人也不介意,又笑了几声,指尖带着挑/逗的捉弄,从她的脊椎上方缓缓往下滑,动作轻浮,声音却是温和的:“那你喜欢吗?”